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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將華小楓的原話轉述給翟夫人,神色冷淡道:“我家小姐現在高燒不退,無法相幫,你們再想別的法子吧。”
說完。
他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翟夫人萬念俱灰,身子向後仰去,就被廖隊給扶住了身體。
她神色一動道:“翟夫人您彆着急,或許還有一個法子可以用,我們去北苑!”
這一邊。
宮晴雪半睡半醒間,隱隱感覺有團軟乎乎的東西在自己懷裏拱來拱去。
好像有人在叫媽咪。
她喫力地睜開眼,見賴在自己懷裏的人是灼寶!
奶糰子哭成了淚人,抽噎着說:“媽咪快起來跟我去醫院,翟爸爸快要死了,他都沒呼吸了,嗚嗚。”
“你說什麼?”她按揉着頭痛欲裂的腦袋,坐起來。
看向坐在牀邊的華小楓道:“小楓,灼寶說的是真的嗎?他現在”
“是真的。”華小楓神色嚴肅道:“聽說翟斯爵腦部中彈的位置很不好,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翟家現在都亂成了一鍋粥。”
“翟夫人和廖隊守在宅門口站了一宿,現在都還沒走,你看是”
宮晴雪沉默。
一邊是殺母仇恨。
一邊是命懸一線的翟斯爵。
她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激烈打架。
聽見灼寶的哭聲悲痛欲絕:“媽咪,快跟我去醫院救救翟爸爸,我還沒給他建成大房子呢,還沒跟他玩武松打虎的遊戲呢,嗚嗚”
“乖寶別哭了。”宮晴雪俯身擦去孩子的眼淚,最終
下了決心道:“你代媽咪去醫院看他,告訴他好好活着只是”
她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啞聲道:“只是以後,永遠都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嗯!”灼寶轉身跑出屋子。
上了廖隊的車。
車子一路疾馳到廣安醫院。
灼寶抱着懷裏的盒子在走廊上大步奔跑着,跑進icu病房,撲在病牀前喊道:“翟爸爸,我來看你了,翟爸爸!”
病牀上躺着的男人眼眸緊閉,脣色蒼白,沒有絲毫生氣。
他把母親剛纔教的話一遍遍說着,捏着翟斯爵的臉頰急聲道:“翟爸爸,我帶了禮物給你,你快點醒來好嗎?”
“我媽咪說了,叫你好好活着!活着,你聽見了嗎?”
“滴滴。”
心電監護儀開始瘋狂鳴叫起來。
候在一旁的醫生興奮地站起來,喊道:“翟總有心跳了,他活過來了!”
三日後。
宮晴雪終於徹底退燒。
一大早。
房間裏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蔚少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道:“你跟翟斯爵合影的照片我查過了,背後做惡之人是黎靜嫺!我的人找了好幾日總算逮着了她,你想不想跟我去會會仇人?”
“去哪裏?”呆呆出神的宮晴雪眼前陡然一亮,問道。
蔚少邪魅的桃花眼染上寒霜,輕笑道:“那當然是人間地獄:毒藥。”
八小時後。
宮晴雪被他帶到了位於京都郊區的毒藥交易場。
這是一座建在醫院底下的橢圓形建
築。
陰暗溼冷的看臺上坐滿了觀衆。
而大廳中央的臺子上,用升降機送上來兩個衣衫破爛的女人!
一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個站着。
緊接着有人在桌子上放下一盤東西。
她拿起手邊的望遠鏡,擡眸看去。
見臺上的女人是黎靜嫺跟她母親!
而擺在她們面前的,竟然是一條黑蛇!
大廳裏響徹着女人恐懼的叫聲,嗓音沙啞:“蔚少,求你給我個痛快,求你了!”
“那可不行哦。”大廳響起蔚少陰冷的聲音:“你要是不跟蛇寶寶一起表演,你的母親就要餓死了哦!”
“表演!”
“表演!”
