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開吧!”
下注時間已到,大家都已經停止了下注,可蛇叔卻久久沒有開骰盅,而是看着葉嘯。
就算蛇叔已經盡力去剋制情緒,臉上還盡是不解和驚訝的神色。
葉嘯也對着他微笑,示意開盅,只以爲蛇叔是察覺了自己故意下錯注,所以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
然而下一秒,隨着骰盅揭開,輪到葉嘯的笑容凝固,神色驚訝至極!
只因最後的結果,居然是366共15點,大!
“葉嘯,贏了!我們贏了!”
楚輕舞提到嗓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這把贏了,他們不僅可以贖媽媽回家,還能有3萬多的結餘,實在太好了啊。
贏了錢的賭徒也一片歡呼,對着葉嘯大喊賭神,沒搭上船的人卻懊惱不已,只恨自己膽子不夠大啊!
葉嘯笑着迴應老婆,神色卻非常奇怪。
只因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是輸了賭技,贏了局!
看見葉嘯的神色,蛇叔也明白他爲什麼會贏了,所以特意對着他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就黯然離場。
“喂!”葉嘯叫住了蛇叔,只等他回頭便問道:“你輸了,該怎麼辦?”
在場的人都以爲葉嘯是贏了賭局在挑釁蛇叔,唯獨蛇叔明白葉嘯是在擔心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這就是命吧,我的命一直不太好。”蛇叔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轉身離場。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葉嘯知道,蛇叔或許有難了!
不過就衝着蛇叔擁有能騙過自己的賭術,葉嘯就已經決定,有機會一定要把蛇叔收攬爲自己所用。
葉嘯將贏到的8萬籌碼,換回錢後隨手就全部交給了楚輕舞,沒有絲毫的覬覦,更沒有趁機邀功。
楚輕舞拿出5萬,替媽媽還清了賭債,走出賭場就將剩餘的3萬交給葉嘯。
哪想到王豔晴看見,當場就炸毛了!
“輕舞,你做什麼?爲什麼要給那麼多錢這個男人!”
“媽,你不準搶,這是葉嘯贏的錢,當然是他的,你欠的那5萬還是他幫你還的。”
楚輕舞拍開王豔晴的手,冰冷地瞪着媽媽。
以前她給葉嘯的生活費被媽媽私吞了,她可以忍;但今晚這錢媽媽還想拿的話,她堅決不給!
哪想到爲了錢,王豔晴根本就是毫無底線的,馬上大呼小叫:“錢是他贏的沒錯,可本錢是你的呀!怎麼能全給他?”
“媽媽,你再這麼無理取鬧,以後生活費我都直接交給葉嘯了,免得你又拿來賭了。”楚輕舞生氣呵斥王豔晴。
聽到老婆這句話,葉嘯就釋然了,看來她還是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家裏的遭遇的。
“切,什麼無理取鬧?輕舞,我都是爲了你好啊!”
王豔晴被楚輕舞呵斥,果然不敢搶錢了,不過還是一臉忿忿不平:“再說這男人今晚能贏錢,還不是搶光了我們家女人的運氣?典型自私自利的掃把星,連運氣都要搶!”
噗!
葉嘯忍不住氣得笑了,沒想到老婆那麼明白事理的女人,卻偏偏有一個如此迷信且不要臉的媽,真不知楚輕舞是誰教出來的?
“媽,你簡直是無理取鬧至極,我都懶得理你!”楚輕舞生氣了,真不管王豔晴了,把錢遞到葉嘯面前。
“媽媽說的對,本錢是你的,這錢當然也是你的,我最多就抽取10%代賭費。”
葉嘯怕楚輕舞不接受,趕緊抽了三千塊,把剩下的錢都交回給她。
楚輕舞其實心裏甜得不得了,但還是故意擺出淡漠的神色:“那……那好吧,我就當你結婚三年,第一次給我家用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嘯內心暗暗嘆息,老婆,以後我會給你花不完的錢!
