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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再次醒來。
見自己的牀邊圍了一圈的人。
握着自己手的厲瑾年眼眶腫成了桃子,嘴脣蠕動着,不知道在說什麼。
“瑾年,你說什麼?”她皺眉問道。
話音落。
九影瞠目結舌,滿臉怒容,揮起一拳砸在厲瑾年的臉上。
“哥!”宮晴雪下意識地往前一撲,張開雙臂護住厲瑾年,怒斥道:“哥,你幹什麼?我耳聾的事情跟他無關,罪魁禍首是厲小輝!”
九影的拳頭停在半空,怒氣衝衝地罵了句髒話衝出了房間。
“哥,你幹什麼去?”宮晴雪掙扎着下牀想要去追九影,身體一陣眩暈,就被厲瑾年給穩穩地扶住了腰。
他的冰山臉碎成千萬片,淚水大顆地滾落下來,砸在她的手背上。
許久。
厲瑾年才平復好情緒。
接過助理遞來的微型助聽器,幫宮晴雪細心戴好,啞聲道:“雪寶,我不告訴你真相,就是怕你會變成這樣,知道嗎?”
“你哥說你的耳朵已經形成了應激障礙,如果頻繁經歷強刺激,很有可能會造成永久性耳聾,你懂我意思,嗯?”
“我不能冒這個險!”
“有你在,我不會變成聾子的。”宮晴雪靠在他的胸口,神情疲憊地閉上眼睛道:“你把小輝外派去國外吧,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放心,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厲瑾年渾身散發出駭人的寒意,道:“我會叫他餘生的每一天,都痛不欲生!”
宮晴雪驟然
耳聾的消息,很快就上了熱搜榜第一。
粉絲們羣情激奮,衝入厲氏集團官網留言。
強烈要求厲瑾年給個交代。
他不想揭開傷疤,讓宮晴雪受到二次傷害。
直接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說以後會好好照顧宮晴雪。
竭盡全力補償她。
很快。
厲小輝在微博上發言:“此事皆因我而起,對不起嫂子,我做錯了很多事傷害了你和我哥,我深感懊悔,現做出如下決定。”
“首先,我自願放棄擁有的厲氏集團20的股份。”
“其次,以後我將長住迦南島,非死不出,我會好好贖罪的,請你們原諒。”
此消息在豪門圈引起軒然大波。
而宮晴雪的回覆只有一句話:“恩斷義絕,永不原諒!”
冬去春來。
宮晴雪每週都會收到一封從迦南島寄來的信。
只是她每次都是拒收。
而她的耳聾在九影的精心醫治下,終於漸漸痊癒。
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厲瑾年。
他大手一揮,直接在玉璽飯店包場,宴請四方來客慶祝。
晚上七點。
奢華大氣的邁巴赫停在金碧輝煌的飯店門口。
車門開。
身穿丁香色禮服的宮晴雪,挽着厲瑾年的臂彎,走上紅毯。
閃光燈狂閃。
記者們舉着話筒,熱烈發問。
【厲總,聽聞您最近在f國拍下一座彩虹城堡,正在裝修,是有定居f國的打算嗎?】
“無可奉告。”厲瑾年道。
【厲總,您太太上週在迪拜開演唱會時,被迪拜二王子當
場唸了萬字情書表白,這事您怎麼看?】
“他的腿我提前預定了。”厲瑾年道。
【厲總,對於鋼琴王子在綜藝節目上,隔空衝您太太示愛的事,你怎麼看?】
厲瑾年凝眉不悅,狠狠地瞪了宮晴雪一眼,道:“同上!”
宮晴雪被他滿含殺氣的目光,看的心驚膽戰。
趕緊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衝大家展示。
眉眼彎彎道:“大家不要在這裏製造緊張氣氛,我只愛我先生一人,別的男人在我眼裏都是木頭!”