全場響起震耳欲聾的喊聲。
黎靜嫺手指顫抖地拿起黑蛇繞在自己的脖子上,被迫擺出各種造型供大家欣賞。
最後倒在地上,開始無意識地抽搐起來,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繼續表演!”蔚少冷聲命令道。
話音落。
黎靜嫺身子踉蹌地站起來,繼續表演。
“這就是你今晚的遊戲?”宮晴雪蹙眉看他道。
“對啊。”蔚少笑眯眯道:“我這個地方一點都不血腥,也不會出現把人四肢砍斷的情況,我們是專業做精神折磨的,一種更高級置人於死地的方式,好玩吧?”
“挺好玩的。”宮晴雪神色冷冷地看着臺下痛苦嘶吼的仇人道:“我要她永遠呆在這裏,沒有被放出去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她。
自己不會變成面容扭曲的怪物。
灼
寶不會一生下來就是瞎子。
小楓不會被陸遠禍害,染上那種病。
而那個人,也不會差點中彈而死!
這些罪孽。
她早就該一筆筆還了!
“別急小玩具,這纔剛開始。”蔚少道:“把她母親弄醒。”
片刻。
黎夫人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她渾身溼透,像落湯雞一樣手腳並用地爬着。
將縮在舞臺角落,瑟瑟發抖的黎靜嫺抱在懷裏道:“靜嫺,你快想法子救咱們出去啊,媽媽快撐不住了,嗚嗚”
“沒有法子了。”黎靜嫺心如死灰道:“我的籌碼已經全都用完了。”
“蔚少,求您放了我們吧!”黎夫人哀求道:“翟斯爵不是沒死麼,你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們呢?”
“因爲你女兒作惡太多了。”宮晴雪神色冷冷道:“黎夫人,你所有的苦難和不幸都拜你這個女兒所賜,她纔是你們黎家真正的喪門星!”
“我女兒也是被逼無奈的!”黎夫人據理力爭道:“都是你們趕盡殺絕,不給我們黎家活路,把她逼成這樣的!”
“好一個母女情深。”
蔚少輕笑着道:“黎靜嫺,那你就好好欣賞這段偉大的母愛吧!”
大屏幕落下。
裏面出現了一段監控錄像。
錄像裏的女人背對着鏡頭。
身上的裙子被男人撕扯的七零八落,驚叫出聲喊道:“蔚少,你輕點!”
男人急促喘息着,笑聲肆意而邪魅:“怕什麼,你老公這會正在跟蘭總套近乎,想拿下這個百億
工程呢,不會知道的。”
“就算他知道你被我上了又如何?有我在總能護你周全。”
“關掉,快點關掉!”
黎夫人情緒崩潰地吼叫着。
而黎靜嫺瞠目結舌了幾秒後,擡手扇了黎夫人一個巴掌,滿眼怨恨道:“母親,你怎麼能跟他做這種事?蔚少那個時候還是我男朋友!”
“是我要嫁的男人啊!”
黎夫人被她兇狠的巴掌扇的,身體搖晃着跌坐在地上,道:“對不起女兒,這件事我一直都很後悔。”
“那時候家裏破產還不上銀行利息,我愁的夜夜難眠,在麻將桌上遇見蔚少。”
“他說能幫我渡過難關,還說只有一次,可誰知道”
“你真叫我覺得噁心,噁心!”黎靜嫺狠狠地推開母親,跑下舞臺。
就被守在旁邊的保鏢像拎小雞一樣,扔回臺上。
蔚少舉着話筒,語氣冰冷道:“黎靜嫺,你只配跟你骯髒的母親呆在一起,日日相對明白嗎?”
“哈哈。”臺下響起黎靜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
她盤膝坐在地上,瘋狂撕扯着自己的頭髮。
一邊哭一邊笑。
口中念着:“共事一夫,共事一夫!”
“真是可笑,可笑!”
這樣的情景一直在重複。
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宮晴雪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用手肘頂了頂蔚少的胳膊道:“你快叫人把錄像關掉,我感覺黎靜嫺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對!”
“怕什麼?”蔚少邪魅一笑,道:“這個地方沒
有人會來的。”
“老闆,黎小姐好像瘋了!”龍偉大步跑上前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