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打開了一輛隨行車的車尾箱,直接拿出了兩瓶汽油,看得楚家人一個個目瞪狗呆。
你妹呀,他們還真連這種東西也戴上了啊?
噠。
一個保鏢又打開了打火機,一步步逼近那一大箱的現金聘禮。
“不能燒,不能燒啊!”
楚家奶奶此時才如夢初醒,拄着柺杖拼了老命小跑過去,擋在了幾個黑衣保鏢面前。
她早就把這上億資產歸入楚家財產了,剛剛那些金玉被毀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繼續把東西毀了。
楚家人也趕緊跑了過去,紛紛攔住了那些聘禮,就算他們葉家反悔了,也不至於如此浪費錢財呀!
萬萬沒想到,貴婦人強勢得讓人膽顫,看着眼前這一幕,如同看見螳螂擋車!
她根本不顧楚家人團團圍住那些聘禮,直接大聲一喝:“一把火全燒了!誰不怕死的,儘管護着!”
她僱傭的保鏢,也早熟悉她的強勢風格,直接朝着聘禮猛潑汽油,擋在前面的奶奶等人,直接被潑得滿身溼透。
“奶奶,快走!”
楚輕舞一直在旁觀,反而是最清醒的一個,看得出這些人是真敢點火的,趕緊護着奶奶就走開。
否則一會人家真點火,奶奶說不好會被活活燒死!
果然,她們剛走開一點,那些保鏢真直接點火了。
熊熊……
烈焰瞬間就在楚家別墅燃燒起來。
楚家衆人的心,就像那聘禮一樣,瞬間被燒燬了一般,一個個目光呆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究竟什麼人啊?上億價值的聘禮,居然說毀就毀了,連眼都不眨一下!!
“爲什麼?你們爲什麼毀了我的聘禮,你們葉家的少爺,不是喜歡我嗎?”
楚嬈蓮崩潰了,腿一軟跪倒在地,朝着林肯車裏的貴婦竭嘶底裏怒吼!
楚家的衆人也一個個義憤填膺,雖不敢和貴婦人來硬的,但也要向她討一個說法。
“呸,你也不照照鏡子,我葉家男兒會看上你?簡直可笑!”
什麼?
貴婦人冷蔑到骨子眼的話語,讓楚家人爲之一怔,隨後目光都落在楚清河身上。
楚清河壯着膽子,看着貴婦說道:“這……這是葉傲少爺說的,是給楚嬈蓮的聘禮。”
“哼,這樣的謊你們也敢說?還敢動不屬於你們的聘禮,給我掌他們的嘴!”
貴婦人根本不屑給楚家人解釋,只是冷冷吩咐。
當即有幾個保鏢走過來,嚇得楚清河和楚嬈蓮連連後退。
楚家爲數不多的保鏢也趕緊走出來護主,可惜他們這些業餘貨色,幾個都不是人家一個的對手,瞬間就被撂倒在地。
啪!
一個保鏢狠狠扇了楚嬈蓮,打得她臉頰都腫了起來。
啪、啪。
楚清河更慘,直接被扇成豬頭三。
“這,就是你們做小人的懲罰!”
貴婦人強勢得讓人心碎,楚家人徹底焉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龍國第一豪門的女人啊,她們哪還有勇氣和人家理論?
“楚輕舞是誰?”
貴婦人又是一聲清喝,嚇得楚家人再度猛地一顫。
好一霎,楚輕舞才硬着頭皮站出來:“我……我是楚輕舞,你有什麼事嗎?”
貴婦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保養得十分細膩的臉龐,明明看上去有四十以上了,但皮膚還像少女一般。
貴婦上下打量了楚輕舞一眼,露出若有深意弧度:“果然是個美人坯子,難怪有男人爲了你願意放棄整個天下。”
“呃?”楚輕舞微微一怔,眼神疑惑。
楚家人更是疑惑,不明白貴婦人爲何特別關注楚輕舞,難不成有葉家的少爺看上了他?
直到此時此刻,楚家也沒人猜想葉嘯是燕京葉家的人,只因一個是窩囊廢,一個是龍國第一豪門,如果這也能聯繫得上,那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了。
貴婦也不多說話,毀掉聘禮後,直接就揚長而去。
“什麼人呀,專門來毀了一億就走了?”
“瘋的吧?”
楚家人一個個事後纔敢小聲罵人,卻依舊沒停止心驚肉跳,人家能輕易毀掉一億,就證明能輕易毀掉只有一億資產的楚家。
不過很快,大家的目光就落在了楚嬈蓮身上,盡是鄙夷和憤怒。
“人家那句說的好呀,你也不照照鏡子,居然真相信葉家少爺會喜歡你?”
