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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死死咬着嘴脣,神色緊張地等着聽下文。
暗暗心焦。
要是蔚少獅子大開口,提出要十個億該如何是好。
厲氏集團超過十億的資金撥付,必須要有厲老和厲瑾年兩人的共同簽字纔行。
她這幅愁雲滿面的神情,落在蔚少眼裏。
莫名有些心口堵得慌。
他眯起雙眸,語氣淡淡道:“瞧你嚇得,我不跟你要錢,謝禮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我等你消息。”宮晴雪暗暗鬆了一口氣道。
因爲蔚少的到來,北苑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衆人心照不宣地等着厲老喝藥後的反應。
而最緊張的人莫過於宮晴雪。
她喂厲老喝下藥,盯着閉着眼把脈的九影,問道:“哥,這藥多久能起效果?”
“最快明早。”九影道:“厲瑾年呢?你叫他趕緊回來吧!”
宮晴雪再一次撥打厲瑾年的電話,發現依然是關機。
她心裏焦灼難耐,起身道:“哥,你看着他,我出去走走。”
花園裏到處都是三五成羣的人。
看見宮晴雪紛紛過來打招呼,神色恭敬。
特別是那個厲三爺,滿臉堆笑地送上一大堆補品。
囑咐她要好好保重身體。
似乎完全忘記了,剛纔他是如何帶着衆人硬闖逼宮的。
“您給的東西我哪敢喫?”她十分厭惡此人的牆頭草屬性,毫不客氣地懟道:“萬一我吃了暈過去,不就給了你們鑽空子的機會了麼?”
厲三爺被懟的啞口無言,訕訕一笑道:“對不起啊姜雪,剛纔我是擔心我大哥的病情才”
不等他說完。
宮晴雪就大步離開。
空中飄來一句冷語:“這話您留着給厲老說吧!”
宮晴雪漫無目的的沿着花園閒逛,發現自己信步走到了馬場。
見有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大步跑上前,衝自己伸出手臂,道:“見過少夫人,我是藺延。”
“你總算是來了。”宮晴雪與他握手,道:“今晚你派人將厲老的住所全面布控起來,屏蔽所有信號,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藺延遞上資料道:“這是黑鷹隊所有人員的名單,請您過目。”
宮晴雪細細詢問每位隊員的生平。
根據自己的判斷,排除一些看起來有隱患的隊員。
藺隊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感慨道:“難怪大少爺臨行前會將厲老託付給您,您對得起他的這份信任。”
宮晴雪勉強一笑,看着遠處瑰麗的彩霞道:“但願厲老這次能夠平安無事,厲瑾年能早點回來。”
兩人停止交談。
她看着遠處嘶鳴的馬羣,神色一動道:“對了,厲瑾年是不是把寒芒和小黑養在這兒了?”
“是的。”藺隊道:“小黑性情溫和,寒芒性子孤傲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尥蹶子,連我都拿它沒轍,是個危險分子。”
“您想是騎馬的話,我給您牽小黑過來。”
兩人說話間。
“噠噠”的馬蹄聲,帶着豪邁的氣勢而來。
宮晴雪擡眸看去。
見領首的駿馬紅色的毛髮飛揚,疾馳而來。
身後跟着氣勢洶洶的馬羣。
她正要打招呼,就被藺隊猛地攥住胳膊給拽在了身後。
男人神色厲聲喝道:“寒芒,退後!”
寒芒無視藺隊的警告,憤怒地嘶鳴着衝過來。
馬蹄高高躍起,馬尾巴照着藺隊站的方向,就是狠狠的一掃!
“寒芒!”
宮晴雪板着臉喝道:“幹什麼你?給我趴下!”
剛纔還兇狠、桀驁的寒芒,不情願地俯臥在地上,馬腦袋傲嬌地看向一邊。
好像在說。
沒良心的,隔這麼久纔來看我,哼!
“少夫人,您”藺隊古銅色的臉龐差點被震碎,緩了幾秒,恍然大悟道:“原來大少爺的這匹馬已經認您爲主了?倒是叫我白擔心一場。”
“你錯了,寒芒是我馴服的。”宮晴雪走過去,雙手抱着碩大的馬頭蹭了蹭,道:“走吧老夥計,陪我轉轉。”
她牽着寒芒沿着馬場走。
將種植在馬場周邊的灰灰菜,拔了一大筐餵給寒芒喫。
不遠處的藺隊,看着跟在宮晴雪身邊溫順喫草的駿馬,難以置信道:“寒芒竟然是姜雪馴服的?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
他身後的男人手指勾着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
眯起眼眸注視着餵馬的宮晴雪,接話道:“你們少夫人馴服寒芒的時候我恰好在場,那場面精彩的很!”
宮晴雪騎着馬走了好久,感覺鬱悶的心情暢快了不少。
她坐在看臺上,採摘灰灰草餵給小黑,聽見身後響起吊兒郎當的聲音:“小嫂子,聽說厲老病情惡化是有人刻意爲之?
她眉心一蹙。
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厲瑾年。
這個大變態怎麼會知道?
她回眸看着突然出現的蔚少道:“你聽誰說的?”
“看來是真的。”蔚少撥弄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道:“你把情況給我細細講一遍。”
宮晴雪一五一十的講了。
見蔚少的桃花眼眯起,倒:“我大概猜到了一種可能,讓我騎一下你的寒芒,我就告訴你。”
“騎馬的事等會兒,你先說說你的推斷!”宮晴雪催促道。
蔚少沉思道:“剛纔我發現,厲老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有條灰色的豎線,這症狀跟我母親當年有些許相似。”
“所以你懷疑厲老是鉈中毒?”
宮晴雪暗暗欽佩此人的觀察力如此敏銳,道:“有道理,我這就叫我哥取厲老的血做檢驗!”
兩人匆匆回到厲老房間。
緊急取了厲老的血液拿去化驗。
片刻。
羅醫生進來彙報道:“少夫人,厲老的血液檢查指標全部正常。”
“正常?”
靠窗而立的蔚少,眉峯緊蹙道:“厲老經常接觸的物品有哪些?拿來給我。”
“好。”宮晴雪掃了眼助理道:“小六,去把東西拿來。”
“嘩啦。”
零零散散的物品被人倒在茶几上。
宮晴雪隨手拿起手槍道:“這把手槍我記得,厲老每天都要用手帕擦拭很多遍,特別愛惜。”
“不對。”蔚少搖搖頭道:“如果我是兇手,一定會把毒下在最不起眼的物品上,比如”
他用手指挑起針線籃子裏的繡花針,遞給身旁的助理道:“龍偉,拿去重點檢測一下!”
“是,少爺。”龍偉從揹包裏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圓盤,開始操作。
遺憾的是。
繡花針沒有任何問題。
整整一個晚上。
宮晴雪把厲老房間裏所有的物品,統統做了一遍檢測。
還是一無所獲。
她再次撥打厲瑾年的電話,還是關機。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狂風擊打着窗沿,發出尖利的聲響。
她坐在牀邊正在苦思冥想,忽然被蔚少給攥住手腕,強勢地拉到窗戶邊。
男人微擡下巴道:“小玩具,看外面!”
宮晴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擡眸看向窗外。
不由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