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霸總追妻路漫漫 >第188章 厲總與媳婦吻別
    厲瑾年抱的那麼緊,像是打算把宮晴雪跟兒子一起給勒死似的。

    男人炙熱的吻不復昔日的狠厲,多了幾分輕柔。

    珍重而細緻地描摹着她的脣形,沉迷又瘋狂。

    宮晴雪很擔心會擠到懷裏的灼寶,使勁想要推開他。

    卻怎麼都推不開這個魔鬼。

    耳畔傳來蔚少戲謔的笑聲:“瑾年哥,把你兒子給我,你倆盡情發揮!”

    滿臉尷尬的宮晴雪狠狠地踩了厲瑾年一腳,他喫痛鬆開,一把奪走她懷裏的兒子,遞給蔚少道:“抱好了,少一根汗毛,我燒了你這破地兒!”

    說完,他的大手攬住宮晴雪的纖腰,把她按在牆上,吻了下來。

    男人的吻霸道、熱烈,帶着吞噬一切的慾望。

    宮晴雪的脣瓣被他吻的火辣辣的痛,如野貓一樣在他懷裏嚶嚀着,不停地求饒。

    察覺男人的動作終於緩了下來。

    耳畔傳來厲瑾年低沉而壓抑的嗓音:“宮晴雪,你這個笨蛋,我是爲你而戰!”

    他將佛珠鄭重地戴在脖子上,義無反顧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門關上。

    裏面傳來野獸的撕咬聲和男人劇烈的喘息聲。

    “小嫂子,坐這邊來等,十二十小時後,他能出來我就放你們走。”

    神色嚴肅的蔚少將灼寶還給宮晴雪,揹着雙手往前走。

    緊跟在後面的宮晴雪,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

    孩子的奶黃色t恤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

    血跡是厲瑾年的?

    他真的受傷了?

    她心神巨震,轉身往走廊盡頭的木屋跑,就被圍上來的保鏢手中的槍,給攔住了去路。

    “不許喊叫,退後!”

    保鏢神色冷冷地看着宮晴雪,口氣嚴厲地警告道:“你再往前一步,就是死!”

    死?

    這個狗男人會不會真的死在這裏?

    一想到這種可能,宮晴雪的眼眶無比酸澀,手捂着嘴巴呆站在原地,淚水忍不住滑落臉頰。

    明明她心裏對這個狗男人恨得要死。

    可得知他。

    真的會死在裏面的時候。

    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有些刺痛。

    開始只是輕微的刺痛。

    瞬間就痛的喘不上氣。

    “媽咪,大惡人是不是要死了?”

    灼寶揚起圓圓的小臉,奶聲奶氣地詢問着,舉起手中的東西道:“他剛纔又偷偷給了我一顆大白兔奶糖,上交!”

    宮晴雪無聲啜泣着,將奶糖放回兒子的褲兜,啞聲道:“你留着吧。”

    也許。

    這是你爸比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了。

    宮晴雪問傭人借了兩個小板凳,坐在警戒線的外面等。

    乖巧的灼寶,笨拙地用手撐着地面,在做俯臥撐。

    說他想要快點長大,保護媽咪。

    失敗了就再來。

    循環往復。

    來往的傭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灼寶,向宮晴雪投來幾道敬佩的目光。

    卻沒有人敢靠近她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有傭人帶她們去餐廳用晚餐。

    餐廳里布置的華麗又溫馨。

    正中央的圓桌上鋪着酒紅色的桌布,擺着梗米粥和幾樣精緻的小菜。

    宮晴雪無心欣賞風景,拉開椅子坐下,照顧兒子喫飯,自己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滿腦子都是厲瑾年臨進門時說的那句話。

    他說。

    他是在爲自己而戰!

    聽起來實在是荒唐至極。

    忽然,電視機的吵鬧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宮晴雪擡眸,見遠處柱子上懸掛的液晶顯示屏裏,正在滾動播放一條熱搜新聞。

    記者舉着話筒說道:“據悉,今晚七點,厲老先生在紫荊花宴會廳,召開家宴。”

    “在會上,他鄭重宣佈由厲副總正式接任厲氏集團執行總裁之位。”

    “現在讓我們來看一下現場報道。”

    電視畫面,很快轉到宴會現場。

    坐在主位上的厲老抽着旱菸鍋,在跟身旁的厲小輝談笑風生,飽經風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焦慮之色。

    爺孫倆其樂融融。

    會場裏的男女老少排着隊站在一邊,等着給厲小輝敬酒,氣氛一片祥和。

    只有坐在餐桌主的白香蘭,不停地在用帕子抹眼淚。

    看着屏幕上神采奕奕的厲老。

    宮晴雪的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的複雜。

    小輝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位置。

    自己應該替他感到高興纔對。

    可不知爲何。

    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依稀記得厲瑾年當時被自己劃破喉管,病危差點死掉的時候。

    拄着柺杖坐在特護病房門口的厲老,神情黯然,看起來像是蒼老了五歲。

    而今,卻任由他自生自滅!

    多麼的冷酷和殘忍!

    可能,厲老對他真的是失望透頂了吧。

    喫完晚餐,離開餐廳,她跟灼寶被安置在一間格局狹小的屋子裏休息。

    屋裏薰着艾草,聞起來有股濃濃的中藥味,掩蓋了房間裏的血腥氣。

    這裏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灼寶倒也很乖,不吵不鬧地玩了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宮晴雪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沒有絲毫睡意。

    忽然發現自己裙子的口袋裏有東西。

    她翻身坐起,掏出口袋裏的東西一看,發現是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

    用雙面膠小心翼翼地粘合在一起的。

    是自己和爸爸媽媽拍的那張合影!

    放在鑰匙扣裏的那張!

    三年前,不是被厲瑾年逼着自己剪成五十二塊了嗎?

    怎麼突然在這裏?

    難道是他剛纔,偷偷放在自己裙子的口袋裏的?

    熟悉的照片,喚起了宮晴雪當時的慘烈記憶。

    她猛地想起自己爲了這張珍貴的全家福照片,去酒店求他。

    眼睜睜的看着臥室屏幕上放出的微信視頻裏。

    自己送給父親的梅花圖,被厲瑾年的人撕成碎片。

    父親悲痛哭喊着,撲上去跟他們拼命,最終暈厥在地。

    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那麼久!

    無論自己怎麼撕喊,這個狗東西就就是不肯找人救他!

    多麼的冷酷和殘忍!

    回想到這裏,宮晴雪心裏對厲瑾年的惻隱之心,如潮水一般褪去,變成刻骨的恨意。

    這種狗東西,死了正好!

    以後她就可以帶着兒子,光明正大地生活。

    再也沒有人會跑來跟她搶兒子!

    宮晴雪如釋重負,將照片搭在眼睛上,閉眼睡去。

    此時,大廳的紗帳旁邊。

    正在飲酒的蔚少,看着堂下匆匆來彙報的傭人,挑眉問道:“什麼?厲家小嫂子竟然睡着了?”

    他舉起酒壺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揹着雙手往外走。

    寶石藍一般深邃的眼眸,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脣角勾起道:“很好,我這就去狠狠地戳一戳瑾年哥的心窩子!”

    “主人,您真打算要厲總的命嗎?他畢竟是”

    傭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未嘗不可啊。”蔚少笑得邪氣而陰冷,手指勾着酒壺又仰頭飲了一大口酒道:“誰叫他心愛的女人有股蠢萌、蠢萌的可愛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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