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落座,菜上得很快,衆人開動。
席間恩濟提了一句,好久沒聽到贊塔的消息了。
“這孩子好像是到西面去了,說是要體驗窮苦百姓的生活,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
闊臺沒說什麼,也就隨他去了。”
贊塔是舊王的小兒子,和闊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們的父親平日裏很少過問兩個孩子的生活,可以說贊塔其實是闊臺一手照料帶大的,所以兩個人的關係相當不錯。
就算闊臺登基爲新王,也沒有怎麼爲難贊塔,依然對他很好。
皇家裏做到這樣,確實可以了,贊塔簡直應該燒高香了。
八爺,九爺,十爺和十四爺表示心裏苦啊,爲什麼受傷的是我們?我們怎麼沒碰到這樣的兄長啊?
咳咳,這裏開個玩笑。
而由於國師亦則的存在,這些天闊臺算是收斂了不少,不再只沉迷於酒色。
時不時地還會問到軍隊的訓練情況,面見羣臣的次數也多了,表現得越發勤政起來。
而之前心中有怨言的大臣,此時對他的看法也有了不少改觀。
但是這並不影響還有不少人,仍然堅持不同意開戰。
朝中勢力衆多,本就雜亂,其中不乏門閥子弟,所以闊臺也不好動手。
還得維繫着大家的面子,只要你不太過分,那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其實他想的是,等自己真正大權在握的時候,再慢慢收拾你們。
這時吉爾泰開口了:“你們說,這次如果真的開打了。
憑着這3萬兵馬,我們的勝率應該更高吧?畢竟上次赤巾軍已經元氣大傷了。”
“可不能小瞧了他們,能在幾年中力保嘉門關不失,還讓我們屢屢受挫。
這褚劍鋒就是塊難啃的骨頭啊!而且你別忘了,每次都是我們的兵力佔優。
也不知道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了,想想都覺得丟人。”
達赫魯有點打怕了,端起面前酒杯,一口悶了一下。
他也曾直面過褚劍鋒,這人和他手下的赤巾軍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自那次戰敗之後,他就申請調去負責衛戍任務,不願再去觸那個黴頭了。
奶奶的,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確的。不然的話,他現在能不能坐在這裏,悠然喫着美食,還得兩說呢!
“就算這次真打起來,直接就讓額頓帶人去嘛!我提前告個病假,估計他們也樂意!”
達赫魯慫得很徹底,本來他歲數就不小,早該頤養天年了。
誰曾想,到頭來還要處理這破事。
說實話,他還不敢將自己的想法,現在就和盤托出,還沒到時候。
算了,還是等晚上和我那賢弟一起商議商議,看看到底怎麼辦吧,年輕人點子多。
待到天黑之後,恩濟駕輕就熟又出現在燒烤攤上。
很默契,林初已經等在了那裏。烤肉剛上桌,幾人話不多說,開始品嚐起美味。
恩濟對李朱的態度,也明顯熱情了起來,見少了一人,就問了一嘴。
林初如實回道,已經讓張九先行回嘉門關了。
恩濟也沒說啥,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喫肉。
幾個人喫得賊美,果然烤肉還是趁熱喫才最香!
待到喫飽喝足後,恩濟就跟着去林初他們住的客棧。
讓李德存守在屋外負責警戒,其餘三人則在屋中開始商議起來,林初讓恩濟放心,這兩人都是靠得住的人。
幾人開始一點點分析,能讓闊臺打消開戰想法的可能性有哪些。
最直接也是最大逆不道的方式,就是讓闊臺和人間說拜拜,又或者是製造政變,逼迫他改變想法
說實話,除了計劃不太好實施,更重要的是恩濟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
這時老朱突然插了一嘴:“闊臺爲什麼一定要打這一仗呢?”
是啊,明明是剛繼位不久,應該發展積蓄力量的,爲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起爭端呢?這不合常理啊!
衆人梳理着線索,矛頭最終直指亦則國師身上。
首先他前段時間和犬戎人有過多次交集,恐怕是已經達成了什麼合作了。
而更重要的是,恩濟終於回想起一件事:國師唯一的兒子在十幾年前,死在了大夏人的手裏。
似乎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國師變得開始仇視大夏,隔不了多久就會上書提議起兵攻夏。
以前恩濟並沒有過多去思考過,現在這樣一想的話,那這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爲何國師會不遺餘力地竄搗闊臺對大夏宣戰,看來兒子的死一直是紮在他心中的一根尖刺。
如果矛盾集中在國師的身上,只是單純解決他的話,這是恩濟心中可以接受的結果。
既然目標已經鎖定,那具體該怎麼行動呢?還需要制定一個合理的計劃。
看來這幾天得多派人,盯着這個老傢伙了。平時他們並沒什麼交集,對老傢伙的行爲習慣也不是很瞭解。
而且最後真的行動的話,最好是假借他人之手來完成,這樣也可以洗刷自己的嫌疑。
畢竟一國國師出事的話,肯定是要徹查到底的,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屋中開始慢慢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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