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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說不清是惱恨還是氣憤,一把扯開纏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推開他道:“你叫攝影師把照片刪了,趕緊的!”
“你確定?”厲瑾年劍眉一挑道:“你若執意如此,那麥子的東西”
她被噎的說不出話,又氣不過被狗男人坑了一把。
擡起高跟鞋,狠狠地踩在男人鋥亮的黑皮鞋上,怒聲道:“算你狠,東西給我!”
“媽咪,我來幫你!”灼寶道。
母子倆對着厲瑾年的皮鞋一頓狂踩。
“臭小子,反了你了!”厲瑾年忍痛將衝上來搗亂的灼寶抱起,將他拋向空中,又抱着小不點一路俯衝向下。
小傢伙興奮尖叫着,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道:“爸比,我還要飛,再飛一個!”
這聲脆甜的爸比,甜到了厲瑾年的心底。
他熱血沸騰,開始了各種花式炫娃。
惹得灼寶歡笑陣陣。
不同於父子倆的開心玩耍。
站在旁邊的宮晴雪,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囑咐道:“厲瑾年,你輕點,別把孩子摔了!”
“你又小瞧我?”厲瑾年凝眉不悅,帶着灼寶開始新一輪的天空遨遊。
看着在大廳裏玩瘋的父子倆。
宮晴雪心裏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暖流。
她忍不住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發給小楓:“今日份的瘋魔父子。”
華小楓秒回:【嚯,兩人玩的挺嗨哇,大爺的,我怎麼忽然覺得厲老狗有點慈父那味兒了?】
華小楓:【你得齁住啊小美人,厲老狗跟麗莎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把這狗東西虐的痛哭流涕,跪地哀嚎,咱絕對不能原諒,知道不?】
華小楓:【我這會在機場,明天跟你一起,送咱的小帥哥去上幼兒園哦!】
宮晴雪欣喜萬分,把電話打了過去:【前天你走的時候不是說要在f國呆一週的麼?你的事情都辦完了?】
電話裏的女人爽朗大笑道:“我乾兒子要上學了,我不得表示表示?豪華大禮包已經先我一步出發了,估計明早就到啦,保證讓灼寶開心到炸裂!”
“行,那我明早去機場接你。”宮晴雪惆悵的心情,瞬間變得明媚起來,道:“正好咱們去新開的阿妹米線店去喫飯!”
她合上手機。
看向客廳。
見父子倆還在瘋玩。
“嫂子,喝點潤喉茶。”厲小輝走過來,遞來一杯熱茶道。
她接過茶抿了抿,見厲小輝笑着感慨道:“上次見我哥這麼瘋玩,還是圓圓來家裏的時候,兩人玩的滿頭大汗,事後,圓圓特意畫了一幅畫留作紀念,現在還掛在我哥的書房呢。”
聽厲小輝提起圓圓。
宮晴雪回暖的心瞬間跌入冰窖,喉頭有些發緊。
如今闔家團圓。
卻唯獨少了女兒圓圓。
也不知道奶糰子被夏律師藏在什麼地方。
有沒有因爲害怕,而躲在被窩裏偷偷哭。
她秀眉緊鎖,看着厲小輝問道:“對了,夏律師那邊,你審的怎麼樣了?”
“本來夏律師都要鬆口了,可是”
厲小輝緊抿着脣,好像想到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
神色躊躇道:“你千萬別怪我哥,他也是着急,想要早點問出孩子的下落,才那麼做的”
“好在夏律師被我的人給及時救下來了,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宮晴雪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扯住厲小輝的衣袖,急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這話意味着什麼,宮晴雪秒懂。
她不敢想象。
夏律師那麼冷靜而理智的工作狂。
會做出這麼輕生這種極端行爲。
可見。
厲瑾年對她做的事,一定非常殘酷!
她正想繼續追問。
見厲瑾年跟灼寶結束遊戲,走了過來。
宮晴雪很想問問他夏律師的事。
又顧及到場合不合適。
她只能暫時壓下這件事,走過去,踮起腳尖給灼寶擦汗,道:“乖寶,喝點水潤潤嗓子。”
下一秒。
她的手被厲瑾年抓起,放在冷汗淋漓的額頭上。
男人氣息微喘着,委屈道:“偏心的女人,你眼裏就只有兒子,沒老公?”
“神經病吧你!”她滿臉嫌棄地想要抽回手。
忽然脣角一涼。
偷吻得逞的厲瑾年劍眉揚起,勾起脣角道:“真甜。”
“你混蛋!”宮晴雪又氣又膈應,掄起拳頭不要命地砸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感覺有刺眼的閃光燈亮起。
耳畔傳來攝影師欣喜的聲音:“這畫面感簡直絕了,比正片還要好看!”
又被偷拍了!
宮晴雪陡生不悅,回眸。
犀利的目光看向攝影師,沉着臉道:“給我馬上把照片刪掉!”
“姜小姐,您這是”攝影師神情驚異地看着突然發火的宮晴雪,神色遲疑了幾秒道:“您要不過來看一眼?這個效果真的很好”
“我說話不管用是不是”宮晴雪冷着臉道:“請問你經過我同意了嗎,就在那偷拍?”
攝影師被問得滿臉通紅。
尷尬地站在原地,求助的目光看向厲瑾年。
“你如今真是脾氣漸長,一言不合就炸毛。”厲瑾年將文件夾遞給宮晴雪道:“麥子的這幾張抽象畫我找專家看過了,好像她是講了一個故事。”
“你讓攝影師把照片刪掉!”宮晴雪不依不饒道:“厲瑾年,我特別討厭你這種趁機偷拍的卑鄙行爲!”
卑鄙兩個字,刺的厲瑾年心痛如絞。
他脣邊的笑容隱去,幽深的黑眸涌起鋪天蓋地的哀傷道:“卑鄙?如今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
“我跟麗莎是清白的,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
“我厲瑾年這輩子唯一所求的,是你,只有你,你這個傻瓜!”
宮晴雪迎着他迫人的目光道:“我唯一所求,就是請你把照片刪掉!”
“好!”厲瑾年大步上前,一把奪過攝影師手中的相機。
手指翻飛將剛纔的合影全部點了刪除,冷聲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厲瑾年!”
厲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宮晴雪不願意拍就算了,你在那吹肚子瞪眼,橫什麼橫?給我過來!”
他一發話。
厲瑾年如炸毛的獅子被人給瞬間抽乾了力氣。
神色黯然地回到厲老身邊,語氣恭敬道:“您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走,我送您回房。”
眼看爺孫倆離開別墅。
宮晴雪喊道:“等一下!”
她追上去,扯住厲瑾年的袖子拉到一邊,道:“有件事我要問你,你到底對夏律師做了什麼?”
厲瑾年冷哼一聲,道:“我的好弟弟又給你說了什麼?”
“說因爲我的嚴刑逼問,夏律師情緒崩潰到要割腕自殺?”
“難道不是”宮晴雪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