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下牀穿鞋,拉開冰箱取出一盒旺仔牛奶。
插上吸管。
忽然發現房間裏的高大黑影爬上牀,霸佔了自己的被子!
狗男人怎麼上牀了?
他大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間,不是來喝奶的,是來搶位置的?
她眼神迷離地盯着手中的旺仔牛奶看。
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厲瑾年單手支着後腦勺,欣賞宮晴雪眼神迷離的迷糊神態。
沒好氣地說:“你是殭屍嗎?站那做什麼?把牛奶拿給我。”
默默在心裏唸了十遍,大局爲重,宮晴雪拿着牛奶慢騰騰地走過去。
就被他連人帶奶箍在懷裏。
猝不及防的宮晴雪,睡意醒了大半。
條件反射想要掙脫他的禁錮,手上使勁一捏牛奶盒,牛奶呲了厲瑾年一臉。
“宮晴雪!你找死?”
厲瑾年擡手抹掉臉上噴濺的奶漬,帶了幾分惱怒喝道。
被男人的怒吼聲給驚醒,宮晴雪垂眸,見自己薄如輕紗的睡衣給弄溼了一大塊。
被淡淡的月光照着,泛起一層淺淺的柔光。
察覺到厲瑾年的視線,也頻頻落在自己衣裙弄溼的部分。
她趕緊用手遮住裸露的春光。
就被厲瑾年攥住右手腕,強迫她握着冰涼的牛奶盒。
然後,他垂眸咬住吸管喝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虎視眈眈地盯着她看。
隨着厲瑾年的吞嚥動作,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滑動,脣角殘留的奶漬,順着男人的脖頸一直流淌到堅實的胸膛上。
宮晴雪被男人的溼身景象驚豔了一秒。
轉瞬,就被席捲而來的睏意所取代。
她暗暗盼着,狗男人喝完牛奶就趕緊滾蛋。
讓她能夠裹着被子,踏踏實實地睡一覺。
可天不遂人願。
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睡眼朦朧的宮晴雪迷茫地睜大眼睛,怒瞪着他道:“你又咬我幹什麼?”
許是因爲晚間窗戶開着,吹了點冷風的緣故。
她的聲音帶着鼻腔,在寂靜的夜裏聽起來格外軟糯。
撩撥着厲瑾年的神經。
一下就點燃了他心裏的烈火。
他將炸毛的小女人打橫抱起,走進浴室,冷着臉道:“豬腦子,你聞不到你身上一股怪味兒嗎?洗澡!”
“嘩啦。”
被溫熱的水澆在身上,宮晴雪忍不住低吟了一聲,睡意徹底沒了。
她雙手環胸做出防衛的姿態。
見男人高高舉起還剩半盒的牛奶,盡數澆在她的身上。
奶白色的液體順着她的衣服滲了進去,冷熱交織。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見厲瑾年幽深的眼眸裏,浮起一層熟悉的欲色,挑眉輕笑:“你說我想幹什麼?”
“厲瑾年,你瘋了?”
“你脖子上有傷!”
宮晴雪被他侵略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一步步後退着,手抵在牆上,嘲諷道:“你不要命了?”
她來不及驚呼,就被厲瑾年撕碎了衣裙。
男人灼熱的吻遊走在她的身上,將香甜的牛奶與晶瑩的水珠,盡數囊中。
特護病房的厲小輝睡到半夜,發現病牀上沒了厲瑾年的身影。
他心裏一咯噔,穿鞋下牀找尋。
走出房門。
見隔壁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實,開着一條細縫。
房間裏面隱隱透出一道柔和的光。
有細密的水聲和男人的微喘聲傳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看見是他,伸出手臂,紅着臉阻攔道:“二少爺,您您這會兒不方便進去。”
“我哥剛做完手術沒幾天,他今夜要是出了事,你們誰能擔得起責任?”
音落。
保鏢臉色微變,自動讓開一條道。
厲小輝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一直走到浴室的位置。
他擡起手臂想要敲門。
聽見裏面傳來男人急促的喘息聲,伴隨着宮晴雪低低的求饒聲,跟小奶貓嗚咽似的。
那聲音如鈍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痛的站立不穩。
厲小輝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死亡氣息,暗暗攥緊拳頭,雙眼迸發出怒火。
許久。
他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
擡手敲門,柔聲道:“哥,你怎麼跑這來了?”
浴室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浴室裏。
羞憤不堪的宮晴雪,一把推開癡纏不放的厲瑾年,求饒道:“你別胡鬧了行不行?小輝在外面會聽見的!”
“聽見了又怎樣?”
厲瑾年此時正在興頭上,哪肯繞過她,加重力道鞭撻着,俯身咬住宮晴雪她的耳垂道:“給我叫大聲點!”
他正好藉此機會好好敲打一下厲小輝。
讓親弟弟看清楚現實。
宮晴雪,是隸屬於他厲瑾年的私有物品!
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宮晴雪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然而身體某處撕裂的痛感愈演愈烈,她漸漸失去意識。
聽見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吼聲:“宮晴雪,你給我裝什麼屍體,快醒醒!”
“宮晴雪!”
有人將自己抱起在大步奔跑,有滾燙的液體滴在手背上。
睏乏至極的宮晴雪,手臂無力地垂下,呢喃道:“別碰我,走開!”
“砰!”
婦科診室的門被厲瑾年一腳踹開。
裏面正在休息的婦科主任,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殺神嚇了一跳。
容顏俊美的厲瑾年身穿浴袍,胸膛半露,懷裏抱着一個昏迷的女人,頭髮溼噠噠地垂着。
女人光潔細膩的腿上流淌着鮮血
她心裏暗驚,站起來神色嚴肅道:“厲總,你把人放到檢查牀上,先出去。”
厲瑾年的臉色閃過幾絲尷尬,將宮晴雪放在牀上,關上門走了。
門外走廊上。
等在一旁的厲小輝迎上前,將一盒插好吸管的旺仔牛奶遞給厲瑾年,試探着問:“哥,嫂子的情況嚴重嗎?我看地板上流了很多血”
“死不了!”
口氣冷硬的厲瑾年接過牛奶,卻一點喝的心情都沒有,坐在椅子上,煩躁地將牛奶隨手扔在一邊。
染血的浴缸。
昏迷的女人。
觸目驚心的畫面交織在一起,讓他頂在胸口的那口濁氣上來了。
心臟卻刺疼的緊。
檢查室裏。
宮晴雪昏昏沉沉中,聽見吹風機一直在響。
有人在給她吹乾頭髮。
動作很輕柔。
她的眼皮重如千斤,喫力地撐開一條縫,見坐着給自己吹頭髮的人是厲瑾年!
婦科主任雙手捧着檢查報告,遞到他手裏沉聲道:“厲總,您太太那裏撕裂的情況比較嚴重,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再同房。”
“我開了口服的藥和擦洗的藥,你讓護工別弄混了。”
厲瑾年放下吹風機,看了眼檢查報告,帶了幾分不滿道:“真是嬌氣,我才用了五分力道就”
撕裂傷?
宮晴雪猛地睜大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神色複雜的婦科主任,急切道:“穆主任,那我的”
她記得下面好像流了好多血。
還有小腹熟悉的下墜感。
難道孩子已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