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生命氣息煙消雲散,兩股不同力量開始相互對抗,不斷吸收本體的神力壯大己身,直到將本體的力量吸收一空,兩股力量勢均力敵相互制約,形成一種平衡狀態,不分勝負。
兩股力量在空中盤旋而動,擡眼望去,好似陰陽二氣相互交融達到一種全新的平衡狀態,但並不穩定,中間還有一些細微的縫隙,不能完全融合,隨時可能再次分開。
畢竟兩股力量並非同宗同源,若是同出一處,可能會完全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力量,元素力量,世界起源力量之一。
遠古大凶筋疲力盡的癱軟在地上,滿眼恐懼的看向虛空,心中無比震驚,滋生陰陽之力,混沌之氣衍生陰陽之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如此發展下去,這真的是要創世麼?
創世之力可以創世,但也可以產生巨大的爆炸燬滅萬物,大凶忽然想到古界禁忌中記載的一段話‘世間劫難,皆爲起始’。
混沌大爆炸即宇宙初生。
難道是說混沌大爆炸燬滅萬物即爲劫難,宇宙初生爲世界起始。
大凶感覺神經有些短路,雛形世界進化爲世界難道就是創世?
整理完思緒大凶想要站起來,發現筋疲力盡就像一灘爛泥,體內沒有任何神力,如同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不遠處,畫中人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神力憑空消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不知過去多久,遠古大凶從虛脫中恢復,慢慢的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畫中人也從疲憊中恢復過來,掙扎的起身。
大凶雖說失去了本源神力,可修爲境界之下的體質也是萬中無一,畫中人體質本爲識海世界大道神紋交織而成,更是強大的離譜,不可用常理來揣度。
這一人一獸,針鋒相對,再次對峙。
“哼,你失去了一身修爲,還不束手就擒。”大凶冷眼了畫中人的狀態,冷喝一聲說道。
“大言不慚,看你的狀態也沒有了神力,還妄想讓我束手就擒,大言不慚。”畫中人不甘示弱的說道。
“哼,我爲古界神獸一脈,體質號稱天下第一,就憑一個螻蟻也敢與我相提並論,就算沒有半點修爲,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大凶冷漠無情的說道。
“若在這之前,我的確沒有勝算,不過,現在你我同時失去了修爲,單憑肉身,我何懼一搏。”畫中人眼中升起一團戰意之火。
大凶不屑一顧的說道;“滿足你。”說罷,揚起身子,後爪着地,如同人一樣站立起來。
看起來很是怪異的樣子,卻不失威武,血盆大嘴獠牙外露,噴出一股惡臭無比的毒液,不帶任何法則力量卻擁有極強的腐蝕性,落在地上滋滋作響。
畫中人原本虛弱的身體躲閃不及,沾染了一些毒液,毒液入體,身體火辣辣的疼痛,鑽心刺骨。
沒有神力的抵抗,毒液很快融進血液中,很快侵入五臟六腑,肆意破壞臟器,並開始向着識海涌去,想要一舉消滅神魂。
生命之能融入血液,突然沸騰起來,如同滔滔大河滾滾而動,竟然開始追逐着毒液跑,毒液見到血液如同見了鬼一樣,玩命的狂奔。
畫中人張開嘴,一口毒液如數奉還。
大凶正在洋洋得意,本以爲畫中人身中巨毒後,噴出的一口鮮血,毒液噴在身上,惹得自身惡臭熏天。
這才大喫一驚,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毒液?怎麼會這樣,他明明中毒卻爲何毒液都跑了出來,有古怪,看來他的確有些手段。
更爲喫驚的是看到畫中人身上閃着微弱光芒的符號,微微一愣,那符號是帝族烙印?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怎麼可能會是帝族烙印。
畫中人趁大凶發愣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大凶。
大凶並不在意,退後一步擡起左爪,格擋突如其來的一擊,一拳一爪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如同兩座山峯撞在一起,震動四方。
這樣,你一拳我一爪,展開了最原始的打鬥方式,沒有飛沙走石的氣勢,沒有澎湃激動的神力,更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化繁爲簡,簡單而粗暴。
絕世的體制對抗,驚人的速度比拼,大道至簡,一拳一腳卻包含大道的軌跡。
最後演變爲一場野蠻的廝殺,一人一獸抱在一起不顧形象的撕扯起來。
畫中人用嘴咬着大凶的肉翅,一手扣着它的鼻孔一隻手扯着它尾巴。
大凶纏繞在畫中人身上,一爪揪着畫中人的頭髮,一爪正在猴子偷桃,另外兩隻爪子狠狠的勾在他身上。
怎麼看也是兩個市井無賴在打架。
這樣一來,畫中人有些喫虧,大凶本體大如山嶽,體重堪比星辰,纏繞在畫中人身上,急速收縮,讓畫中人頗爲喫力。
大凶如一條長蛇死死地纏繞,身上的鱗甲嘩嘩作響,一片片鱗甲凸起,如全身佈滿鋒利的鋸齒鋼刀一般,閃着寒光無堅不摧。
身體快速旋轉,鱗甲如同鋒利的鋸齒一般切割畫中人的身體,發出咔咔如金屬碰撞般的聲響,‘滋啦滋啦’火花飛濺。
純肉身對抗,大凶顯然佔了上風,但心中不免稱讚畫中人的體質,換做他人早已被攪成一堆肉泥,沒想到畫中人還能夠堅持。
畫中人呼吸急促,每次呼氣容易吸氣難,大凶越纏越緊,面露痛苦之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用上心來,血壓急劇上升有種爆管的感覺,一陣頭昏眼花,險些背過氣去。
不多時,畫中人已經喫不消了,體表出現一道道傷痕血肉模糊,深可見骨,慘不忍睹,鮮血順着縫隙中滲透出來,十分血腥瘮人。
鮮血染紅了大凶身軀,彷彿已經奪取雛形世界,露出一股詭異的笑容。
生死關頭,千鈞一髮之際,血光突然爆漲,如同一輪升起的血月,沐浴着鮮血而出,映紅天際,彷彿蒼天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