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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律師在海邊時逼你喫的那種草。”厲瑾年道:“我在城堡後面的空地上發現的。”
“那個草不是有劇毒嗎?”宮晴雪急聲道:“你得趕緊洗胃纔行!”
“要是洗胃一定會引起德的警覺。”厲瑾年喝完最後一口麪湯,道:“我估算好了分量,對身體不會造成大的損傷,只是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
“你總是這樣,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宮晴雪忍不住埋怨道:“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嗎?你也會死的!”
看着小女人神色擔憂的模樣。
厲瑾年心裏涌起一股暖流,強忍着胃裏灼燒般的痛,擡手想要捏捏宮晴雪的小臉。
又想到她不喜自己觸碰。
收回手,勉強一笑道:“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後頭,讓你”
頃刻。
他的脣被宮晴雪的手給捂住了:“不許胡說!”
“好,都聽太太的。”厲瑾年趁勢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撓了撓,道:“雪寶,我想喝你煮的壺金桔檸檬茶了。”
“等着,我去給你做。”
宮晴雪迴避着男人熱烈如火的目光,抽回手道:“你好好休息。”
等她做好金桔檸檬茶,回到房間。
見厲瑾年雙手規矩地放在胸前,睫毛低垂,睡得正沉。
不知夢到了什麼,男人的脣角微微勾起,神情柔和。
她忽然有些不忍叫醒他。
走到沙發邊,坐着打盹。
一覺醒來。
見天色已經大亮。
自己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手腳並用地抱着厲瑾年的
腰。
像是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簡直沒眼看!
她神色大窘,趕緊抽回自己的爪子就被厲瑾年的手給按住。
男人翻身壓了上來。
幽深的黑眸裏滿是笑意,蹭了蹭宮晴雪的鼻尖,道:“你猜,昨晚你說夢話都說了什麼?”
宮晴雪的心猛地一顫。
昨夜她好像夢見了。
兩人在星空酒店的三天三夜。
顛鸞倒鳳,無止無休。
自己哭暈了醒來。
又哭着暈過去。
溫情過後,累癱的自己趴在他的胸口,道:“瑾年哥哥,以後咱們的孩子就用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來命名好不好?”
“我想給你生對龍鳳胎,湊一個好字。”
“我不捨得你受這樣的罪。”男人的吻熱烈滾燙,似乎要把自己燒成灰燼:“這輩子有你陪我,就夠了。”
下巴被人捏住傳來一陣劇痛,宮晴雪從泛黃的記憶裏回過神。
見厲瑾年攤開躺在手心的銀色鑽扣,望着自己戲虐笑道:“夢裏都在罵我是流氓?你仔細想想,咱倆到底誰流氓?”
“我的睡衣鈕釦被你揪的只剩了一顆。”
“吱呀。”
門開。
有道高大的身影帶着寒風走進屋,嗓音冷如冰雪:“兩位真是鶴蝶情深,叫人羨慕。”
宮晴雪神色一凜。
立刻推開壓着自己的厲瑾年,坐起身道:“德先生,我去做早餐了。”
說完。
她慌不擇路地離開。
身後傳來德先生溫柔入骨的聲音:“lin,我與你的婚禮定於後日早上舉行,禮服我隨後
叫人送來給你。”
“奉勸你乖乖聽話,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
德先生很生氣的後果,就是不允許宮晴雪再去照顧厲瑾年。
她做好飯食,會有人取走送去給厲瑾年。
無論她走到哪裏,身後都跟着監視的人。
宮晴雪只能遠遠地望着厲瑾年的房間,期盼他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
而在這期間。
小輝那邊一直很安靜。
沒有任何舉措。
就到了德先生舉行婚禮這日。
宮晴雪還是沒有看見厲瑾年的身影。
問了管家才知道。
他被德先生帶去教堂舉辦儀式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正等的心焦,見院門開,衝進來的保鏢不由分說地把自己押着帶上了車。
車子駛出別墅在大街上馳騁。
窗外細雨迷濛,暮靄沉沉。
她看着街道兩旁路燈上懸掛的大紅燈籠。
忍不住想起
自己與厲瑾年的那場世紀婚禮。
也是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
街道兩旁的路燈上懸掛着盛開的鳶尾花。
滿城飄香。
紅包雨洋洋灑灑的落下,無數的人在哄搶紅包。
喧鬧中傳來孩童們稚嫩的童音:“盛世流年,驚鴻如雪,生生世世,子嗣綿延!”
雖然厲老沒有出席婚禮。
但是這場婚禮還是辦得十分奢華和浪漫。
婚紗是全球定製的高奢款,獨一無二。
厲瑾年打磨的鳶尾花婚戒,更是引得名媛們羨慕嫉妒恨。
恨不得撲上來把自己生吞活剝。
當司儀宣讀
誓詞時。
厲瑾年咬牙切齒地說:“願意!”
而自己斬釘截鐵地回答:“不願意!”
全場譁然。
丟了面子的他,在新婚夜丟下自己跑去酒吧跟情人喝酒狂歡。
而自己下樓梯的時候不慎崴了腳。
足足養了一個月才能下牀。
他始終
都沒有回來看一眼!
冷酷的叫人心寒。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
她現在想起。
還是覺得心口痛的有些上不來氣。
“雪小姐,到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宮晴雪的記憶。
她提着裙襬下車。
跟着保鏢匆匆往教堂走。
見巍峨壯麗的教堂外面站着不少圍觀的人羣,竊竊私語。
【德先生選在今日結婚兆頭實在不好,結婚下雨哭斷腸,只怕兩人長久不了。】
【可不是,剛纔我還看見他倆在吵架呢,那架勢跟仇人似的!】
【德先生紳士體貼又疼人,lin怎麼忍心毀了他的臉呢?真是太狠了!】
她心裏一沉。
快步走入教堂後面,見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德先生迎上前,神色無奈道:“lin堅持要見你一面才肯跟我進教堂,我破例給你倆十分鐘的會面時間。”
“你告訴他,十分鐘後若是還不上臺就後果自負!”
“知道了。”宮晴雪推門進屋。
見靠窗而立的厲瑾年,掐滅菸頭朝自己走過來了!
男人對自己上下打量,凝眉不悅道:“黑眼圈這麼重,你這兩天又熬夜了?我說過,凡事有我在,你又在那瞎擔心什
麼?”
“我怎麼能不擔心?”
宮晴雪秀眉緊鎖道:“我那天去迦南島買麪粉,小輝一定收到了消息,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沒有來。”
“他再不來,你今晚就得跟德先生洞房花燭了!”
忽然,她的腰上纏上一隻大手。
她下意識地想要撥開,見厲瑾年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窩處,呼吸灼熱。
“你發燒了?”宮晴雪擡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道:“你怎麼燒的這麼厲害,吃藥了沒有?”
男人沒有回答。
只是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神色嚴肅道:“雪寶,你怕死嗎?”
宮晴雪心裏一咯噔。
撥開他鉗制住自己下巴的手指,道:“你的計劃是什麼,需要我做什麼?”
“噗嗤。”
厲瑾年用匕首劃開手臂,將血跡均勻地抹在她的脣角上,柔聲道:“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