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頭看着自己髒髒的鞋子發愣,直到陳順出現她才恢復精神氣:“好了?”
陳順沒理她,率先進了電梯,房間離電梯挺近,沒幾步就到了,他刷了卡進去,把卡插在槽裏,房裏的燈和空調都自動開了起來。
他把自己的行李包往地毯上一丟,朝外面的女人喊了句:“還不進來?”
宣藝拎着袋子進去,輕輕把門關上,她走進去一看這房間的佈置就呆住了,她剛想問,男人就先把她的疑問給解答了:“只剩大牀房了,等會我睡地上。”
地上多硬多髒啊,宣藝擺擺手:“別了吧,這牀挺大的,你一邊我一邊好了!本來就因爲我沒身份證導致我們得住一間,沒道理讓你睡地下的!”
陳順發出輕哼:“不怕我對你怎樣?”
宣藝知道他不會亂來的,但她希望他能亂來呢,畢竟她之前可在他面前揚言要睡了他呢。
“我知道你不會的,不過你想對我怎樣也可以啊,反正我挺想睡你的!”
宣藝說出這話,突然覺得自己很霸氣。
陳順覺得宣藝就像一隻被剪了指甲在那張牙舞爪的貓咪,裝的很有氣勢卻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他從包裏拿出衣物:“洗澡了。”
陳順洗澡很快,淋浴衝個五分鐘就結束了,等他把衣服洗好出去,就看到宣藝紅着臉坐在牀尾。
“快去洗。”
宣藝沒回他,抱着衣物跑進衛生間,陳順蹙了蹙眉,直到他把衣服掛起來轉身看到衛生間那面半透明磨砂玻璃才知道宣藝爲什麼臉紅。
嘖,這女人嘴上說想睡他,不過是看他洗澡的影子就臉紅成那樣,不知道做那事的時候得多保守呵。
陳順把窗戶打開,靠在窗邊抽菸,耳畔是淋浴的水聲,他無意識的朝那片玻璃看了眼,女人那身姿線條被隱隱的勾勒,雖說只是個影子,但他確實承認,宣藝這女人身材是真不錯。
他抽完煙,等煙味消散才把窗關緊,開了半天的車,確實有些累,他往牀上一靠,拿出手機無聊的翻看着。
宣藝把衣服都洗掉了,身上就套了件剛買的裙子,她沒睡衣,只能穿這個當睡衣了。
吹頭髮的時候,宣藝看着自己飛揚的髮絲,心裏在想,陳順有沒有看她洗澡呢?
鄭彤總說她軟妹的臉御姐的身材,不知道陳順不會不心動呢?
只可惜,等她出去,陳順已經在大牀一側躺下了,還把那一側的燈給關了……
宣藝一瞬間就失落了,不過唯一讓她有點激動的是,他居然真的睡在牀上了!
她趕緊把衣服晾了,然後也鑽進被窩,雖然兩個人中間隔了一米遠。
旁邊的男人翻了個身,宣藝捧着手機大氣不敢出。
陳順困了,用手拍了拍羽絨被:“把燈關了,睡覺。”
大概是真困了,說話的語氣更加霸道了,宣藝趕緊把燈給關了,連手機也不敢用了,深怕手機的燈光影響到他。
旁邊睡了個男人,還是她喜歡的人,宣藝雖然困,但怎麼都睡不着,睜着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陳順看了眼手機來電,接了電話。
“兒子,到哪了啊?沒再開車了吧?”
陳順低聲應着:“你不打這通電話,我可能已經做夢了。”
“你可別睡車裏啊,你一個大高個擠車裏睡對身體不好的!”
陳順真不知道她媽大半夜這麼關心自己是爲哪般:“別說我了,這都快十二點了,您還不睡?”
楊麗娟嘿嘿笑:“我這不是起夜上廁所,順便問問你情況嗎?關心自己兒子還有錯了啊?”
陳順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你兒子要睡了,掛了。”
掛了電話,陳順把手機往牀頭櫃一扔,朝牀另一側凸起看了眼:“睡了?”
這房裏就他們倆,宣藝自然知道他問的是她,她頭探出羽絨被小聲應着:“還沒…”
陳順掀開被子下牀,拿起牀頭櫃上的香菸和火機走到窗邊:“我抽根菸,嗆着你了你就咳出來。”
宣藝:“……”
打火機一響,宣藝就朝那火光看去,菸頭處火星點綴着這黑夜,朦朧的男性身影讓她晃了神,陳順身上那種不羈的感覺在這深夜好似被放大了無數倍,宣藝覺得自己像是發了燒,而他就是她要尋的點滴,只有他能治好她。
想到了什麼,宣藝趕緊把手機拿了出來,離凌晨十二點還有五分鐘。她不管不顧的光着腳踩在地毯上跑到陳順面前,她仰起頭擡手把他嘴角的香菸抽走,摁在旁邊桌子上的菸灰缸裏。
陳順眉頭已經皺了起來:“有病?”
宣藝把手機屏幕給他看:“陳順,還有四分鐘,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可怎麼辦,就在剛剛,我好想吻你啊!你能…滿足我這個女朋友最後的要求嗎?”
藉着月光,陳順看清了女人那張乾淨的小臉,一臉的委屈模樣,彷彿不滿足她,她頃刻間就能哭出來。
雖說宣藝長得不是他的菜,但這張臉確實夠有欺騙性,又乖又委屈的樣子,他還真是捨不得拒絕呢。
和她吻過幾次,雖說青澀的可憐,可味道和感覺確實很棒,如果這一次是最後一次,倒也可以陪她玩玩。
他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低頭湊近她脣邊,笑道:“不怕煙味難聞?”
兩人距離極近,宣藝聞到他嘴裏淡淡的菸草味,夾雜着一絲清列的牙膏薄荷味,不覺得難聞,反而有說不出的誘惑。
她沒說話,直接行動起來,手貼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陳順不意外她的主動,一開始並沒有主導這個吻,反而讓她青澀的摸索,大概是見他沒有迴應,女人在他胸膛上輕輕拍了兩下。
他勾起脣笑了笑,單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抵在窗臺上。
老司機就是老司機,上起路來又快又穩,宣藝快缺氧了,而他越來越強勢的進攻,讓她的腰不斷的往後壓,背脊靠在堅硬的窗臺上越來越痛,但她不想他停下,只好承受着。
太久沒和女人親熱,陳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她有些難受的樣子,他手饒到她身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