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厲瑾年俯首,吻如綿綿細雨順着小女人秀氣的眉眼下移。
薄脣一點點貼近她的耳畔,低語道:“雪寶,我只爲你折腰,記住了嗎?”
宮晴雪的耳朵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此時被他觸碰,不覺有些腿軟,連帶着心也跟着這句話猛地顫了顫。
想着小輝還在廚房外面。
她窘迫又尷尬,按住厲瑾年四處點火的手,帶了幾分乞求道:“你別瘋了好不好?小輝還在唔唔”
脣瓣被他撕咬的越發痛,宮晴雪的淚水涌出,躲閃着往後退。
就被厲瑾年的大手給攬住腰,抱的更緊了幾分。
“雪寶,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我的身體纔會這麼衝動。”
厲瑾年捧起小女人的纖纖玉指,認真親吻着,尾音微揚,帶着勾人的繾綣道:“對我來說,慾望與愛是緊密連在一起的。沒有愛,就沒有慾望,你懂嗎?”
“我這樣做,只是想讓你明白,我跟麗莎根本不可能發生關係。”
“狡辯!”
宮晴雪推開他道:“對於你們男人來說,慾望與愛是分開的,你不愛麗莎,不代表你不想睡她!”
“我可不是三歲小孩,任由你這樣欺瞞、哄騙!”
“所以,你還是不信我?”厲瑾年黯然道。
“不信,我只信耳聽爲實。”她撿起地上被他撕碎的衣衫,胡亂套在身上,冷冷道:“不管你有沒有跟麗莎做過,都改變不了我不會跟你復婚的事實。”
“請你以後對我尊重點,再有下次,我就報警了!”
說完。
她擡手摁亮牆上的開關,走了出去。
身後安靜如昔。
宮晴雪擡腳上樓,在推門進房間的瞬間又停住腳步。
回眸看向燈火通明的廚房。
見厲瑾年身形落寞地站在廚房門口,目光遙遙地看向自己。
兩人視線相接。
厲瑾年道:“雪寶,厲太太這個位置永遠只屬於你,你若不回來,我就一直等,等到你肯回來爲止!”
“別做夢了,我下輩子也不可能回來的!”宮晴雪道。
一夜無眠。
第二日早上起來。
宮晴雪洗漱完畢,牽着孩子的手下樓。
見餐桌主位坐着面容冷厲的厲老。
陪在一旁的是矜貴帥氣的厲家兄弟倆。
聽到動靜。
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厲老道:“宮晴雪,灼寶下週一就上幼兒園了,一會兒你跟瑾年帶孩子去幼兒園轉轉,提前熟悉下情況。”
“晚上早點回來拍全家福。”
“全家福?”
宮晴雪張口想要反駁,見厲小輝溫柔笑着道:“嫂子,這個攝影師是我舉薦給爺爺的,她可是得過國際攝影大獎的攝影師,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回來拍幾張好不好?”
看着小輝盈盈期盼的眼神。
她實在不忍拒絕,無奈點頭道:“行吧。”
宮晴雪牽着孩子的手,走到餐桌。
見灼寶鬆開自己的手,很自覺地坐在緊挨着厲老的位置上。
緊抿着脣,忽然將兒童碗裏的滷雞蛋分了一半給厲老,道:“太爺爺,你喫。”
“太爺爺喫不下,你多喫點長身體。”厲老又驚又喜,慈愛地看着灼寶喫飯,掃了眼孩子的腳丫,道:“臭小子,你跟你爸一樣,從小就費襪子。”
“老穆,把給灼寶新做的襪子拿來。”
“是,老爺。”穆管家道。
灼寶拿到襪子,興奮地跑到宮晴雪身邊,舉起道:“媽咪你看,這個襪子上有個小馬的標誌,是太爺爺特意給我定做的!”
“很好看。”宮晴雪道。
灼寶迫不及待地穿上跑過去,抱着老人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了一吻,脆甜道:“謝謝太爺爺。”
厲老冷峻的臉龐如冰山消融,脣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道:“傻小子,這是你該得的,以後,整個厲家都是你跟你弟的,記住了?”
宮晴雪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厲老笑。
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跟灼寶是怎麼相處的。
她對厲老的印象一直很差,覺得這個老人雖然軍功顯赫,地位很高。
但深患大男子主義癌,對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十分冷漠不說。
做事還霸道又不近人情。
可現在。
這個老人好像多了一絲人情味。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忍不住看向厲瑾年,見男人凝神看着厲老,深邃的目光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察覺到自己在打量他。
厲瑾年飛快垂眸,端起手邊的香茶抿了抿,不悅道:“亂看什麼,好好喫你的飯。”
宮晴雪收回視線,專心喫起血燕羹。
忽見傭人給自己手邊放了一盤紫色的薄餅。
“宮晴雪,多喫點藍莓甜餅,對胎兒的眼睛好。”厲老突然出聲道。
她神色一動。
正在猶豫要不要夾一塊喫。
見餐桌對面的厲小輝,粲然一笑道:“嫂子,這是我哥特意給你做的,我剛纔幫你試喫過了,味道還行。”
話音落。
她伸出去的筷子趕緊撤回,避嫌一般將盤子推到一旁,起身道:“抱歉厲老,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
宮晴雪轉身,上樓。
沒有看到,餐桌上厲瑾年的眼神陡然冷了幾分。
早飯過後。
厲老照例去花園散步。
厲小輝走到靠窗而立的厲瑾年身邊,一臉無辜道:“哥,我剛纔是想幫你的,只是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厲瑾年冷哼一聲,掃了他一眼道:“比如,上次我們一家三口出車禍,我查到了真正的幕後兇手。”
“某些人就算破釜沉舟,賭上性命又如何?最終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哥這麼快就查到兇手了?”厲小輝神色如常,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呢?”
宮晴雪帶灼寶上了厲瑾年的車。
車上。
她陪灼寶喝藥,見小傢伙喝完藥,抱着厲瑾年的腿搖晃,奶聲奶氣道:“厲叔叔,我要喫果糕!”
厲瑾年合起手中的財經雜誌,拿出一塊果糕,誘哄道:“叫爸比。”
“爸比,我要喫果糕!”灼寶道。
此話一出。
宮晴雪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切,道:“灼寶,你你叫他什麼?”
這狗東西不就是做了一回果糕嘛。
灼寶就被收買了?
這也太魔幻了。
更令她不解的是,灼寶抱着果糕喫的津津有味,沒空回答自己!
這聲爸比叫的厲瑾年渾身舒坦。
他又拿出一塊果糕,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臉頰。
“mua。”灼寶很配合地親了他一口,接過果糕繼續喫。
宮晴雪:!!
她已經完全凌亂。
十分懷疑
自己看到的這幅父慈子孝的畫面,是假的!
見她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厲瑾年冷笑一聲,嘲諷道:“這兒子沒白疼,倒是比某些人強多了。”
一路上。
灼寶親了厲瑾年好幾下,得到了不少果糕。
但是都被宮晴雪給收繳了,不許他狂喫。
車子抵達音樂學院門口。
灼寶抱着果糕盒,飛快跑向站在樹蔭下的男人喊道:“翟爸爸,我從塑料爸比那裏騙來好多果糕,特別好喫你嚐嚐!”
宮晴雪:??
厲瑾年:
塑料爸比?
真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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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貓說:厲總哭暈在地,這兒子要不得了,必須得重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