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是提貨單,相關的資源已經放入學院的倉庫了。”維克托江單據放在了桌上後說道。
黑默丁格點點頭,然後對着維克托露出了一個笑容,“嘿,孩子,準備好了跟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了嗎?”
維克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黑默丁格對他足夠好了,這個項目肯定不是誰都能加入的,然而維克托連面試都不需要直接指定了。
深吸一口氣,維克托倚靠在柺杖上,“抱歉,教授,我不能加入您的項目組。”
黑默丁格有點詫異,“爲什麼呢?”
“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維克托非常認真的說道。
比上祖安的未來,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完全不值一提!
黑默丁格看着維克托久久不語,他莫名感覺,眼前這個孩子,有點像很久以前的自己。
像那個從班德爾傳送門出來以後,決定建立一個大陸最強科技都市的自己,那是找到理想的樣子。
“祝賀你。”黑默丁格笑着說道,“願你能夠成功,願你能夠一切順利。”
“謝謝教授。”維克托鞠躬道,他這鞠躬相當的真心了。
“恩。”黑默丁格往後一坐,“如果出現一點什麼意外,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維克托擡頭,詫異的看着黑默丁格,教授這怎麼像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黑默丁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他怎麼會知道,不過想想也能猜出來,能讓維克托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事情一定跟他的家鄉有關。
“是,教授,那我先走了。”維克托背過身,離開了辦公室。
黑默丁格也不在意,他活了三百多年了,經歷的太多了,維克托很棒,但不是唯一,十幾年前,有個提着拳套的傢伙跟他一樣一樣的。
除了辦公室後,維克托走向資料室,以前當雜工當久了,這裏的鑰匙他都有了,現在剛好起了作用。
在資料室裏搜索了一會,維克托抽出了一個寫着塔利斯家族名稱的文件夾。
塔利斯家族,一個因爲發明了可變形小型扳手而從普通居民變成有家族名的小貴族。
家庭成員極少,其中現在最有出息的就是傑斯-塔利斯,不過傑斯多年前從學院畢業後,就沒有記錄了,也就是說,畢業後,他一個發明都沒有搞出來。
這也正常,在不水文章,水發明的情況下,畢業幾年沒什麼成果是普遍現象。
“希望你沒有換地址。”維克托找到傑斯的資料,將上面的家庭地址記下後輕聲唸叨道。
皮爾特沃夫中層街道,空艇的螺旋槳聲音有點吵鬧,不過這也是皮爾特沃夫的特產。
除了這個地方,其他地區可沒有這麼多空艇一起出現的情景。
維克托和陳歌並肩來到了一棟小樓下,傑斯的待遇比維克托可好多了。
維克托只能在廢舊的小樓中的一間舊屋子裏容身,而傑斯可以在相對繁華的地段,搞下來一棟小樓做研究。
這就是凱瑟琳家族的力量啊,哪怕不是最上層家族,依舊有些非常可怕的經濟實力。
扣扣~
維克托敲了敲門。
“凱瑟琳,你有東西落下了嗎?”傑斯推開門,看見是維克托,愣住了。
“你好,我是維克托,我們能進去聊聊嗎?”維克托帶着笑容請求道。
“可以,請進。”
雖然不明白是他們來爲了什麼,但是傑斯還是讓維克托和陳歌進了門,把他們帶到了一樓的客廳,倒了些茶水,做足了禮數。
“兩位,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傑斯坐在了沙發上,開口問道。
維克托看向陳歌,他確實不知道說服該從哪說起,所以還是陳歌來吧。
“我們是想來加入你的科技水晶研究小組的。”陳歌開門見山的說道。
研究小組…
傑斯眼睛眯了起來,他的研究在明面上可是非法的,“你們是凱瑟琳介紹過來的?”
傑斯思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畢竟這事情除了凱瑟琳誰都不清楚,就是她爸媽也只是知道傑斯在研究些什麼東西這件事而已。
“不是。”陳歌沒有打算騙傑斯的意思,“我們來自祖安,與凱瑟琳家族沒有關係。”
祖安?我的消息什麼時候被透露去了祖安?難不成是前幾天買東西?
可那些只是一些不成體系的零件啊…
傑斯快速的思考着,但是他不可能會想明白的,因爲陳歌他們能知道這個,從某個角度來看是開掛了的。
“抱歉,我暫時沒有打算招收研究員。”
思考許久以後,傑斯開口直接拒絕。
維克托手指動了動,看向了陳歌。
他就說吧,人家怎麼可能會同意,哪怕不歧視祖安,這種項目也不會隨便讓人中途加入啊。
“麻煩您先看下這個可以嗎?”陳歌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
維克托眉頭一擡,好傢伙,信封就是他昨天打開的那一個,不過裏面的內容應該不一樣,辛吉德老師可沒有傑斯這個徒弟。
傑斯禮貌的笑了笑,拿起了信封,他已經準備好了,不管裏面是啥,他都會拒絕的。
傑斯打開信封,看到信紙後,他整個人嚴肅了起來,身體做的筆直。
信紙上沒有一個文字,上面用藍色的筆畫了一副有點殘缺的魔法陣圖。
這圖紋,傑斯非常熟悉,因爲他手下這個項目就是根據這個圖紋來的。
準確說是根據傑斯記憶中已經有點模糊的圖紋來的。
在很多年前,傑斯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他和母親差點死在了雪山上,幸好他遇到了一枚魔法師,那位法師施法時,天空中就有這麼一個魔紋,隨後當傑斯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皮爾特沃夫。
“你到底是誰?”傑斯放下信紙,深吸一口氣,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看着陳歌問道。
“陳歌,算是個不完全的祖安人。”陳歌簡單的介紹道。
“你們那裏有完整版的?”傑斯繼續問道。
信紙上的圖紋雖然很清晰,但是左右空缺,就好像是在一張大紙上畫出來後,再刻意裁剪掉了一部分。
“確實還有其他視角的幾張,但是,是不是完整的我也不確定。”陳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