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蘇芓來到城內的一個小街道。蘇芓帶着他徑直走向了一個賣早餐的攤位。
每天一看胡辣湯和油條。口水差點沒流下來。他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
“老闆,來兩碗胡辣湯和六根油條。”每天迫不及待道。
“得嘞,您稍等,馬上就好。”
“記得小時候,只要是早上去鎮上,都會喝一碗胡辣湯。現在想想好多年沒喝過了。沒想到這裏居然有賣。”每天感慨。
一盤裏六根油條和兩碗胡辣湯被老闆端了上來。
“盤子有點少,人有點多,兩位就將就使用一個盤子。”老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順帶說了一嘴。
每天聞着香噴噴的胡辣湯四下打量了一番。有四桌有人,還有兩桌沒人。
“人多?”
蘇芓看着胡辣湯和油條,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曾經一家人一大早就起來,到大街上拍地攤賣早飯的喝胡辣湯喫油條,嬉嬉鬧鬧;你一根,我一根;你一口,我一口。
那是多麼令人懷念的日子,可如今家破人亡,只剩下父親和自己兩人,師門又被毀。
蘇芓長舒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吃了起來。
每天察覺到蘇芓情緒的變化,沒有說話,也是喫湯喝油條。“味道和家裏的還是差點。”他心裏評價道。
兩人喫過早飯,回到江城客棧,連續趕了兩天的路,都有些疲憊,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回來的第三天,則是俠國三百四十一年年四月十七日,明天就要開始大賽。
每天準備賽前大喫一頓,以免大賽的時候肚子餓。他讓重劍派蘇芓等人也來一起喫,結果這次沒一人前來,都在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專心修煉爲大賽準備。
每天勸說“要勞逸結合”。衆人見蘇芓沒有說話,也都沒有人說喫。於是自己一人帶着三點來到一樓。他怕在樓上飯菜太香,影響她們修煉,故而下來喫。
在一樓,每天掃視觀察了一週,發現已經人滿爲患,只剩下角落裏還有最後兩張桌子。
他找了一張坐下,點了三盤菜和兩隻烤鴨和一壺上好的“酌”酒。
等了一會兒,菜被端上來。每天看到烤鴨就直流口水,搓了搓手,撕下了一個鴨腿幾口吃了下去,先解解饞。
“嗯,真不錯。”他笑着把另一隻烤鴨端到了坐在地上的三點跟前。三點搖了幾下尾巴就吃了起來。
每天打開酒蓋香飄肆意。這是他第一次喝老酒之外的酒。
他喫着正盡興,喝着正豪爽時,旁邊最後一個空桌子來了幾人。這幾人每天認識,則是在前幾天見到的藺竹派。幾人剛坐到桌子上就聞到,肆意的酒香之氣。
“什麼酒,這麼香!”一男子道。
“那不是前幾日,見到的沒聽說的門派中的弟子,叫什麼門派來着…”粗壯的男子傻乎乎地摸了摸頭。
“玉天派!”一旁的英俊男子道。
此時每天看了過來,剛好和英俊男子相視一眼。
“仁兄,那日多謝相告。”每天拱手道謝。
“舉手之勞。”
“敢問仁兄貴姓。”
“這是大師兄,祖竹。既然我們認識,你那酒就給我喝點,怎麼樣。”粗壯男子道。
“哈哈,好,接着。”每天說着把酒罈推了過去。攀竹接過酒罈,舉起喝了一口。
“哈哈哈,好酒。”
“我就喝一口,多了不喝,接着。”樊竹說着又把酒罈還給了每天。每天用力接過。“這樊竹力氣不小。”
“攀師兄,怎麼不給我們喝點。”附近的幾人道。
“你們又沒說喝,我怎能知道。想喝就說,我看那位兄弟,很是豪爽。”
幾位師弟一臉苦笑都心裏嘀咕。
“前幾日還說別人是小門派,小角色,看不起,結果這一壺酒就把自己賣了。”
“祖兄,也敬你一杯,接着。”每天說着把酒罈向祖竹推了過來。
“幸會,不知賢弟貴姓?”
“在下,每天。”說着二人喝了一杯。祖竹剛喝完,
“大師兄,給我喝點,看着就饞。”
“一會我給你們也買一罈,記住不可喝多,誰喝多,那明天就不要參加比賽了。”
“是,大師兄。”
“祖兄,這門派大賽,是如何比試的?”每天好奇地問。
“不是太清楚,聽說每年都會有變化。”
之後幾人暢聊了很久,後歡笑散場。
這莫閣主不是太放心之前那些人的實力,說實話那棍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重要的不是棍子本身,而是棍子的品級——天品武際。他作爲武際師中的一員,想得到的並不是武際本分,而是這如何煉製天品武際之法。
那天沒有聽到每天和閣主的談話,令他耿耿於懷。
於是他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珍藏,一把地品武際——刀;前往了澹臺城主府。作爲西北最牛的武際師寧誠麾下的副閣主,他的人脈自然也是不少的。
莫閣主進入城主府,還是很輕而易舉的,不用像每天那般炮彈。
他知道刀怒宮派了兩位弟子,參加俠武大賽,而且實力絕對是天才中的佼佼者。
他來到城主府,顯示拜見了城主。城主引見此人到兩位參賽選手的房間之後就走了。
副閣主把自己的用意,簡單說了一下。這刀對刀狼的吸引不大,因爲他的刀本就是地品武際,但師弟就不一樣了,他心裏很是樂意。
刀狼坐在地上修煉,全程無話;都是師弟與莫閣主交談,最後此人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翌日早上六時,天空晴朗,萬里無雲,俠武大賽在巴爾喀城舉行。大賽場地建造在城東的一個軍營訓練場。圓形的比賽場地,可容納三萬餘人。
如果飛入高空看場地會發現場地分三環。一環看臺、一環參賽區和一環賽場。
參賽的人多,看比賽的人也多,雖沒有萬人空巷,但也是熱鬧非凡。
每天抱着三點和蘇芓的重劍派一起來到比賽場地外。三點想看熱鬧,不想呆在珠子裏面,於是就讓每天抱着。
進場地的人員都要檢查才能通過。每天幾人通過檢查後,走上了看臺,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滿意的地方坐下。
“師姐,看來我們來的有點晚,好位置都被佔領了。”雙水望着周圍有點不爽道。
“無礙。”
幾人在一處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來。此時,大賽場地已經人山人海,幾乎看不到空的位置。
因爲來得晚,所以幾人格外的刺眼,被一些其他人的看到。其中有藺竹派的弟子,一羣身穿青衣之人,還有那位刀狼的師弟。當然那莫閣主的眼睛在貴賓席上是全程跟蹤,比攝像頭還攝像頭。他代表九輦滕月閣出席,而閣主寧誠那天之後就開始了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