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湖這架勢來,不會真找自己和楚迎秋算賬的吧?
不過他對楚迎秋還真是真愛,這風頭火勢居然還要重新跑回大廳,卻發現楚迎秋還在那男子面前嘚瑟。
“呵呵,你是王東表弟就以爲自己牛逼了?我告訴你,就算王東來了,他也得乖乖跪在老孃面前你信不信?”
楚迎秋就瞧不得這對情侶剛剛那麼囂張,內心膨脹感不允許她低調。
“這不可能!三八你想唬誰?”
“呵呵,不信?”楚迎秋還愁着該怎麼說服這囂張男呢,哪想到聽見動靜,一轉身就發現了王湖的身影。
她現在太過膨脹了,根本沒看出人家是想來殺她全家的,還繼續甩甩手大笑:“哈哈,王湖來了,你這囂張男就等着瞧吧!”
囂張男也是納悶,瞧這三八的模樣,難道她真的是來頭很大,所以有恃無恐?
沒想到,此時倒是柳荷塘先從另外一邊衝了過來,一把拉住楚迎秋大叫:“迎秋,我們快走!”
“走什麼走呀?王湖纔剛來呢!”
楚迎秋當然不走,她此時還要證明給這囂張男看,徹底讓這囂張男枯萎呢。
楚輕舞看見王湖帶着一羣人進來,倒是害怕起來了,忍不住緊緊挽着葉嘯手臂。
“葉嘯,不如我們快離開吧?”
“別怕,有我在!”
葉嘯哪捨得走,等了一晚上,不就等着看好戲嗎?高潮現在才準備上演,誰拉也不走。
出於對葉嘯的信任,楚輕舞也強行淡定下來了。
楚碧瑤也是一直在看戲,看到這畫面,還有葉嘯的神色,她就覺得今晚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就要解開真相了!
“王湖,你來了正好,給本小姐跪着說話!”
楚迎秋雙腿張開,單手叉腰,一隻手還指着地面,驕傲地對着王湖吩咐。
一個小時前,她才逼着王湖下跪,現在再來一次當然也沒問題啦,有荷塘在這裏,難道他還敢反抗不成?
他來的正是時候啊,教育完囂張男後,還可以順便教育前臺小姐姐,瞧她剛剛怎麼說話的!
哪想到……
“我跪你老孃!”
王湖今晚本來就憋屈得快要爆炸,現在看見楚迎秋還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讓自己下跪,當即怒火攻心一聲爆喝,也不管楚輕舞也在現場,當場一腳飛踹楚迎秋!
嗖!
可憐的楚迎秋,當場慘叫,就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穿着裙子的她雙腿張開,毫無形象地慘摔倒地。
一瞬間,全場的空氣全凝固住了!
大家呼吸都覺得困難。
楚輕舞也緊緊捂着嘴巴,生怕自己也忍不住叫起來。
楚迎秋雖然很討恨,可始終是她妹,更是個女孩子,怎能經大男人這麼飛踹呀?
“王湖,你作反了不成?敢踹迎秋姐?你沒看見,我哥也在這裏嗎?”
饒是柳翠翠也是驕傲到極點的類型,但看到這場面,也驚嚇了好久才發得出聲音來。
柳荷塘聽她這麼說,死的心也有了,到了這時候妹妹居然還拿自己去壓東山湖的人,不是坑哥嗎?
果然,她不提柳荷塘還好,一提莫名其妙的紈絝少爺,王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乾脆直接給了柳荷塘一記爆踹,看誰還會以爲老子會怕他!
噗的一聲。
還想着去扶起楚迎秋的柳荷塘,瞬間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柳翠翠看見王湖如此氣焰囂張,指着他氣得發抖卻無可奈何!
她雖然潑辣,自以爲身份尊貴,根本不怕王湖,可惜她現在身邊沒人啊!
她的騎士仇動,昨天被葉嘯打傷,現在還躺牀上呢。
“你……你還敢打我哥哥?你東山湖不想活了?”
她還以爲自己這麼說,王湖多少會忌憚,可那想得到王湖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東山湖馬上就要併入白狼派了?還會怕你柳家一個紈絝子弟,別逗我了行不行?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從來就沒怕過這軟腳男人!”
“啊?!”
聽到王湖這麼說,敢楚迎秋直接傻眼了,一臉詫異地看着躺地上柳荷塘。
柳荷塘哪還好意思面對她的目光,此時被王湖踢趴在地上,連屁也不敢放。
尤其是楚輕舞,忍不住對着柳荷塘露出鄙夷眼神,這男的倒是好厚的臉皮呀,明明就不是他幫了自己,居然也好意思認?
