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肖玉感覺到屋內的動靜敲了一下門道:“是我,小玉。”
每思一聽門外是肖玉,心中多少猜出了後來發生的事。
“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找另一半。”
她整理了一下衣容打開門。肖玉發現眼前的人情緒有點低沉,但他不懂哄人於是開口道:“今早發現南門凌不見了!”
“意料之中。我們去大牢看看!”
“嗯。”
這呂宅的易慎衆人天未亮就帶着路不峒離開了朗瑪城向珠穆城而去,可謂是一路狂奔,馬不停歇。
這南門凌昨天失敗後,看準了一個時機離開了每思,離開了院子,離開了朗瑪城。此時他正全速向劍泉城而去。
替伸巡廝衙中的牢房,每天着急了一夜。這時衛藏走了進來讓手下把牢門打開。
“跟我來。”
每天沒多問趕忙跟着衛藏後面,出了牢房來到衙院內的一間小房子。這房子有二十幾平,只有一張長桌和兩條長凳在其中間;光線很暗,只有桌子上的蠟燭和門外的白光。進來之後衛藏把門關死。
倆人對面而坐。衛藏開口問:“每天老弟,你是否聽說過界教?”
“界教!?這個不知道。”每天一臉茫然搖頭。衛藏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神態與動作發現其沒有說謊。
“我正在調查一件殺人案。這個案子牽涉甚廣,必須要儘快查個水落石出,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一起調查這個案子。”
“查案子!大人,我這一介平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吧,弄不好還跟着搗亂拖後腿。”
“別再我面前謙虛,雖說沒與你交過手,但我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你現在的修爲應該達到了俠武六境,剛二十出頭能達到如此修爲,這是不可多見的奇才。還有你那好友也讓他一起跟着,因爲這次調查非常危險。”
“有危險您還說,這一說我就更不可能去了。我還要找我哥,真沒多少時間。真的沒有,真的。”
“那你就一直待在牢裏別出來了。”
“別呀!大人,您這樣可不好,有失三皇子的風範。”每天把三皇子拿了出來。
“天高皇子遠,管不着,這裏我說了算。”
“大人,您這樣可就不對了,那你得說說咱們這次去的地方,我看看有沒有我比較喜歡的。如果有那說不定就去了。”
隨後衛藏噼裏啪啦一頓說。
每天聽完之後心裏一陣歡喜,但臉上一臉平靜。其中有一個地方叫峯坮城,那裏剛好有一根圖符琮。如果實在甩不到這活,跟着去也不是不可以。
“去這麼多地方。大人,這讓人幹活最起碼得給點好處吧,得有讓我去的慾望和想法,不然我怎麼賣力。”
“這個你放心,不會讓你白白付出,只要調查出所以然來,一是放了你,二給你一次見城主的機會。怎麼樣這條件是否可以。”衛藏露出一臉奸笑看着每天說。
每天忽略了第一條,死死地在腦子裏想着。“能見城主,能見城主,能見城主,那真的太好了。到時候就能知道大哥的消息了!”
“不會是騙人吧!”
“替伸巡廝衙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不算話。”衛藏義正言辭說着此句好像在宣誓一樣。
“成,那我答應你。不過大人您至少得說說這案子是什麼,不然我稀裏糊塗的也不好。”
“那是自然。就在大戰結束的當天,大皇子的殘餘士兵準備南撤到珠穆城。可是珠穆城城主後來傳信說‘大皇子的殘餘兵力怎麼還沒有給放出來,你們三皇子是不是全部把人給殺了,果然是表面一套,暗地裏又一套’。
“當接到傳信,城主鳳藍非常喫驚。因爲大皇子的殘餘部隊大戰後就被放走,按道理說第二天就能到達珠穆城。所以城主感覺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去調查。
“之後坦帕將軍的人回去稟告,我在江邊繼續調查。調查的很久依然無果,但直覺告訴我江中會有答案。
“於是,我讓手下在江邊等消息,我進入了江中。江水很深,大概遊了十多分鐘,我發現了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江底,躺着大片的屍體,有的被魚喫的面目全非,有的下半身已經只剩骨頭,有已經只剩盔甲和裏面的一堆屍骨,還有的身體被分離兩處……。
“最後,我們把這些屍體全都打撈了上來發現這些人正是程開渡將軍手下的殘兵。但沒發現程將軍的屍骸。
“大皇子肯定不會殺自己的人,尤其是他現在正缺人。所以這應該除了大皇子外另一勢力做的事。
“我們想到了二皇子,二皇子最近實力大增,身邊高手如雲,這很不合常理。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這二皇子麾下有個叫界教的組織這個組織十分神祕,我們對其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二皇子身邊的高手都出自這個組織。
“所在我們這次準備先進入大皇子的地盤調查,然後再進入二皇子的地盤調查。不過這敵在暗,我在明,所以非常危險。”衛藏一連不停歇的說了一大串。
“這是要深入虎穴!”每天道。
“其實也不是那麼危險,我們扮成平民,是可以在各處通行。只要進行調查時多加註意就行。”
“那就好多了,行,跟你幹了。答應的事您可不能失言。不然我半路就撂攤子走人。”
“放心,只要能活着回來。肯定兌現。”衛藏又一臉奸笑的道,“今天你就先回家,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每天一聽可以回家了,高興地立即告別了替伸巡廝衙向住處而去。
那天程開渡帶領手下幾千殘兵來到了麓塹江,天色已晚,準備在江邊過夜之後渡江再到珠穆城。
衆人在江邊安營紮寨,生火做飯。喫過飯後,兵士們累了一天在江邊洗了洗澡,然後回到自己的營帳開始休息。
麓塹江中的江水平緩的在流動,淅瀝瀝地流水聲,好像一首美妙旋律彷彿還有催眠的效果,慢慢的軍士們進入了夢鄉。
程開渡有點難眠,打了敗仗令他心情不好;依在一棵大樹上,腦子裏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感覺周圍的異樣,哪裏不對勁。
怎麼這麼靜,看着遠處在外面睡覺打鼾的軍士,可就是聽不見其聲。
程開渡心中暗叫不好,定是有人使用了隔絕術把自己和衆人隔離。左顧右盼一陣驚訝之後,程開渡冷靜了下來展現出多年馳騁沙場的老練。
他先是催動體內的俠氣使出護體術,心田中的長槍出現在手中作着隨時出手的準備。
果然不一會兒,出現幾個黑衣人。此時程開渡想動手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半分,努力掙扎了幾下依然無用。
隨後他看到了一個令他難忘的場景,遠處正在睡覺的軍士們在沒知覺的情況下,被這些黑衣人一個一個的屠殺,速度極快只是一會功夫所有的將士都被屠殺殆盡一個沒留。這些將士們連一聲哀吼也沒有發出,到現在估計都以爲還在夢中。
程開渡此時眼中已經被血絲佔滿,臉上青筋暴起,可依舊動彈不了半分。惱怒,怨恨,痛苦……,情緒向潮水一般向程開渡奔涌而來。
這時來了一個人,不見其臉,面部藏在黑袍之下;手一擡,放在程開渡的頭頂,人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把屠殺的將士全都都進了江中,又把現場清理了一遍,看上去和沒人來過時一模一樣。之後這些人帶着程開渡越江向東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