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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看見,房間依舊是自己之前住那晚的陳設。
凌空懸掛的繩索上垂着很多照片。
全是自己的背影!
有演唱會現場的。
參加慈善晚宴的。
零零總總有數百張之多!
“你的每場演唱會,我哥都去看了。”翟思雨道:“他怕你發現,坐的都是最偏僻的位置,全副武裝。”
“還有你跟厲總重逢那晚撒糖的時候,他命手下衝到人羣裏撿了11顆糖,一直都沒捨得喫,我給他裝壽衣的衣兜裏了”
翟思雨說了好多事情。
讓宮晴雪忽然想一件事。
那時候厲瑾年還沒有回來,自己滿世界的找他。
去卡塔爾開演唱會那次。
期間遇到兩撥人當場鬥毆。
自己站在臺上都嚇懵了。
然後有幾個男粉絲衝到臺上,繞着自己圍成了一堵人牆。
事後。
她叫小楓聯繫男粉絲感謝。
卻沒有查到那些人的信息。
還有一次在f國開演唱會。
有個女粉絲上臺獻花的時候,忽然衝自己噴射不明液體。
當時也有兩個男粉絲衝上臺保護。
現在想來。
那些衝上來保護自己的男粉絲,都是翟斯爵的人手吧!
原來。
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每一個瞬間。
都有翟斯爵在默默守護!
她心裏流淌着無限的暖流,輕嘆道:“你偷偷做了這麼多事,卻不讓我知道,真的是好傻。”
你要不是我的殺母兇手該多好。
可偏偏命運就是這麼無情。
將我們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個陣營。
宮晴雪離開別墅
的時候。
翟思雨遞過來一個盒子道:“這個紫羅蘭手鐲是我哥那年花一個億拍下的鐲子,是送給你母親的賠禮,請你務必收下。”
她撫摸着着紅木盒子裏,晶瑩剔透的手鐲。
眼前閃過的是。
雲城公墓,祭拜母親那日。
自己小心翼翼地拿起手鐲,放在太陽底下欣賞,感慨道:“款式典雅別緻,真的是舉世精品,比我母親戴的那隻還要水潤透亮。”
“以後給你留着做傳家寶。”翟斯爵微笑着說道。
恍惚中。
她好像又看見了站在山頭,黑衣黑褲的翟斯爵。
風聲咧咧吹起他的衣服。
如站在高山之上的雄鷹。
頃刻就要扶搖直上九萬里。
泛黃的記憶遠去。
宮晴雪的淚水砸在紫手鐲上,暈染出一圈水漬。
她看着水漬裏印照出的熟悉臉龐,語氣鄭重道:“斯爵,這賠禮我替我母親收下了。”
“這場恩怨就此了結!”
“你不怪我哥了嗎?”翟思雨神色漸松道:“其實當年的事情,我哥一直都很愧疚,那時候他跟張耀在公開課上玩遊戲,明擺着就是挑釁你母親。”
“林老師批評教育並沒有錯,只可惜我哥年少時戾氣太重,直接摔桌子走了,害你母親跌倒在地上。”
“她要是沒跌倒,也不至於會被情緒失控的張耀給”
宮晴雪擡手阻止她,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先走了。”
“行,那你慢點。”翟思雨送她上車。
等在車邊的厲瑾年掐
滅菸頭,迎上前道:“走吧,咱去學校接圓圓。”
宮晴雪正要上車。
聽見貓叫聲。
她擡眸看去。
見威風凜凜的兜兜蹦跳着跑出來,將嘴裏咬着的小魚乾放在自己腳邊。
示意她趕緊拿着。
她十分喜愛這個通人性的小傢伙,將兜兜抱起,猶豫道:“思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宮晴雪喜極而泣。
抱起兜兜,輕輕地點了點它的小鼻子道:“那你就跟我回家,好嗎?”
“喵嗚!”兜兜開心的在她懷裏滾了滾,熱情地伸出舌頭開始舔宮晴雪。
她被兜兜舔得發癢,身子往後退。
忽然發覺懷裏一空。
厲瑾年單手拎着兜兜,神色冷傲道:“活膩了是不是?她是我的女人,可不是你能隨意玷污的,以後你的活動範圍僅限一樓,不許搶我的位置!”
“喵嗚!”兜兜眼露冷光,擡手對着厲瑾年的臉就是一爪子!
就被男人靈巧躲過。
他隨手將準備撓人的兜兜,扔給助理道:“小五,給它好好教教規矩!”
“好啦!”宮晴雪嗔怒地瞪了厲瑾年一眼,將兜兜抱在懷裏安慰。
道:“你能不能有點風度,跟一隻貓爭風喫醋像什麼話,傳出去你的的老臉不要了?”
“臉哪有你重要。”厲瑾年凝眉不悅道:“你看不出來它很心機嗎?
故意霸佔你,還想趁機毀掉我的臉!”
“你又不靠臉喫飯,怕什麼?”宮晴雪耐着性子解釋,道:“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它就是許久未見我,想表達親近而已。”
“總裁,大小姐的考試馬上就結束了。”厲小五小聲提醒道。
“趕緊走了!”宮晴雪着急去接圓圓,懶得跟幼稚鬼爭吵。
上車,關門。
跟翟思雨揮手告別:“下個月圓圓的成人禮,你兒子要是得空的話也來玩吧。”
“好,不見不散。”翟思雨微笑道。
她看着遠去的車子,掏出手機,對着上面的合影,輕聲道:“哥,宮晴雪願意跟你和解了,你聽見了嗎?”
“要是聽見了,今晚就到夢裏來看看我好不好?”
“沒有你在,我一個人撐着這偌大的翟家,真的好累。”
兜兜一到厲宅就獲得了所有人的歡心。
除了厲瑾年。
他給兜兜立了一百條規矩。
比如不許上二樓。
不許上沙發。
不許亂動書架上的飾品。
最重要的是。
不許舔宮晴雪的臉!
可惜這些規矩還沒執行一天,就被羣起而攻之。
灼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這是我翟爸爸的貓,看見它我就心情好,心情好寫作業就快,這是一個良性循環,姐,你說呢?”
圓圓墊着腳尖,跳完街舞的最後一個動作。
氣息微喘着說:“老爸,我弟說得對呀,你瞧兜兜多可愛,臉蛋圓嘟嘟的,看起來又萌又憨,抱着睡覺可暖和
了,媽咪,你認爲呢?”
宮晴雪放下手中的曲譜,正色道:“兜兜每天都會摘花送給我,特別紳士又乖巧,我同意它在家裏任意活動。”
下一秒。
她身子一輕被厲瑾年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男人的大手在小女人的纖腰上游移,劍眉一挑道:“雪寶,你想好了再說”
看着厲瑾年如狼似虎的眼神,宮晴雪不禁兩腿發軟。
立即改口道:“那個還是算了,兜兜就在一樓活動吧!”
“叛徒!”灼寶氣憤道。
“也不怪媽咪臨陣倒戈,實在是老爸太兇悍了。”圓圓無奈嘆道:“短短一個月,他們房間的牀板就塌了五回,換你,你不怕?”
“牀板怎麼會塌?”灼寶皺眉不解道:“是因爲爸比太重了嗎?”
“這個問題很複雜。”圓圓摸摸他的腦袋,笑咪咪道:“老弟,等你長大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