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內,一片寂靜。

    虞星自己也是沒想到……她就用力這麼一掰試試,結果就把那兇獸的頭給爆了……

    真的是每次嘗試新的領域,牛道長的法器都能給自己新的驚喜……

    此時,她看着周圍那些大氣都不敢出的人,想着,自己這應該是沒事了吧?

    畢竟她隱約記得,不管是哪裏的鬥獸場,都有一個老規矩,就是勝利者可以提一個要求。

    那她提讓自己離開應該沒毛病吧?

    此時,就在她打算找管理層問一問情況的時候,忽然一陣地動山搖,遠處的火山正在不斷坍塌。

    周圍的觀衆們尖叫了起來,“火山爆發了!快跑!”

    “泥石流要衝到這裏了,快!”

    一瞬間,周圍那些觀衆立刻跑了個精光,只留虞星一個人還被關在鬥獸場裏,無法出去,因爲鬥獸場周圍都是紅外線加充電鐵絲,她根本翻不出去。

    要命了,他們就這麼跑了,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她集中精神思考出路的時候,忽然周圍的紅外線被關掉了,幾個侍衛進來把自己拉走了。

    虞星倒是想反抗,但是手腳都被電銬牢牢綁着,一動就觸電,也反抗不了。

    之後,她被蒙着眼帶入了一處充滿了薰香的雅緻場所。

    等到她再度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處高檔的辦公場所,窗明几淨,高級奢華。

    之後,那些人便退了下去,虞星一個人站在毛絨地毯上,看着自己略髒的鞋尖,倒是有些不自在。

    這到底是哪?

    當她環顧四周的時候,忽然,一個清亮微冷的聲音從面前一扇半虛掩的隔間門內傳了出來。

    ——“不用看了,這裏沒多餘的人。”

    虞星微微一怔,她第一反應是,這聲音……有點像翡,但卻又不像翡。

    畢竟,翡的聲音一向是軟軟糯糯的,而這個聲音,聽起來如此冷酷。

    但是她知道,對方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所以躲在門內,她也不能隨便進去。

    她便站在門口道:“請問,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你擅闖地府,又有什麼事嗎?”

    虞星分析着對方的口氣,能說出這種上位者口吻的,這人看來頭銜不小啊。

    估計是個地府大官。

    於是,她便態度不錯地解釋了下,“那個……其實我就是和我的夥伴,想來旅遊一下,所以擅闖了地府,十分抱歉……”

    對方沉默了幾秒,語氣像是輕微的不屑和調侃。

    ——“現在游完了?”

    虞星抿抿脣,“游完了……”

    ——“贏了鬥獸,打算提什麼要求?”

    對面似乎根本不信自己編的擅闖地府的理由,但是他又絲毫不糾結於自己的真實目的,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對地府別有目的。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

    就是那種與生俱來的、目空一切的自信。

    虞星有些摸不準對面的意思,她只能試探性回答:“我的要求是,我可以和我的小夥伴,安全回人界嗎?”

    ——“可以。”

    對方回答得如此乾脆利落,虞星不禁想,就這麼簡單?

    ——“明天放你走。”

    等等……什麼,明天?

    那今天要我幹什麼?

    但是她話還沒問出口,對方就冷冷淡淡地甩出一句——“出去吧。”

    接着,一些人就進來,又把自己架着出去了。

    虞星此刻完全是滿頭問號,這人到底想幹嘛?

    就在她以爲這人莫不是想出了什麼法子要折磨自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沒遭遇到。

    她被安排在這偌大的宮殿裏,所有人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規規矩矩地服侍自己。

    虞星的問號越來越強烈了。

    只是當晚,一個侍從進來,將她帶到了一個巨大的湖邊上,說是安排她在此用晚餐。

    虞星暗自納悶,“難道今晚的這頓晚餐纔是重頭戲?”

    可是當她到了那寬闊的河邊上,卻發現除了一桌子菜之外,什麼都沒有。

    侍從服侍她一個人在這寂靜黑暗的湖邊,用餐。

    侍從:“大人吩咐了,請女士今晚一個人在此用餐,東西沒毒,請女士放心。”

    當然沒毒,真要毒死自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只是虞星是更加摸不準這套路了。

    而後,她只能硬着頭皮開始用餐了。

    菜餚都是很精緻的人間口味,只是這四周陰風寂寂,實在讓虞星無心用餐。

    而後,忽然間,這河面上,竟然出現了一片清晰的影像/幻想,畫面上,是一個實驗室模樣的監獄,裏面形形色色有些人在走動。

    她不明白,這是那個高官想給自己看的?

    他爲什麼要給自己看這種東西?

    虞星一臉驚訝,而後仔細看去。

    畫面上,這個實驗室裏面關着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那個孩子被鐵鏈綁着,身上還被釘着無數穿過皮肉的鐵釘,渾身染血。

    那男孩似乎很痛苦,在拼命掙扎,但是不管他怎麼掙扎,他都無法掙脫。

    一個十歲的孩子,低聲痛苦地嘶吼是什麼樣子?

    虞星見識到了。

    而後,有人不斷一針一針給他注入奇怪的液體,也有人殘忍地切開他的皮肉,抽取裏面的某些物質。

    總之,這個男孩從頭到尾一片血肉模糊,就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

    而且那些實驗者,還把什麼蠱啊蟲啊,全部往那男孩身上引,男孩難受得不斷嘶叫。

    虞星看得一陣噁心。

    她此刻,一口菜都喫不下去了。

    她只想不看,剛閉上眼,就聽到耳邊的侍從說道:“女士,我們大人發話了,希望你睜着眼好好看完,並且這頓餐也要好好用完,明天才能離開。”

    虞星按着自己胸口,壓抑想要嘔吐的衝突。

    那個高官,是不是神經病、性格扭曲啊。

    逼着人邊喫飯邊看這種東西?

    我了個大槽了。

    沒辦法,虞星只能硬着頭皮,邊看邊喫,邊喫邊吐。

    不然她怕自己不僅走不了還小命不保。

    最終,她終於把一桌菜勉強都給喫完了。

    可下一刻,當她看到那少年的腿被折磨的畫面,她實在受不了,又全部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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