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拿這個假人情要要挾自己請他們喝酒唱歌,剛剛甚至還差點墊付了上萬的開房費用!.七
想起今晚發生的種種,楚輕舞的世界觀感覺又破碎了……
“哈哈,去你二大爺的,剛剛還敢在我面前囂張,敢逼迫老子下跪,現在你們都反給我跪下!大聲唱征服!”
王湖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姿態,用力猛踹柳荷塘,逼迫他給自己下跪。
“別打了,我跪.……我跪!”
柳荷塘果然不是什麼有骨氣的男人,雖然他覺得柳家少爺給地痞混混下跪很丟人,但還是那句,現在勢比人強啊。
再說了,剛剛王湖也給自己跪了,現在自己跪回去,最多也是扯平,只要他們不要欺負迎秋了就好。
啪。
看着柳荷塘真爲了不捱打,情願跪在王湖面前,楚迎秋傻眼了,想到自己馬上要嫁給這種平庸的軟蛋,心裏五味乏陳,卻不知道對方此時心裏想着的還是她!
柳翠翠更是腦海轟隆一聲,表情定格!
哥哥雖然從來不強勢,在柳家也沒什麼地位,但始終是最寵她的男人呀,看着他給一個地痞下跪,她也感覺哥哥的形象全塌了!
唯獨楚碧瑤在冷笑,誰讓這男人之前跟着楚迎秋囂張,還真把他當成君王一樣,真是可笑!
“還有你們呢?”
王湖可不會忘記楚迎秋和柳翠翠,當即不懷好意地盯着她們。
“你敢讓我給你下跪?你真不怕死嗎?我可是柳翠翠,柳家的公主!你敢動我一條頭髮,我爸爸肯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的!”
柳翠翠比柳荷塘驕傲多了,還是個女人,怎麼會給一個地痞下跪?當即放狠話恐嚇!
“哈哈,我會怕你柳家?我們東山湖馬上要加入白狼派了,連青龍派也不怕,有種你們就放馬過來!”
王湖狠狠一甩手,那堅定的神色,讓柳翠翠焉了,一時不知如何時候。
楚迎秋瞧勢不對,不等王湖逼迫她下跪,當即指着柳荷塘怒罵:“柳荷塘,你太孬種了,你惹的禍也和我無關!”
說完轉身就走。
柳荷塘雖然很心痛,但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這樣藉機離開,免得遭殃。
然而王湖怎麼可能就這樣讓她走?當場一手拉住她,將她攬入了懷裏,眼神盡是賊意。
“哈哈,你這裱紙以爲還走得了嗎?今晚逼我下跪的是你,今晚我不狠狠羞辱你,我王湖就不配當東山湖惡少!”
“啊,放開我!”楚迎秋嚇壞了,沒想到金蟬脫殼的招數也不好使,真沒撤了。
“放你?你逼我下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我?”王湖笑了,這裱紙簡直異想天開。
眼看楚迎秋掙脫不了,楚輕舞始終於心不忍,當即冷喝一聲:“住……住手!”
叫喊的明顯底氣不足。
哪想到,偏偏就是她這麼一句呼喝,竟讓囂張至極的王湖像觸電一般,當即鬆開了楚迎秋。
楚迎秋趕緊跑到門口,隨後才覺得不對勁地回頭。
不科學啊!
連柳荷塘都不怕的王湖,爲什麼會聽楚輕舞的話?
她這回頭不要緊,居然看見王湖恭恭敬敬地對着楚輕舞賠笑:“楚小姐,他們應該不是和你一夥的吧?我只是在出剛剛一口惡氣,沒有妨礙你吧?”
“呃!”瞧王湖居然那麼怕自己,楚輕舞也呆了好一霎,怎麼會這樣?
反應過來後,她才緩緩說道:“楚迎秋是我族妹,你不要再欺負她了。”
“好,好!”
王湖對着楚輕舞點頭哈腰,只是一轉頭對着柳家兄妹時,又瞬間凶神惡煞:“那就是說,姓柳的我可以欺負了吧?”
什麼?
柳荷塘和柳翠翠猛地一怔,他們要是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是弱智了。
原來王湖怕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怕楚輕舞呀?
楚迎秋也明白了,難怪上一次王湖會在布料廠給楚輕舞下跪求饒,虧他們整個楚家的人都以爲是柳荷塘的功勞,原來根本就是擺了個大烏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