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觀察了一週,這裏空間大概有九十平米。很破,也很亂。
此時他的手摸到了屁股下面的毛毯;擡頭看着四周的景況,板凳桌椅,鍋碗瓢盆,一個大水缸。
“這裏難道是費兄的家?太渴了,得喝點水。”他心裏想着從牀上走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碗,在旁邊的水缸中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這時,洞外傳來的腳步聲。
“每天老弟,你醒了!不要嫌棄,家裏有點亂,我自己一個人,懶得收拾。”
看來此人,並沒有惡意。每天心裏一陣打量。
之後兩人一番交談,他得知這雪崩谷下有一條大地的傷痕,名子叫大地之痕,那是谷內的禁地。
裏面有幾件外面人說的武際。因爲武際,這裏的人使用不了,而裏面又極其危險,爲了族人考慮,谷主下令把那裏作爲禁地。
每天得知這裏人不使用武際,都把武器放在外面,又不知道什麼是心境之晶,真是奇怪的一族人。
他準備進去看看,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讓費季帶着自己進去,給一罐酒作爲報酬,此人欣然答應。
倆人出了洞口是一條長長的走道,走道一旁像費季家那樣的洞口一排排的均勻的分佈着;很快又來到之前看到的大街;穿過大街,一直向前走。
他越走感覺風越來越大,又逐漸聽到了瀑布水流聲。
這時,他看到前方地面斷開一條橫向如同深淵一樣的狹縫。
這大地之痕,大約有九米的寬度,多長就不得知了,風和水聲就是從下面傳過來的。
他看得心驚膽戰:“這大地之痕,不一般!”
費季指着遠處道:“那邊有一個鐵鏈,你沿着鐵鏈下去即可。如果你能出來,可以直接到我住的地方。”
每天拜謝費季,之後走向遠處的剛剛自己沒發現的巨大鐵鏈。
這時遠處來了一隊人,其首領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我們繼續巡視呢。”領頭揮着長刀從每天身旁而過。
“小費呀,你又帶一個呢,害人不淺呢。”
“孫大哥,你說笑了,小弟有事先行告退。”費季說完趕緊離開了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孫大哥,天天嘮叨他,比親爹還嘮叨。
通體黝黑的鐵鏈,有成年人手臂那麼粗,一直通向下方的深處。
每天摸着鐵鏈,聽着下面的水生,吹着風,開始向下攀爬。
一路向下,不知過了多久。他此時向下看去依然不見其底,而水聲越來越響,風也越來越大。
不久,他感覺到這風的力度,可以放開鐵鏈拖着自己緩慢向下。
每天此時非常小心謹慎,害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可能會鴻飛渺渺。他都是慢慢放鬆鐵鏈開始下落。
感受着下面的風推着自己,此時他的短髮被吹得看起來還十分飄逸,再加上他那已經長得很英俊的臉龐;此時若是有姑娘看到這一幕,定會目不轉睛,可能還會流口水。
下落一段時間後,風力太大,已經無法下沉,此時風力與自己的重力不分伯仲。
他一會上一會下,在那上下幾米的地方來回循環;向下看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底部。
此時此刻他的心念比剛喫過生靈塑骨草之後已有了飛躍的提升,再加上自己不斷修煉。現在他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已是非常之遠,但對於谷底還是隻能模模糊糊。
他心念一動,圖符琮出現,拿在手上借其重量,又開始繼續下沉。
可,下落了一段距離後,又無法再繼續下沉。
他感覺現在的風呼呼叫,已經能把自己的皮膚吹的很疼;催動體內的俠氣,融入到圖符琮之中,使出基本琮法——琮變,讓其重量一點一點的增加。
又下落了一段,握着圖符琮的手開始出現裂痕,血絲慢慢鑽了出來。
風,太烈,太猛了。
每天心裏想着開啓了俠氣護體,之後傷口慢慢地癒合,繼續控制着手中的圖符琮,不停歇,繼續下沉。
周圍的風,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片,不斷撕扯他的護體俠氣。不過此時他向下看去,底部就在下方的不遠處。
但好事總不會一直成雙,此時護體的俠氣開始有破開的趨勢,時不時發出皸裂的聲音。
這一路下落,此時氣海中俠氣幾乎流淌殆盡,已是快要枯竭,喘着大氣的每天看着下方:“沒多遠了!”
他使出喫奶的原力,硬生生從身體裏擠出了一些俠氣。
此時藍色的俠氣,把剛剛皸裂的地方全都恢復。而後他不敢作停留,立即把圖符琮的重量再次增大。
又下降了一百多米之後,護體俠氣欲要崩裂,就在這時風力突然減小;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再往下越來越小,最後到了底部只有微微的風拂過。
由於風力突然減小,他差點沒直接砸在了底部的岩石之上,幸虧反應敏捷讓其圖符琮先着了地。
他躺到了地上。
自己體內的俠氣消耗殆盡,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只能這樣以銷魂的姿勢癱在那裏。
“必須儘快恢復俠氣。”他心裏想着。
時間用來做事,總是那麼不經用,三個時辰之後,每天干枯的氣海慢慢地充盈起來。
一天之後,他恢復如初,此時他感覺比剛下來的時候俠氣足了很多,如果是上去的話,應該不會再油盡燈枯。
每天左右看了看兩邊,發現都看不到其盡頭;一時有點不知怎麼選擇。
正當疑惑之際,手裏的圖符琮突然消失,回到了心田,隨後他就感覺到這圖符琮好像給出了指引。
好似再說:“去那邊,去那邊,那裏有我兄弟。”
他隨着心中圖符琮的感應指引,朝後遠離水聲的方向前去。
路面上都是凹凸不齊的岩石,兩邊的岩石壁,沒有寒冷的感覺,反而有點熱度。
繼續向裏走,他感覺溫度越來越高,溼度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