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霎白,彎腰去撿手機。
就被男人搶先一步撿起,神色冷冷道:“我問你,你揹着我偷偷做了什麼a計劃?”
“庭軒,你你聽我解釋,我就是太生氣你與華小楓來往過密,才一時衝動”
“不過華小楓只是輕微的中毒,醫生能治好她的!”
見白庭軒臉沉如冰,林瀟瀟頓時慌了,挽住他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林瀟瀟!”
白庭軒一把甩開她的觸碰,滿臉失望道:“曾經的你率真可愛,沒想到如今變得如此歹毒!竟要平白害人性命!”
“訂婚推遲,你好好回家思過去!”
說完,他拾階而上,步伐堅定地往特護病房走去。
“白庭軒,咱倆的訂婚請帖都發出去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悔婚了嗎?”
“你這樣做,置我林瀟瀟於何地?”
無論林瀟瀟怎麼喊,白庭軒還是決絕地沒有回頭。
“庭軒,我肚子好痛!”
緊追不捨的林瀟瀟尖叫着,忽然眼珠一轉,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道:“我好像流血了,嗚嗚。”
“瀟瀟!”
大步前行的白庭軒腳步猛地頓住,轉身,將她抱起往樓下走去:“瀟瀟,你撐住,我這去找醫生!”
特護病房。
護士給華小楓吊好點滴。
宮晴雪坐在病牀邊,一邊打盹,一邊守着她打點滴。
不多時。
見躺在病牀上的華小楓緩緩睜開眼睛,語氣虛弱地說:“晴雪,外面發生什麼了?聽着好吵。”
“好像是白庭軒跟林瀟瀟吵架了。”
宮晴雪不以爲意地說着,將水杯遞給她道:“華妃娘娘,你被人暗中投毒了知道嗎?你今天在衛生間暈倒,真是嚇死我了你!“
“你這次生病,根本不是小腹瀉,是鉈中毒!”
“趕緊想想,林瀟瀟到底是什麼時候,給你暗中投毒的吧!”
聞言,華小楓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層驚怒,蹙眉喊道道:“不對呀,我最近根本沒見過林瀟瀟,她
怎麼給我投毒?”
“兇手很可能另有其人!”
她掰着手指頭,把平日裏密切交往的幾位同事、朋友逐一排除。
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嫌疑人:萊恩。
華小楓滿臉苦惱,在牀上翻來覆去地哀嚎道:“我的媽呀,大boss有什麼理由要害我?”
“莫非是因爲,我那天中午在電梯聽見他放屁,沒忍住笑出了豬叫聲一個大男人至於嗎?”
“明天我就去質問他!”
“本宮威風一世,豈能這樣被人蓄意殘害?簡直是奇恥大辱!”
忽然,睡在她旁邊的奶糰子,雙手抱住華小楓的臉蹭來蹭去,囈語道:“媽咪,媽咪抱抱。”
“我去,這死孩子怎麼睡覺流口水哎?膈應死了!”
華小楓滿是惡寒,用手指揪着奶糰子的衣服,將她嫌棄地推到一邊。
點滴打完。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掀開被子衝宮晴雪拋了個媚眼道:“晴雪,快上來陪本宮就寢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滿血復活的華小楓,就像一縷溫暖的陽光。
吹散了縈繞在宮晴雪心頭的陰霾。
她脫掉鞋子上牀,擠在奶糰子和華小楓中間,閉上眼睛。
明天。
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自己馬上就要見到,闊別三年已久的父親了!
到時候,她一定要帶父親去那家法國花園餐廳,請父親喫個大餐!
一夜好夢。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宮晴雪睜開眼睛,見牀鋪邊空無一人,華小楓和奶糰子都不在。
廚房亮起溫暖的燈光,有兩個並排的高大身影。
她一眼就認出。
繫着圍裙的男人背影是狗東西厲瑾年,與白庭軒並肩而立。
白庭軒的語氣十分不耐:“不對,不對,你的蛋液調太稀了,我讓你加麪粉,不是加鹽!”
幾秒後,他的聲音又響起:“瑾年,給你說了火候不能太大,唉…又糊了。”
“哐當。”
有東西砸在地板上。
刺耳的聲音,吵得宮晴雪忍不住皺起眉頭。
聽見白庭軒無奈嘆氣道:“瑾年,你腦子缺根筋,幹不了廚師的活,折騰了兩小時就做出一根蛋卷!
“我真是服了你了,起開,讓我來!”
宮晴雪被徹底吵醒。
她掀開被子下牀,正要去衛生間。
見廚房裏的厲瑾年放下手中的木鏟,嗓音低沉道:“庭軒哥,開心農場流浪狗事件,你就打算用臨時保安乾的幾個字來糊弄我?”
“那個馴養流浪狗的保安,查到出逃軌跡沒有?”
“瑾年,這件事完全沒有線索,這個保安平時獨來獨往,性情孤僻沒有朋友。”
白庭軒的聲音滿是懊惱:“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他在青平孤兒院長大,右手是六指。”
“青平孤兒院?”
豎耳傾聽的宮晴雪忍不住出聲道:“小楓的哥哥曾在青平孤兒院住過幾年,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哐當。”
厲瑾年手中的平底鍋掉在地上。
他轉身,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撿起平底鍋。
姿勢優雅地把廚房的推拉門拉上。
然後,一臉嫌棄地扯掉身上的圍裙,給白庭軒強勢套上。
嗓音冷冽地強調道:“庭軒哥,做蛋卷的步驟就是這樣,你看會了嗎?圓圓馬上就散步回來了,快點做!”
“待會兒我再來驗收你的學習成果。”
白庭軒:
明明是你自己上趕着要給太太獻殷勤,還甩給我!
甩鍋男!
廚房外的宮晴雪,見厲瑾年人模狗樣地走出來,很是傲嬌地掃了她一眼道:“下午我們在監獄醫院接到你父親後,先回西山別院一趟。”
“我爺爺說,要給你爸接風洗塵。”
“我爸的刑期三年後纔到,怎麼突然出院了?”
宮晴雪心中警鈴大作,察覺到有種不好的預感。
殺伐決斷的厲老一向眼高於頂,從不與人親近。
突然叫父親前去,明擺着就是一場鴻門宴!
十個月後孩子出生。
只要自己敢反抗他的指令,父親就會有性命之憂!
得想個法子。
“咚!”
白庭軒將盛滿蛋卷的盤子,重重地擱在茶几上。
向宮晴雪投來一個,我估計你在裝瘋,但是我懶得拆穿的眼神。
他毫不遮掩眼裏的不悅,神色冷淡地說:“瑾年,我早上學校有課就先走了。”
話落,他拿起搭在衣架上的灰色風衣,穿上,大步離開。
“瑾年,我擔心我爸去了西山別院,會不小心說錯話惹爺爺生氣,不如我們去法國花園餐廳喫怎麼樣?”
“爺爺?”
厲瑾年滿是狐疑地盯着宮晴雪道:“你以前都是叫厲老先生,從來沒有叫過爺爺!”
“宮晴雪,你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
他刻意咬重裝瘋二字候,嗓音像是裹了十層冰渣子,滿含怒氣、厲聲喝道:“回答我!”
宮晴雪:
糟糕,被狗男人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