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藝凱坐在車上已經很久了，他這一天多一直在坐車，跟春運回家一樣，是轉了一趟又一趟。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邊的人也在不斷的跟換，從警察變成國安，然後又從國安變成眼前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人。
“不急，到了地方再說，到時候有你說的。”同志安撫了一下。
“那，我還有機會回家嗎？至少得讓我爸再見我一面吧。”應藝凱捂着臉問道。
“爲什麼沒有機會？”同志撇了一眼他，“小同志，少看着陰謀論，會影響智商的。”
“我真的還有機會？”應藝凱有點驚喜，這是這麼久，第一個正面回覆他的人。
“你做了什麼壞事？”同志問道。
“看片。”應藝凱沒有任何遮掩的說道。
“啊？”這下給同志搞不會了。
“就是弄一點黃色，主要是去看着腳盆雞的片子。”應藝凱扣了扣臉說道。
“你組織售賣了？”同志繼續問道。
“沒有，就是自己看。”應藝凱快速回答，然後在同志正義的眼睛之下，摸了摸自己的臉，“最多和朋友之間分享一下，純免費的。”
“只是這個不犯法。”同志心裏嚇了一跳，還以爲真有自己這些人沒查到的東西，搞了半天，就這？
“朋友之間分享不犯法嗎？”應藝凱有點不相信，“求種呢？”
“停停停，只要沒到傳播的界限，都不犯法，求種子都來了…”同志有點無語。
應藝凱嘿嘿一傻笑，不多說什麼了。
片刻之後，車終於到了目的地。
應藝凱下來一看，這裏符合他最初的猜想，周圍沒什麼人煙，一片荒郊野嶺之地，不過那些守衛的衛兵證明着，這裏除了是荒郊野嶺，還是重要的軍事禁地。
被人一路帶到會議室，從始至終，應藝凱保持着一個想法，不瞎看，不瞎聽，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剛坐到椅子上，還沒開口說話，會議室的門又被敲響了，然後應藝凱就看見主位上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頗有種無可奈何的意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不請自來了。”凌雲推門進來，“主要是準備找你們，也準備找他，剛好，都在一個地方，比較省事。”
“無妨，無妨。”老李堆出笑容說道，心裏只想着，等基地發展起來，到有能力防守住你這種人的時候，一定要關在門外先晾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行吧，我趕時間，就先問了，幾個小問題而已。”凌雲說着看向應藝凱，“百度百科的信息是你修改的？”
“是我。”應藝凱點頭。
“張陽和冷鋒的身份是阿星告訴你的？”凌雲繼續問道。
應藝凱搖搖頭，“星爺沒跟我聊這個，是我自己看到的，就莫名其妙就看到了，然後也知道他們的名字，就加上去了。”
應藝凱確實沒說謊，阿星也是不久前纔看到張陽和冷鋒的，那個時候百度百科功夫詞條都被關了。
造成這個問題的真實原因應該是兩人信息傳輸之間，帶了一些其他的細枝末節出去，畢竟冷鋒和張陽的信息是凌雲手動加的，不太穩定，也正是因爲這樣，阿星在看到張陽和冷鋒的一瞬間就認出了他們，也知道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就有關時間循環，哲學，缸中之腦的問題。”應藝凱脫口而出，這些東西他在車上就回憶好了，“然後我也不懂這些，就去網上搜相關的資料念給他了。”
“第一次對話是什麼時候？”
“嗯...大前天我做夢的時候，具體的不知道，不過是在凌晨兩點以後，在那之前我還在打遊戲。”應藝凱回答道。
“行了，我問完了。”
應藝凱給的回答沒有超出凌雲的意料，也就是說，那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在邏輯上應該是成立的。
“你們能找出至少一萬名士兵嗎？或者一萬意志堅定的思維正向的其他人也行。”凌雲轉頭對着老李問道。
“等等，等等，你首先得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突然要找這麼多人？”許院士聽到問話有點猝不及防，一萬人，又不是一萬隻螞蟻，哪有那麼簡單，而且這些人還得意志堅定，信念堅定，精神積極向上。
“假設有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根植于思想，會讓人偏激、瘋狂，成爲負能量的溫牀，而且這種病毒會通過語言這種信息交流模式朝着周圍人傳播，傳播者也會成爲新的傳染源，這樣會發生什麼？”凌雲描述了一下現在功夫場景面臨的危機。
應藝凱：“狂笑小丑？”
“對，就類似他說的這種文學概念，如果這樣理解簡單一點，可以這麼認爲，這種病毒就是狂笑小丑。”凌雲贊同說道。
迎着兩位大領導的目光，應藝凱訕笑了兩下，他想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在外面定的規矩到裏面來自己就忘了？！
許院士深吸一口氣，“那裏面發生了這個？”
凌雲點點頭，“情況確實是這個情況，所以你們懂我爲什麼要搖人了嗎？”
“那這搖人能有用嗎？”許院士接着問道。
“人道是什麼，古人研究的有他們自己的理論，但在我們近代的這些護道人眼裏，人道就是一團團包含了人類所有活動痕跡的信息意識，時間、真實、幻想都是它的錨點，但是究其根本，最重要的還是人，人道人道，沒了人，還有什麼人道！”
“現在那裏被污染了，污染物不是外來的，就是那些誕生於人類的惡，它被某種東西勾出來了，正是因爲這種東西本來就存在，所以無法強行消除，但是，既然它本來就存在，以前怎麼沒有出來搞風搞雨？”
“就是因爲有另一種力量把它壓住了，我們就是準備再次把這種力量凝聚起來，壓下去！”
凌雲比喻說道，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全是人性毀滅自己，全是獸性毀滅人類。
“行，這個人，我們找，但是需要時間！”老李應聲道。
“時間，會有人幫忙爭取的。”凌雲撩了一下頭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