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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黃昏時分。
宮晴雪乘坐的專機抵達迪拜。
下榻範思哲宮殿酒店。
她開門下車,就被洶涌的熱浪給包圍。
頭頂多了一把遮陽傘,耳畔傳來厲小輝的聲音:“晴雪姐,這裏天氣炎熱比較容易曬傷,還是打着傘好一點。”
她很不習慣與厲小輝靠的這麼近,狀若無意地拉開距離道:“沒事,就這麼幾步路不會曬傷的。”
宮晴雪快步走進酒店。
一眼就看見了那面許願牆。
往昔的回憶撲面而來。
當時自己跟着厲瑾年入住這家酒店。
恰巧碰到了胃出血出院的翟斯爵。
自己偷偷給翟斯爵留言。
被他發現,只能撒謊是給兒子寫的。
男人劍眉揚起、神色冷傲道:“憑什麼只給那個臭小子寫?給我寫一百條留言,馬上!”
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是一副沉穩鎮定的模樣。
可在自己面前,就變得幼稚又小氣。
到現在爲止。
她已經跟厲瑾年分開十六個小時了。
也不知道他這會在做什麼,有沒有喫飯、睡覺。
還是抱着自己寫的信在哭。
“晴雪姐,你怎麼哭了?”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
宮晴雪從紛亂的記憶裏回過神。
見厲小輝神色關切地望着自己道:“是在擔心你媽媽的病麼?”
“我媽媽病了?”她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你不記得了嗎?”厲小輝神色驚異地看着她道:“上個月8號,林阿姨體檢的時候被查出胃部有結節,緊急
開刀做了手術。”
“不過好在,最後的病理結果是良性的,當時你拋下開了一半的演唱會從f國飛回來照顧的,你沒印象了?”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宮晴雪勉強扯了扯嘴角,答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下降的越來越厲害,明明是前幾天做過的事情,卻完全不記得。”
她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那延遲訂婚的時候,父親爲何那麼生氣。
他是擔心母親覺得愧對厲家。
食慾不振傷了身體。
自己真是個不孝女。
害的母親背上了沉重的道德枷鎖。
“瞎說,我的晴雪姐很年輕,一點都不老。”
厲小輝擡手撩起他耳鬢處的白髮,展示道:“你看,我才二十三歲就有了白頭髮,而你還是青絲如緞呢。”
宮晴雪淺淺一笑道:“我們上樓吧。”
“這個許願牆很靈驗的,你要不要寫一個?”厲小輝微笑道。
他俯身從許願牆的右下角。
撕下一張便籤紙,遞了過來道:“你看,十年前我來迪拜遊玩的時候,許願說讓你高考一舉奪冠,結果那年感冒遲遲未愈的你,考了文學狀元呢。”
“還有這個,我許願林阿姨的胃癌是良性的,結果後來真的是良性的,有驚無險。”
“我有點累,想回房休息了。”宮晴雪婉拒道。
厲小輝見她興致缺缺,神色黯然幾分道:“那行,我們先上樓。”
晚上八點。
她跟厲小輝共同出席,蘭家舉辦的慈善
晚宴。
看見蘭總還是跟那個時空一樣。
坐着輪椅,面容溫和。
而身材爆火的麗莎,熱情的招呼厲小輝。
給他介紹迪拜皇室的成員。
宮晴雪拉着服務生。
打聽鍾躍的下落。
服務生很是驚訝,客氣道:“抱歉宮小姐,我們蘭家的安保人員名單是保密的,不對外提供。”
“沒事,給宮小姐看一下安保人員名單。”麗莎端着酒杯走過來,笑吟吟地說;“厲總是我們蘭家的貴賓,自是與別人不同。”
她的話暗藏機鋒,宮晴雪豈會聽不懂。
索性坦誠布公道:“你要喜歡他就去追,我不介意。”
眼下最重要的是,儘早回去那個時空。
沒有功夫在這些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你這話要是叫厲總聽到,可得傷心死了。”麗莎擡手扶額輕嘆道:“果然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呢。”
“請問安保人員名單好了嗎?”宮晴雪打斷她的感慨,催促道。
麗莎被噎住。
神色變幻了幾秒,語氣艱難道:“所以,你喜歡的竟然是我們蘭家的一個保安?”
“可我記得,你並沒有來過迪拜啊!”
“你倆是怎麼認識的,能說說麼?”
宮晴雪第一次發現,原來麗莎這麼聒噪。
吵得人都想把她的嘴給縫上。
但是礙於場合,她只能壓着心裏的不爽道:“麗莎小姐,我跟鍾躍是普通朋友,只是現在有急事找他,請你把保安名單儘快給我可以
嗎?”
“大小姐,名冊拿來了!”服務員雙手捧上,神色恭敬道。
宮晴雪神色一喜。
快速翻開磚頭一樣厚的花名冊,在浩如煙海的名單裏尋找鍾躍的名字。
整整找了兩個小時。
沒有找到這個人!
她暗想。
會不會鍾躍改過名字,之前不是叫鍾躍?
宮晴雪將花名冊裏所有姓鐘的人,全都標記出來。
語氣認真道:“麗莎小姐,我想請你幫個忙,儘快召集一下所有姓鐘的保安,來你們集團一趟。”
“這有點不太方便。”麗莎眸光一閃道:“這樣吧,你把鍾躍的肖像畫給我,我讓底下的人去找。”
“行,馬上。”宮晴雪問服務生借了紙和筆,將鍾躍畫好交給她道:“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麻煩你了。”
“沒問題。”麗莎道。
不多時。
宴席散場。
宮晴雪扶着喝醉酒的厲小輝回酒店。
她把人扶着放在沙發上,輕聲道:“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煮點醒酒茶。”
下一秒。
宮晴雪的手被男人緊緊攥住。
他煩躁地扯掉領帶,神色痛苦地囈語道:“宮晴雪,爲什麼你寧肯一個喜歡保安,都不肯喜歡我?”
“十年了,我怎麼就捂不熱你的心呢,嗯?”
“我比起那個鍾躍到底差哪兒了?你說!”
“小輝,你弄疼我了。”宮晴雪秀眉蹙起,躲開他的觸碰,道:“你別這樣衝動好嗎?放手!”
“我不放!”厲小輝緊緊地抱着她的手,神色悲慼道:“
早知今日你如此厭我、抗拒我,當初我就該死在那間小黑屋裏,不要活下來纔好!”
“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又生生把它奪走,很殘忍的,你知道嗎?”
“你是我活着的全部意義,你知道嗎?”
眼前大男孩流淚的雙眼。
宮晴雪神色一震。
這些話。
那個時空的厲小輝也說過!
這會不會代表了一種什麼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