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成讖,沒想到自己當初的幾句狠話,現在竟然變成了真的了,呂陽果真是殺死了臨河部落的每一個人。
呂陽此時的耳邊一直響着系統的聲音,剛開始,他還以爲是自己耳鳴了,可是這會兒安靜了下來,那個“叮”聲,還在不斷的響着。
呂陽這纔想起來,這是漲積分的聲音,那些喪屍正在不斷的成爲自己的積分。
“呂陽,”這時,陳虎拉着自己的兒子老婆一瘸一拐的朝着呂陽走了過來,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你今天救了我們一家子,這個恩情我這輩子沒法兒報答了,從今天開始,我陳虎的命就是你的了,你什麼時候想要,只管說一聲。”
陳虎的話剛落英,李順和其他的兄弟也跟着跪了下來:
“呂先生,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命也是你的了,你什麼時候想要,也只需要說一句話。”
呂陽並沒有急着去扶他們起來,他們說得沒有錯,他今天的確是救了他們,而且還是冒着生命危險去救的他們,他覺得自己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
呂陽摸了一把黑漆漆的臉,然後往後面栽倒過去,躺在了草坪上,跟着,他就失聲大笑了起來。
陳虎和李順他們開始只是愣了一下,跟着,他們也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草坪上,和呂陽一起大笑了起來。
陳虎的老婆把兒子護在身下,看着這一羣死裏逃生的漢子傻笑着,還以爲他們是發瘋了。
笑了一會兒之後,呂陽便站了起來,對着衆人說道:
“被砍頭的三個兄弟,我葬在了寨子裏,被向盛殺死的兩個兄弟,就在這裏,我說過,他們敢傷我兄弟一根毫毛,我就殺死他們每一個人,我說到做到!”
說完,呂陽就看着臨河部落的熊熊大火發起了呆。
人命如草芥,用在這個世界再適合不過了,當初,向盛殺死自己的兄弟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而現在,因爲自己的一個疏忽,整個臨河部落的人都葬生在了火海里,這裏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兒童婦女,如果放在現實世界的話,恐怕槍斃他一百次都不爲過了。
但是他又必須這樣做,就算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向盛跟他證明了,在這個世界只有心狠的人才能生存下去,他正是按照向盛的指導這樣做的,他還有宏圖偉業,他還有自己的理想,任何擋在路上的人,都將會被他的鐵輪給碾碎。
其他人看見呂陽沒有離開的意思,也就跟着留了下來,一衆人就這樣坐在河邊,隔岸觀火。
突然,呂陽聽到了腳步聲,是從背後傳過來的,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石勇和幾個石林部落的族人。
石勇沒有理會呂陽的招呼,他喘着氣跑到了呂陽這夥人的身邊,然後看着河裏的大火。
“燒了,燒光了!呂陽,你不錯啊,你真是不錯啊!”石勇望着大火不住的感嘆,可是呂陽聽着這些明明是誇獎自己的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兒不對勁呢。
“我以爲你當初說要除掉臨河部落每一個人只是一句氣話呢,你真行,你真做到了,呂陽,你說到做到,沒放走一個無辜的人。”石勇說着說着,最後變成了嘶吼。
“爲了幾個兄弟的死,你燒死了一個部落的人,呂陽,那裏面還有孩子呢!”
石勇衝着呂陽大吼了一聲,就轉身帶着族人離開了。
呂陽愣愣的看着石勇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可是石勇的態度告訴他他犯了很大的錯,他有些猶豫了,難道爲了自己的弟兄報仇,也有錯嗎?
這時,呂陽看見黑水河裏突然從河底冒出來一個人,那個人身上好像還趴着一個人。
呂陽和衆人圍了過去,找了根樹枝把那人撥了過來。
沒想到拉過來一看,這個人正是向大少,趴在他身上的人是一個只有了半截身體的喪屍,它看見了呂陽他們,便鬆開咬住向大少的嘴,朝着呂陽咬了過來。
呂陽拿出匕首解決了喪屍,然後朝向大少看去。
只見向大少雙眼渾濁,嘴裏發出一聲聲難聽的嘶喊聲。
“看來他是被喪屍壓到了河底,纔沒有被燒到的,不過沒辦法,被喪屍咬了的人也會變成喪屍,燒不燒的爲所謂了。”陳虎在一旁解釋道。
呂陽看了看向大少的臉,發現他正掙扎着想要爬起來,於是他摁住了向大少的腦袋,然後把匕首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