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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了。”鍾凌眸色暗沉地看着她,拋下這句話翩然離開。
宮晴雪想要追上去詢問。
就被厲瑾年給拉住了:“別理他,我相信有海娜法師在,你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宮晴雪道。
她劃開手機,給鍾躍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沒有任何回覆。
宮晴雪合起手機,挽住厲瑾年的手臂道:“我們走吧。”
飛機到達不丹。
兩人沿着臺階跋山涉水,來到虎穴寺。
卻見海娜法師房門緊閉。
守在門口的小沙彌單手立掌,躬身道:“法師說了,因果已定、不必再見,二位請回吧。”
“你說什麼?”宮晴雪滿懷期待而來。
突然得到這樣一句沒頭腦的話,心裏的不安更加重了幾分,問道:“海娜法師是不肯幫我嗎”
小沙彌不答。
“或許她是覺得我們誠意不夠。”
厲瑾年摟住她的肩膀,寬慰道:“無妨,我們明日再來求她。”
一連三日。
她倆虔誠跪着,從山腳一步步沿着臺階爬到山頂。
而守在門口的小沙彌還是那句話:“法師說了,因果已定、不必再見,二位請回吧。”
“還是不肯見?”厲瑾年劍眉緊蹙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瑾年,海娜法師是擁有大智慧的人,她不肯見我,自然有她的道理。”
宮晴雪擡手擦掉臉上的汗珠,氣喘吁吁道:“我們回去吧,說不準這件事鍾躍可以幫忙。”
“他的本事你是見識過的,不是麼?”
“那倒也是。”厲瑾年轉身衝小沙彌虔誠拜謝,牽着宮晴雪的手下山。
兩人剛走下山坡。
又被小沙彌叫住:“宮施主,法師叫我轉告你,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皆是天意。”
“多謝法師贈言。”宮晴雪單手立掌,鄭重道謝。
鍾躍遲遲未歸。
法師避而不見。
種種反常都在印證鍾躍的那句話。
自己與厲瑾年的緣分,只怕很快就要盡了!
就厲瑾年這瘋魔性子,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從不丹回來之後。
她放棄一切不必要的社交。
除了經常與華小楓見面之外。
幾乎與厲瑾年形影不離。
趁着他去開會的時候,她就坐在沙發上開始寫信。
從自己走後的第一天。
一直寫到走後三年。
厲瑾年也察覺到了宮晴雪的反常,儘可能地抽出一切時間來陪她。
兩人一起走遍蘇江市的大街小巷尋找美食。
一起去坐摩天輪、過山車。
還一起去蘇江市最負盛名的觀音廟,在桃花樹上掛祈福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除夕。
宮晴雪擔心這是自己過的最後一個除夕。
婉拒了春晚節目組的邀請。
安心呆在蘇江市。
除夕早上。
她天不亮就醒了,鑽到厲瑾年的睡衣裏拱來拱去,催促道:“快起牀了,咱倆去買年貨!”
“別鬧。”男人睡眼惺忪的將搗亂的小女人,箍在懷裏道:“你再讓我睡會兒。”
“吱呀。”
門開
。
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在房間裏響起。
灼寶和圓圓各自揪住被子的一角,道:“掀被子嘍!”
“哎,不可以!”
宮晴雪生怕孩子們發現被子裏的裸男。
神色微變,趕緊用手按住被子道:“你爸比昨晚加班到一點鐘纔回來,很是辛苦,你們別吵他,讓他再睡會兒。”
圓圓掰着手指頭,笑眯眯道:“爺爺說了,過年這一天不能流淚、不能睡懶覺,更不能見血,不然來年兆頭不好!”
“媽咪你看,爸比睡覺的時候眼睛閉不嚴實,有一條細縫呢!”灼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驚奇道。
“乖寶,你倆在外面等我們好嗎?”宮晴雪耐着性子哄道:“再給你爸比十分鐘!”
“一言爲定哦。”圓圓道。
她牽着灼寶的手,道:“走吧,弟弟,我們去樓下看看今天做了什麼好喫的。”
“嗯!”灼寶開心的牽着姐姐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間。
宮晴雪凝望着兩個孩子遠去的背影。
不由得悲從中來。
也不知道這樣溫馨的場景,自己還能看多久。
脣邊猛地一涼,她驚訝擡眸。
見厲瑾年俯身壓了下來,輕輕吻去自己眼角的淚珠道:“乖老婆,過年哭鼻子是很不吉利的知道?再哭我就罰你不許下牀!”
宮晴雪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往後退。
就被瘋狂而深情的吻給淹沒。
眼見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狂野。
她擡手擋在厲瑾年身前,軟語哄道
:“祖宗,別瘋了好不好,我只答應孩子們給你十分鐘的穿衣服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萬一他倆再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多尷尬!”
“我早有準備。”厲瑾年自信一笑,熟練地解開睡衣鈕釦,輕笑道:“我讓小五帶他倆騎馬去了,沒一個小時回不來。”
“你好陰險唔唔。”宮晴雪沒說完的話,全被炙熱的吻給淹沒。
狂風暴雨。
被翻紅浪。
宮晴雪精疲力盡地癱倒在他懷裏,連擡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他抱着去浴室沖洗。
吹風機嗡嗡作響,厲瑾年心滿意足地哼着小曲,道:“雪寶,咱倆今天去市場買點材料,自己做紅燈籠如何?”
“以前我奶還在的時候,都是買材料回來自己做燈籠,她每次都誇我做得又快又好。”
“好啊。”宮晴雪道:“咱們多做一點,給我爸和九影也送一些。”
兩人牽手走出房間。
下樓。
正好看到厲父正在寫對聯。
看見宮晴雪,他緊繃的臉色瞬間柔和,招招手,道:“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早餐我讓人給你在保溫箱裏放着呢,還是熱的。”
“我睡醒了。”宮晴雪走過去,脫口而出道:“咦,這對聯怎麼是白色”
她停住話頭。
忽然想起,家裏有人去世,對聯要掛白色的。
而且一直掛三年。
也不知道厲小輝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虎皮蛋糕喫。
見狀。
厲瑾年出來打圓場道:“爸,
你寫的這幅對聯,去年春晚的時候,我跟雪寶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寫過,當時我是被捧花給砸中,作爲幸運觀衆上臺的。”
“哦,是嗎?”厲父眉峯揚起,溫言道:“你小子比我會玩浪漫,還給晴雪送了個驚喜。”
“可不是!”宮晴雪回眸看着眉眼含情的厲瑾年,道:“當時他上臺的時候,可把我給高興壞了呢。”
“那都不算什麼。”厲瑾年神色冷傲道:“今年,我有更大的驚喜給你!”
“是什麼呀?”宮晴雪滿臉期待地看着他,扯住男人的衣袖搖了搖,道:“快告訴我!”
“來一個!”厲瑾年微微一笑,擡手指了指他的右臉頰,道。
宮晴雪俏臉一紅,擡手捶了他一拳道:“你能不能要點臉,趕緊走了!”
“叮咚。”
電話響起。
她看着來電顯示,接起道:“蔚少,你找我有事?”
“剛接到消息,黎靜嫺快不行了,她說要見你一面。”蔚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