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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看着厲瑾年手心有些乾癟的奶糖,愣了幾秒道:“這糖哪兒來的?”
“色密州雪原,你給庭軒哥的那顆糖,他送我了。”
酒氣熏天的厲瑾年,虔誠地舉着糖,委屈巴巴道:“宮晴雪,我是你母親欽點的女婿,你得對我負責”
“杜鵑鳥爲你跟我牽的紅繩,你都忘了嗎?你這個不孝女!”
宮晴雪當然沒有忘記。
可是。
眼下看起來翟斯爵傷得很重。
於情於理。
她都不能撒手不管。
“厲瑾年,簽了合同違約的大有人在,婚結了又離的人比比皆是,我爲什麼就得對你負責一輩子?”
“請你不要仗着醉酒在這胡攪蠻纏!”
宮晴雪道:“厲特助,把他揹回酒店去。”
“是,少夫人。”
厲小五上前想要揹人,就被男人一拳給撂倒。
他雙腿分開,傲然站着,道:“想走,做夢!”
“把人帶走!”宮晴雪厲聲喝道。
翟斯爵的保鏢“嘩啦”一下圍了上來,十分賣力地將厲瑾年擡着,送上了停在會所門口的邁巴赫。
車子疾馳而去。
夾雜着男人的怒吼聲:“反了你們,給我停車!”
終於把搗亂的人給送走。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扶着翟斯爵上車,道:“二毛,開車去酒店。”
“是,姜小姐。”司機道。
麥爾頓酒店。
翟斯爵被衆人扶着躺在牀上,有醫生進來檢查,神色嚴肅道:“姜小姐,翟總的傷主要集中在腹部和腿部,我已經給他打了消炎針,養幾天就能下牀,不礙事。”
候在一旁的宮晴雪點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男人道:“你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餛飩喫?”
“餓慘了。”翟斯爵脣角揚起,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面帶不甘道:“要不是我今晚沒喫飯,準能把他打趴下。”
“打贏了很光榮麼?”
宮晴雪抿了抿脣道:“我再說一遍,你以前做過什麼我根本就不在意,知道嗎?”
“你管他說什麼?自尋煩惱。”
“是,你教訓的對。”翟斯爵態度很好地認錯完,補了一句:“那給我煮三碗可以麼?不要蔥花。”
“等着。”她起身,走進廚房。
打開冰箱。
拿出金絲小餛飩。
點火,燒水。
正準備下餛飩,聽見外面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着幾道驚雷!
宮晴雪心裏一沉。
劃開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問:“厲瑾年,你這會兒到酒店了嗎?”
“姜小姐,你這是喫着碗裏的,還不忘勾着鍋裏的呢?”
電話裏傳來麗莎嬌滴滴的聲音:“厲總腹部的傷疤好男人哦,看得我熱血沸騰,要不是那個厲小五虎視眈眈地盯着,我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乍然聽到麗莎的聲音,她心裏有些五味雜陳,道:“每逢雷雨天氣,厲瑾年的身體會出點狀況,你注意提醒厲特助,給他備好藥。”
說完。
她就把電話掛了。
很快。
餛飩就煮好了。
宮晴雪端進臥室放在牀頭,扶翟斯爵起來喫飯。
隱約聽見窗外的雨聲越發大了。
她走到窗前。
就看見傾盆大雨變成了雞蛋大小的冰雹。
整個京都被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
她垂眸看了眼手機通訊錄上的熟悉號碼,猶豫着,遲遲沒有按下去。
宮晴雪轉身。
看着神色關切的男人,心裏說不出的感動,走過去收拾碗筷,輕聲道:“等咱們回到蘇江市,我給你多包一點金絲小餛飩放在冰箱,你加班回去太晚的話,可以自己煮着喫一點。”
“好。”翟斯爵朗聲一笑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包。”
兩人坐着聊了會天。
就各自回房睡覺。
她半睡半醒間,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聲音急切。
宮晴雪睡意全無。
穿鞋下牀,走出門。
見對面臥室的門開,走出神色疲憊的翟斯爵,道:“好像是厲總的聲音,在樓下。”
宮晴雪快步走到落地窗前。
見樓下的雨霧中站着渾身溼透的厲瑾年!
遠處閃電的光芒,不時掃過他的身影,看起來搖搖欲墜!
“這個瘋子!”
她低聲罵了一句,顧不得穿上外套就跑出門,道:“斯爵,你先睡,我下去看看!”
“哎,你”
翟斯爵抓起風衣外套,掃了眼候在一旁的助理道:“去,把衣服給小雪。”
樓下。
宮晴雪屏住呼吸衝進雨霧,拉住厲瑾年的手往車上扯,不悅道:“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啊?站這淋雨一會兒病發了怎麼辦?”
“黃金搶救時間只有一分鐘,你知不知道?”
“不要命了你?”
下一秒。
她被男人緊緊地攬入懷裏,語氣包含着委屈:“我等了你好久,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必須對我負責到底!”
厲瑾年身上濃重的酒氣,薰得宮晴雪想吐。
她實在擔心這個混蛋突然犯病。
只得壓下心裏的不耐,哄道:“祖宗,拜託你別鬧了行嗎,我扶你上車!”
厲瑾年跟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微微側着臉,用手指了指,道:“該做什麼你不懂?快點的!”
宮晴雪哪裏肯屈服。
好說歹說地勸。
這個狗男人就是死犟着不肯走。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踮起腳尖敷衍地親了他一下道:“可以了吧?趕緊走!”
“mua。”
心滿意足的厲瑾年回贈她一個甜甜的吻,笑成了一個傻子。
兩人冒雨上了車。
車就要啓動的時候,有保鏢從車窗遞進來外套和手機。
“多謝。”宮晴雪接過衣物,看着他滿臉愧疚道:“替我給你家老闆說聲抱歉,厲瑾年這會隨時可能犯病,我得看着他。”
“理解,姜小姐慢走。”保鏢道。
車子啓動,開往酒店。
宮晴雪被耍酒瘋的厲瑾年抱的緊緊的,根本掙脫不了。
她只好拖着這個龐然大物,進浴室。
給他簡單地衝洗了一下。
然後。
與厲小五一起,將人合力搬運到牀上。
男人閉眼沉睡,發出沉穩有力的呼吸。
手還緊緊地扯着宮晴雪的衣袖。
她探長手臂想要關掉牀頭櫃上的檯燈,見身旁有道香風飄過。
擡眸看去。
見神色平靜的麗莎關掉檯燈,抱着雙臂不鹹不淡地開了口:“姜小姐,你到底給厲總下了什麼蠱,叫他這般癡迷於你,嗯?”
“就因爲你的那個來電,他醉醺醺地下牀非要跑去找你,誰勸都不聽。”
“我哪知道。”宮晴雪神色一動,將鍾躍之前給的紋身圖案遞給麗莎道:“這個圖案你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