“你花園裏的木頭還挺多。”厲瑾年餘怒未消道。
“mua。”宮晴雪踮起腳尖,親了生悶氣的男人一口,軟語哄道:“老公最帥、最可愛,不生氣了啊?乖。”
記者們狂喊:“厲總快反擊啊,親一個!”
萬人矚目,星光閃耀。
厲瑾年緊緊扣住小女人的纖腰,附耳道:“今晚穿白狐系列給我看,不許拒絕!”
宮晴雪想到上次穿白狐,差點被他吞進肚子裏的瘋魔勁。
不禁兩腿發軟,苦着臉道:“換個要求好不好?”
“不行!”厲瑾年道。
兩人走進包廂坐下。
所有人都站起來紛紛打招呼。
宮晴雪看着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微笑道:“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關心和支持,今夜喫好喝好,玩個盡興!”
“那必須的!”華小楓開心的給了她一個熊抱道:“小美人,你的耳朵終於康復了,真是謝天謝地,我
真怕你成了永久性耳聾,那就太慘了!”
“祖宗,你慢着點。”宮晴雪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在椅子上,囑咐道:“你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呢,不能蹦蹦跳跳的,知道?”
“我的話你老是不聽,晴雪的話你總得聽吧?”白庭軒走過來,半蹲在華小楓面前給她喂銀耳羹,柔聲道:“快,趕緊喫點好的,給咱兒子壓壓驚。”
“行了你,一天把我當豬一樣喂!”
華小楓嘴上笑罵着,卻緊張地撫摸着小腹。
抿了一口銀耳粥,讚許笑道:“咦,庭軒,這銀耳不錯哎,味道很軟糯絲滑呢。”
“這是厲氏集團農業板塊上的新產品,叫貴妃2號。”
白庭軒笑着解釋道:“這銀耳一經面世就被名流世家的富太太們搶購一空,多虧瑾年英明,提前給你和晴雪留了幾箱。”
“貴妃2號?”
宮晴雪脣邊的笑容淡了幾分。
耳畔恍惚響起那個人的聲音:“嫂子,這是集團食品板塊新上的極品銀耳叫貴妃1號,是農科大學研發的產品,你明天燉湯試試看味道怎麼樣?”
“嫂子,明天就是我的成人禮,你願意陪我跳開場舞嗎?”
“嫂子,你是我活着的全部意義。”
“嫂子,你恨我,恨到想讓我死?”
男孩醇厚的嗓音如緊箍咒一般在她耳邊縈繞。
吵得她氣血上涌、心煩氣躁。
她雙手捂住耳朵,不斷後退着。
就被一個帶着松木氣息的懷抱給緊緊包裹。
有滾燙的吻落
下,封住了宮晴雪的脣。
她被迫從紛亂的記憶裏回過神,纔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神色擔憂的厲瑾年。
男人幽深的黑眸泛起痛色,一字一句道:“他不會再出現了,你放心。”
“瑾年,帶我去天台吹吹風。”宮晴雪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按揉着劇痛無比的腦袋,道:“我想透透氣。”
“好。”厲瑾年道。
兩人並肩而行走到天台。
溫柔的涼風吹起宮晴雪的髮梢,讓她混沌的大腦漸漸清醒。
她極目遠眺。
見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不遠處的街道上,有小情侶在追逐打鬧。
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只可惜。
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她循聲看去,發現爭吵聲是從玉璽飯店門口傳來的。
有個灰衣女子正在與門口的保安大吵,神情激動、語氣焦急。
“瑾年,那個女人是夏律師麼?”
宮晴雪秀眉蹙起,詫異道:“她這是怎麼了?”
“不必理會。”厲瑾年把五顏六色的氣球塞她手心,溫言道:“咱們來做雙層氣球玩。”
“好啊。”宮晴雪道。
這是圓圓最喜歡玩的遊戲。
將不同顏色的氣球套在一起,搭配出各種組合。
“宮晴雪!”
樓下街道的甜品店廣播裏,傳來夏律師震耳欲聾的聲音:“厲副總快不行了,你去看看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