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老李也就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投向另一個困擾着所有人的難題，那就是這一萬人，或者說一萬個獨立的信息集合該怎麼進入到功夫場景當中去。
全部跟張陽他們一個模式進入，凌雲可接受不了，成本太高了，而且那麼大規模的違規進入，人道也不一定會完全聽他的，凌雲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大領導，還沒有到一言決人道生死的程度。
這種已經有成功先例的方法被排除以後，凌雲只能另選他法，在琢磨了許久之後，凌雲盯上了一種古有的人與天溝通的方法，祭祀。
祭祀是炎黃大地的一種風俗習慣，祭祀的對象也主要分爲兩種，一種是對祖先的祭祀，對家族的祭祀，另一種是對自然界，對天地神靈的祭祀，這兩種祭祀當規模大起來、持續時間長起來以後，都會聯繫上人道意識，並且在人道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但是古時候這種祭祀無論規模多大，範圍多廣，都不可能直接得到人道的迴應，因爲那個時候的人道與現實是單向隔絕的。
那個時候的世界之中不存在靈氣這種中間的信息傳遞物，就像是在外太空中吶喊一樣，沒有空氣作爲介質，信息無法被另一個對象接收。
現在不同了，儘管空氣中的靈氣還不足以承載大規模的信息交換，但是，凌雲本身就可以充當信息交換機的一個角色。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這也就是理論存在而已，實踐起來是不是這個情況還真得不好說，必須要試過才能知道。
“情況怎麼樣？”老李走到許院士的身後，小聲的問道，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了裏面正在忙碌的研究人員，哪怕雙方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隔音玻璃。
“進度緩慢。”許院士說着拿起一張紙遞給了老李，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數據，有一部分用的符號還是老李聽都沒有聽說的，像是一種新的符號。
“現在還處於定位場景階段，按照一號人物凌雲的說法，這次需要進入和干涉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能走護道人這個模式開闢的線路，得重新開設一個路線。”
“重新設計路線？還來得及嗎？”老李有點擔心，雖然不太懂重新計算路線的含義，但是一聽就知道肯定會很麻煩。
按照最初凌雲說的情況，他們可只有兩到三天的時間進行一個準備，就必須派人支援張陽和冷鋒。
“不好說。”許院士情緒非常複雜，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以後，指了指裏面忙碌的凌雲和他周圍一片記錄的人員，“他一個人設計的流程和閾值，現在一個上午，還是他一個人算的，已經算出了三分之一了。”
老李這就有點不解了，這種計算的活難道我們還插不進手嗎？在場的哪怕是打雜的，只要能進入這個團隊也是博士起步了啊，而且實在不行上超算啊。
許院士也知道老李在想什麼，他想找人傾訴這一點已經很久了，“我們試過了…天河三號超級計算機都跟不上他的運算速度。”
“等我們設計好一個區域的計算邏輯和程序的時候，他都把那個區域給計算完了，瞎加入只是拖後腿而已。”
聽到這裏，老李只能無語凝噎了，不是己方不努力，實在是隊友太給力啊。
“誒~”
老李正驚訝時，聽到身旁的許院士長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老李轉身看向自己的搭檔，接觸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許院士漏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是看一塊璞玉被人當做腳墊一樣，神情中充滿了可惜，還有恨鐵不成鋼的悲哀以及看人糟蹋東西時的悲憤。
“他要是走科研這條路，恐怕這個世界能出現除了達芬奇、蘇頌以外的第三位絕世天才。”許院士感嘆說道，“一位現代科學領域中的全才！”
許院士這話重的誇張了，但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在人道慢慢發展史上，無論是各個行業都出現過頂尖的天才。
個人武力有呂布呂奉先，李元霸。
軍事有白起，蒙恬。
物理有牛頓，麥克斯韋。
詩歌有李白，杜甫等等等等。
但是能稱的上全能天才，在當時的那個時代達到巔峯的人物只有兩個，一個是達芬奇，另一個則是蘇頌。
凌雲要是聽到許院士將自己與這兩位天才對比，誠惶誠恐不至於，愧不如人肯定有。
在數據計算和推論方面，這個時間點的凌雲顯然能夠碾壓這兩位全才，因爲他作弊了，他的背後站着的是整個天道，這個星球是最牛的，沒有之一的超級“計算機”，整個人類文明的算力加起來，也無法跟現在的凌雲做對比。
但是，在發明創新，對未知領域的開拓，總之，只要是涉及靈感這方面的，凌雲就完全沒法跟那兩位歷史全才相比了。
說白了，因爲個人資質的限制，凌雲最多能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工智能計算機。
雖然不完美，但現在這個樣子也足夠了。
而且在場的所有研究人員都得感謝凌雲的這種不完美。
也就是這樣，他寫出來的東西，在場的才能看得懂，要是真的跟許院士想的那樣，那最後，在座的只能抱着一大堆如同天書一樣的東西瞎想了。
啪的一下，凌雲突然停了下來，腦袋晃了晃，他構建的這個身體哪怕有靈力作爲熱能傳導介質，也有點過熱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許院士急切的問道，這凌雲倒下去了，在場的沒有一個能接他的工作的啊。
“沒事，我需要休息一下。”凌雲揮了揮手，“先測祭祀祭文吧，把前端測出一個相對最優的結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