“可不是,都怪你沒自知之明!”
一羣女人紛紛指着楚嬈蓮,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她身上。
“哇,我不活了!我錯了什麼?都是你們說那聘禮是給我的呀,嗚嗚~~~”
楚嬈蓮本來就受了欺負,現在又被大家如此羞辱,忍不住一聲慘叫,嚎啕大哭。
甚至,她還想奶奶開口護着自己,畢竟當時她是同意自己提前佩戴聘禮的。
然奶奶再沒有理會後輩的吵鬧,在王管家挽扶夏,失魂落魄地走進別墅。
被汽油潑了的她,如同一個落湯雞,瞬間像老了10歲,一隻腳踏入了棺材的殭屍模樣。
布料廠迫不得已甩賣出去,對她打擊已經夠大的了,讓她不得不算計着這一億聘禮。
哪想到如今,一億聘禮又在她面前被一把火燒了,她哪受得住這打擊,走了沒兩步,就直接兩眼一閉暈倒下去!
“奶奶!”
奶奶倒下,楚家一大家子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一小時後,第一人民醫院。
葉嘯收到楚輕舞消息後,也趕過來了。
奶奶只是精神打擊太大,一時精神不振,現在已經醒過來了。
大家都守在她的病房外,還在議論聘禮的事。
現在既然搞清楚葉家的聘禮不是下給楚嬈蓮的,大家都紛紛猜測是下個楚碧瑤的。
畢竟楚家適齡未婚的女人,就只剩下她了。
聽見大家的議論,葉嘯也是不由暗自好笑,沒想到自己想給老婆一個驚喜,卻搞得楚家風風雨雨,甚至還有跳樑小醜出來厚着臉皮冒領。
“你們究竟煩不煩?”
大家樂此不彼地議論,反倒是楚碧瑤先大叫起來:“現在聘禮都被人一把火燒了,下給誰的又有什麼所謂?”
“什麼?聘禮被人燒了?”
聽到楚碧瑤這句,一直沉默的葉嘯驚得跳了起來。
他的反應,又讓楚家人嚇了一跳,隨後忍不住議論起來。
“葉嘯,你那麼驚訝做什麼?”
“就是,嚇我一跳!剛剛那一瞬,我好像有錯覺,那聘禮是你下過來的一樣!”
“呵呵,我看他是在幸災樂禍吧!”
葉嘯一說話,楚迎秋又抓住機會嘲諷起來:“畢竟明天就是他和楚輕舞結婚三週年的紀念日,現在有人倒黴了,替他轉移視線,他當然暗自高興啦。”
“我高興你妹!”葉嘯聽見自己補給老婆的聘禮被燒,心裏也不是滋味,知道大伯母這麼做,是堅決不讓自己娶楚輕舞,所以哪還有心情容得楚迎秋在說風涼話。
“你……你!”楚迎秋先是很氣憤,隨後就大笑了起來。
衆人也是驚呆了。迎秋怎麼有點喜怒無常?
葉嘯也早知道了女人思路清奇,不知她又想哪去了。
“我知道了,葉嘯,你是不是和楚嬈蓮一樣,也有在打那聘禮的主意?你上次就想冒認是你送給楚輕舞的,所以現在聘禮被人燒了,你很鬱悶是不是?”
“……”葉嘯無語,就說這女人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和神經病也只有一線之隔了。
“哈哈,你們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太無恥了!”楚迎秋肆意嘲笑,思維極其跳躍:“放心吧,你們明天就算沒臉來參加我的婚禮,我也會在所有人面前把你的事抖出來的,我要讓全花城羨慕我楚迎秋同時,譴責和嘲笑你這個窩囊廢,結婚三年連聘禮和婚禮都補不上的廢物!”
大家也當即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葉嘯。
這男人最近確實讓人有點刮目相看,可那又怎樣?
他一天不把婚禮和聘禮補上,永遠都是全花城最讓人不齒的窩囊廢!
葉嘯看着楚迎秋得意忘形的嘴臉,忍不住可憐這個女人。
柳家將消息封鎖了,她現在還不知道柳荷塘死了的事情,甚至還滿心歡喜地憧憬着明天的婚禮!
真不知道,到時候她知道未婚夫死了的事情,身心將會遭受何等層次的暴擊?
哪怕葉嘯覺得這女人很討厭,卻也有點不敢想象她到時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