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劇本拿錯了,這不是呂樹,自己也不是坑人的,是被坑的啊!
不過,看了一眼自己老爸那個樣子,應藝凱抹了一把臉,大學裏藝術課薰陶出來的藝術細胞全部轉成了演技啊。
在這一刻,什麼影帝啊,都不足他半分啊。
“同志啊,這動靜有點大了,把我爸都嚇到了啊,不就是抓了幾個五十萬嗎?不用來這麼多人吧。”
應藝凱說着把自己老爸攙扶起來,“老爸,我同你說啊,我就是在網上碰到間諜,打了舉報電話啊,我還能做什麼錯事啊,一天天家門都沒出過啊,別搞啦~等下人家以爲我也是五十萬啊。”
應老爹一想,也是哦,自己孩子宅在家裏,踢都踢不出去,能做什麼壞事呢?
在這個時候,應藝凱瘋狂的打眼色,求你們配合我啊,我什麼都願意說的啊,我也沒做錯事啊,留點面子吧,我不想去社會性死亡啊!
我自己就算了,至少給我老爸留點念想啊!
警員的反應也很快,瞬間接話,“是啊,這位先生,我們就是找他去做個筆錄,問問話,沒有什麼事情的。”
“真的嗎?那我可以跟着去嗎?”應老爸心裏一下子有了希望一樣。
“這個…”警員掛上一副不好意思的面孔,“事情牽扯比較大,帶保密性質的,所以可能會久一點,要不您還是在家裏等消息吧?”
“是啊,是啊,老爸,別擔心啦,我這是立功啊,到時候考公務員都有加分的!”應藝凱滿懷感激,繼續演戲。
“那,早去早回啊…”應老爸一路把他們送到門口,兜裏的手指撰的發紫,他還是感覺不對,但是強行逼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謝謝。”
出了門,應藝凱小聲說道。
“沒事,是我們唐突了。”警員也挺客氣的,大家都配合,工作就好做,何必要把氣氛搞的那麼僵硬呢?
上了車,應藝凱坐在兩位警員的正中間,伸手對着自己老爸揮了揮。
等車開動了,應藝凱往後面一靠,身體有點打抖,“那個,有什麼事,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說的。”
“等到了地方,會有國安的同志問你的,現在保持安靜就好了。”警員提醒說道。
應藝凱點點頭,在心裏長長的嘆了口氣。
星爺,不好意思了,有些事不是不幫你瞞,是瞞不住啊。
不要緊,你說就好了。
阿星的聲音迴盪在了應藝凱的腦海當中。
哦豁,抓住你了!
凌雲睜開雙眼,他剛剛就發現,有定向極爲準確的信息在嘗試進入人道的功夫電影文化場景。
於是,故意放開了口子,果不其然,回話的信息很快就從場景裏開始往外傳。
現在,信息流通的雙方都被凌雲發現了。
應藝凱,這個人,凌雲沒印象,通過讀取他身上的人道意識痕跡,查詢歷史記錄,發現此人過去沒什麼問題,一生到現在都平平淡淡的。
唯一特殊的,也就是目睹了凌雲特地表演出的那次退場,不過他也不是唯一目擊者。
“誒?你怎麼突然不走了?”聰仔抓抓頭,看着停下腳步的阿星問道。
跟阿星一起待了這麼多年,聰仔一直都覺得自己挺了解這個兄弟的,但是從前段時間開始,他覺得自己兄弟有點陌生了。
“等人來抓我。”阿星伸了個懶腰,頗有種要解脫了的意思。
“啊?誰會來抓你?!”聰仔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我們冒充斧頭幫的事情被發現!”
“那快跑啊!”聰仔拍了一下阿星,“老大,你是不是傻了啊,哪有站在原地等人來抓的!”
“因爲我不想跑了啊。”阿星不在意的看着天。
“我揹你!”聰仔二話不說彎腰蹲了下去,肚子上的肉都擠成了一團了。
“跑是沒用的,被找到了,總是會被找到,遲早會被抓到。”阿星搖搖頭。
“老大!別鬧了!快上來!”聰仔勾了勾手,催促道,彎腰這麼久對他這個胖子來說已經算是個負擔了。
阿星看着一直等着自己的聰仔,呆了幾秒鐘,然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行了,我還不用你背,要是跑步都跑不了,以後還怎麼帶你出人頭地,到處撿錢啊!”
阿星說話間跑過了聰仔,路上的行人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都在忙着生活。
“誒!老大,等等我啊!”聰仔聽不懂啥意思,但他看得出阿星沒有開始那麼頹了。
遠處的高樓上,凌雲揉了揉太陽穴,坐在了天台邊。
他暫時不想管這個異常的阿星,或者說不知道怎麼管?
難道直接重置?
這特麼的怎麼莫名其妙弄出來了個哲學問題?!
算了,就這樣吧,只能希望你不是不斷重啓的關鍵,不然…
凌雲搖搖頭,從場景之中消失。
狂奔了一路,聰仔頂不住了,停在了路邊,大口喘着氣。
阿星從前面倒回來,整個人輕鬆的很。
“大哥,歇會,歇會。”聰仔氣喘吁吁的說道,“話說,我也沒看到有人抓我們啊。”
“我也沒說是現在啊。”阿星拍了拍聰仔的胸口的兩柄交叉的斧子,“你這個我畫了那麼久,不能浪費了,歇會換個地方搞錢去。”
“誒?你恢復正常了?”聰仔有點驚異。
“我一直都很正常,只是有點想不通。”阿星又有了點惆悵。
“想不通什麼?”
“胖子啊,你知道嗎?只有時間是線性的,這個世界纔不是虛無的,因爲那樣選擇纔有意義,可如果不是了,我們該怎麼面對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呢?”阿星擡頭看着天空問道。
聰仔撓了撓頭,“我聽不懂,不過,我媽媽跟我說過,別想太多,容易得精神病的。”
阿星眼睛一亮,“說的好,跟我走。”
“走?去哪?”
“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啥?(⊙o⊙)”
“就是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