看到手機熱搜的第一位就是錦天國際。
是一樁爆炸性的醜聞。
集團某高管,潛規則數名未成年女孩兒。
截止今天中午,股價已經跌到停盤,損失至少上億!
她如遭雷劈,緊攥着拳頭砸在他的肩頭,悽聲說:“你這個混蛋!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針對錦豐國際幹什麼?”
“我哪有你混蛋?”
“一年不見,送我頂綠帽子。”
厲瑾年端起龍井茶抿了一口,冷聲嘲弄道:“殺人誅心,我真是欽佩太太的好手段。”
在這一刻,宮晴雪萬念俱灰。
自己連累了錦豐國際的老闆。
害得他。
可能馬上就要破產了!
她怔怔地看着厲瑾年剛毅的臉龐,哽咽着說:“瑾年哥哥,我真後悔認識你!”
“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你!”
“我真希望,那七年從來都沒有過!”
說完,她轉頭看向窗外,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熟悉的暱稱,喚起了往昔美好的回憶。
厲瑾年的心臟猶如重擊。
猛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場景。
宮晴雪穿着一中的校服,披着瑰麗的晚霞跑過來。
少女眉眼彎彎地笑着,歪着腦袋對自己說:“瑾年哥哥,今天你又等了幾個小時給你說了我們六點才放學嘛。”
嬌媚婉轉的語調。
像是一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撓,奇癢。
自己親暱地用手指,颳了下小女生挺翹的鼻子,揶揄道:“笨,不看緊點,萬一有人搶走我家的雪寶怎麼辦?”
宮晴雪拿起書包砸了過來,笑的目眩神迷:“小氣鬼,我是永遠都搶不走的啦。”
“你就算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喲!”
瑾年哥哥。
時隔三年,她再次叫出這個暱稱。
卻是刀刀致命。
自己從沒有想過趕她走。
她卻動了想走的心思!
還提出離婚。
她曾答應過父親永不離婚的!
厲瑾年的視線落在她瑩白細膩的腳上時,猛地一痛。
昨夜下着大雨,宮晴雪是光着腳離開別墅的。
除了買給女兒的玩偶兔子,什麼都沒拿。
他下意識地想捧起宮晴雪的腳,又遲疑着縮回手。
宮晴雪餘光瞥見他的動作,冷着臉將腳蜷縮在裙子裏,裹得嚴嚴實實。
“豬腦子,裙子不會漏風嗎?”
厲瑾年頓時火了,強勢抓起宮晴雪冰涼的腳放在懷裏裹緊。
感受到一股熱源徐徐傳到腳上,宮晴雪猛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她每次來例假都手腳冰涼,痛的厲害。
厲瑾年就會這樣幫她暖腳。
然後從背後變出一個可愛的玩偶送給她。
每個月例假來的時候,都是如此。
自己的心溫暖又滾燙,甜蜜的緊。
現在。
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冷眼看戲。
凝結在心裏的寒冰,沒有消減一分一豪。
不過。
腳掌底部怎麼溼嗒嗒的?
宮晴雪側眸看向厲瑾年。
見閉目養神的男人,眉頭緊皺,脣色白的像紙。
她心裏暗驚,掀開厲瑾年的西服纔看見…
他裏面穿的黑色襯衣都被血跡浸溼了。
難道是腰部的傷口又裂開了?
“厲瑾年,你醒醒!”
宮晴雪用手拍打他的臉頰,重複道:“你快醒醒!”
司機從後視鏡望了一眼,接話道:“不好,少爺失血過多又暈了。”
他飛快將車開進別墅,出口勸道:“少夫人,昨夜少爺醒來找不到你,大發雷霆,把老夫人都給吼哭了。”
“他親自開車去找你,奔波了一夜都沒睡。”
“老爺以前那麼疼愛你,你這麼對少爺良心能安嗎?”
“你應該跟他道歉、跟老夫人道歉,好好贖罪。”
“閉嘴。”宮晴雪狠厲的目光盯着他的後腦勺:“你是在教我做事?”
司機後背一涼,眼前閃過昨夜宮晴雪發狂。
揪住老夫人頭髮,咣咣撞大牆的驚悚畫面,氣勢漸弱:“不不敢。”
不多時,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厲瑾年醒來,拒絕任何人的攙扶,右手按在腰部緩慢往別墅走。
宮晴雪腳下生風,在超過他的時候,譏諷道:“真遺憾,殺手怎麼沒多補兩槍,把你直接送上西天呢。”
“真是白眼狼,你咒我死?”
厲瑾年怒吼道。
宮晴雪看着他大方承認:“對,你前腳死,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後腳就帶着大批遺產,永遠的離開這!”
厲瑾年冷斥道:“死女人,你給我站住!”
聞言,宮晴雪反而走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