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有完沒完啊,那些人畢竟是我的同學,你給他們也留點面子好不好?”
徐棍子一愣,然後笑道:
“得了吧,就好像你很在意他們的面子似的。”
“對哦,我還真不在乎!”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麗麗看着兩人連連搖頭,然後退了一把徐棍子,說道:
“笑,就知道笑,正經事兒呢,吳經理今天不少來找過呂陽。”
徐棍子一聽,馬上正經了起來,摸着後腦勺說道:
“對對對,我差點兒給忘了,吳經理讓你回來後給他打個電話,說是有事要告訴你!”
不用猜呂陽也知道,吳經理那邊肯定是有了什麼結果,說不定就是股東大會的時間定下來了。
於是,呂陽掏出了電話,給吳經理打了過去,果然,吳經理一接到電話就直接說道:
“哎呀,呂陽啊,你怎麼纔來電話啊,我這邊都等不及了!”
“是不是股東大會的事兒有着落了?”呂陽問道。
“可不是嗎,本來老闆是不同意這個時候召開股東大會的,這還是何總一手促成的,何總來了個倚老賣老,用自己元老的身份跟老闆和其他幾個股東談判了,最終把股東大會訂在了明天上午,就在雲來酒店。”
呂陽聽了之後,心想怎麼這世上的事就這麼巧,他昨天剛剛和雲來酒店的經理打完了交道,公司的股東大會就訂在雲來酒店,這樣一來,這雲來酒店不就成了自己的主場了嗎?
不過,呂陽不明白,既然股東大會是訂在明天的,爲什麼吳經理今天就急成這個樣子了?
“吳大哥,股東大會是明天,你今天着什麼急啊?”呂陽問道。
“哎,我急得不是股東大會,而是工地上的事兒,我今天看見工地上的老邱來公司了,看起來他的臉色不太好,我擔心工地上可能會出什麼事兒。”
呂陽知道老邱這個人,他是工地的包工頭,也就是施工方,工地上的工人都是他的人,雖然呂陽後來讓徐棍子去工地當了監工,但是這些工人還是歸老邱管的。
呂陽並沒有和老邱打過交道,只是在聊天的時候聽吳經理經常提起過這個人,公司裏連着兩次拖欠工人的工資,其實就是在拖欠老邱的工程款。
但是呂陽記得自己已經幫助公司解決了這兩筆工程款了呀,那老邱這個時候找到公司又是爲了什麼事兒呢?難不成還真像吳經理說的,工地上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呂陽當然同意了,他不喜歡什麼事都藏着掖着,一旦有什麼不瞭解的情況,他總是想在第一時間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掛了電話之後,呂陽便和徐棍子開着車出門了,他們先是在售樓部接到了吳經理,然後便和吳經理一起去了總公司。
和之前一樣,何燦還是和呂陽約好在先前的茶館裏見面,何燦一看見吳經理和呂陽在一起,就知道呂陽的來意了。
“你們是來問老邱的事情的吧?”
沒等呂陽回答,吳經理就搶先點了一下頭,問道:
“是的,何總,這老邱平時請他來公司他都懶得來,這一次卻主動來了,我心想,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所以我就通知了小呂。何總,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啊?”
何燦沉吟了片刻,然後面露難色的說道:
“吳經理說得對,還真出事兒了,這事兒還不怎麼好辦,你們來得也正好,我也想找你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具體的事情是這樣的,這個老邱也不知道從誰的嘴裏聽到了呂陽的消息,就說咱們公司的股份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給買去了,老邱來的意思呢,就是說他不相信咱們公司的董事會了,他要求把到現在爲止的工程款全部結清,否則,他就要帶着工人離場了。”
呂陽在心裏把這個多嘴的人罵了一萬遍,然後說道:
“他的工程款之前不是都結清了嗎?再說了,這公司以前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拖他們的錢的!”
何燦苦笑了一聲,然後解釋道:
“呂老弟,這個工程款你現在可能還不懂,我們和施工方是有合同的,本來應該是按照約定的比率支付給施工方工程款,剩下的等完工了之後再給,但是之前公司不是有麻煩嗎?再加上老邱是我們合作的老客戶了,所以,實際上支付工程款的時候,我們只是支付了工人的基本工資,是打了折了的。
再說你這裏,對,你和之前公司拖欠工資的事情沒有關係,其實你也不過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歸根結底,還是老邱對咱們公司不再信任了,還是前兩次拖欠工資埋下的隱患,你這根導火索一引燃,整個事件不就爆發了嗎?
老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們把之前打了折扣的那部分工程款付清之後,他就可以正常復工,而且只要咱們以後按照合同約定的支付工程款,咱們和他的合作就能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