深夜。
確定老婆睡着了,葉嘯纔敢處理唯舞公司的事情,生怕被老婆發現,自己就是唯舞公司的老闆。
“好啊,我倒要看你們撇開了我老婆,是否還能繼續和唯舞公司合作!”
葉嘯簡單回覆了唯舞公司總經理方佑,才倒頭睡下。
第二天早上,唯舞公司門口來了兩個人,正是楚清河父子。
他們穿得非常正式得體,還夾着公文包,一副商業人士的打扮,誠意拳拳通過前臺登記,想要約見唯舞公司總經理。
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就連午飯也不敢離開唯舞公司出去就餐。
因爲他們很清楚,唯舞公司的總經理非常忙,萬一他中午有空,他們卻不在,那就操蛋了!
直到他們屁股都坐麻了,唯舞公司總經理才讓祕書將他們叫進了會議室。
兩人因爲坐了一整天,走路的姿勢都有點僵硬,像是殭屍一樣。
看到他們走進會議室,一個穿着藍色西裝的男子才推了推黑色眼鏡框站了起來,出於禮貌地說道:“兩位真是抱歉,我雖然知道你們一直在等我,但我卻不知道你們是誰,只能處理完其他緊急事才能見你們。”
聞言,楚清河父子嘴角有不經意的抽動。
尼瑪啊,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好歹也是一個大工廠的負責人,居然被人擋着臉說不認識,讓人情何以堪?
不過即使如此,兩人還是得賠着笑臉。
楚建國更是點頭哈腰說道:“方總言重了,你日理萬機還能見我們,已經是我們榮幸了。”
“那請問你們究竟是誰?”方佑直接打斷他的話,還顯得有點不耐。
“額——”楚建國愣住了,要說剛剛對方還有點客套,現在就是赤果果羞辱他們了。
“方總,我叫楚清河,這位是我爸爸楚建國,我們是楚氏布料廠的負責人。”
最後,還是楚清河完成了自我介紹。
“楚氏布料廠?”方佑更是眉頭緊皺,一臉莫名其妙問道:“我記得你們的負責人叫楚輕舞,是一名美女,當初簽訂合同也是以她名義籤的,什麼時候換成你們了?”
“額,方總,事情是這樣的,楚輕舞是我堂妹,因爲能力有限,而且她還另有工作,不太適合勝任我們的負責人,所以——”
“哦,原來這樣!”方佑不等楚清河說完,當即重新坐下,低下頭看也不看兩人:“那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合作取消吧。”
“什麼?!”楚家兩父子嚇得差點跳起來撞到天花板。
一年至少一億的訂單啊,可以說他們其他客戶加起來才勉強等於唯舞這個大客戶,如果這訂單飛了,他們回去怎麼給奶奶交代?
“方總,我們是很有誠意的,爲什麼要那麼草率取消我們之間的合作?”
“對,我們就是爲了更好和唯舞合作,才換能力更強的人和你們的合作,我們爲了見你,都等足一天了!”
兩父子帶着情緒在說話了,可惜方佑並不買他們的賬。
“誠意?我怎麼一點也沒感受到?難道單方面更換負責人,然後貿然來到別人公司等一天,就是所謂的有誠意?對不起,你們這種談生意的方式,我適應不來!”
楚清河很想發飆,大罵草泥馬,幸好楚建國拉了拉他。
這訂單可以說比他們人還重要,要是丟了,他們都沒法回家給奶奶交代了!
“方總,是我們考慮不周,只要你不取消和我們合作,你要求用什麼方式溝通,我們都會按你說的去做。”
“那好,把楚輕舞叫來,我要再確認一番,她是否有權力掌管楚氏布料廠,完全按照她之前談合同所展現的願景,給我們滿意的布料供應服務。”
方佑毫無停頓地就說出了要求,瞬間讓楚家父子的心也落入了冰窖。
這傢伙這麼一搞,就是擺明了布料廠不是楚輕舞當負責人,單子就黃了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