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舞今天也本來就很懵,現在楚迎秋帶着一羣親戚突然闖進來大吵大鬧,她更是有點慌神。
“呸,沒這打算?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楚輕舞是真的不知道,她剛剛一直被別人安排着進程,也因爲一切來得太過夢幻,所以她到現在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現在又看見楚迎秋興師問罪地闖進來,她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今天這裏究竟是誰結婚呀?
“你無恥!”楚迎秋大罵一聲,舉起手就一巴掌蓋下來。
她一直憧憬着一場世紀婚禮,卻因爲柳家今天的安排不周,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悶氣,現在楚輕舞這裱紙還敢來搞這種勾當,她當然要把氣發泄在她身上。
“啊——”
楚輕舞雖然不敢還手,但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別人欺負的女人了,慌張後退一步,堪堪閃開了楚迎秋的耳光。
“我打你,你居然還敢閃?你們,給我按住她!”
楚迎秋哪會輕易放過楚輕舞,當即想讓她這邊的幾個人按住楚輕舞。
“喂喂,你做什麼?”
沈瑜和郭小美這些伴娘團,剛去了其他地方補妝,現在聽到動靜才趕往現場,哪想到就看見這一幕。
楚迎秋更是氣啊,她一開始以爲楚輕舞是來借禮堂拍紀念視頻,哪想到她連自己的伴娘團也請來了呀?
天,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
楚迎秋一時忍不住氣,又要一巴掌扇楚輕舞。
哪想到,她的手還沒落下來,就被郭小美這潑辣的女人一把抓住,不分青紅皁白,先替楚輕舞反抽她一耳光再說!
反正今天這裏楚輕舞最大,你妹的誰敢動她誰就得死!
啪的一聲脆響,楚迎秋被打了耳光,當場氣得快瘋了!
她的伴娘團也一下就激動了。.七
她們都以爲這是楚迎秋的結婚現場,新娘子反而被人打了,那還得了?
一下子,兩邊的人劍張弩拔,直接羣毆起來了。
嘖嘖,場面那個混亂且精彩呀!
楚輕舞一天都是懵逼的,甚至到現在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怎麼今天發生的事,和自己想象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幸好有沈瑜護着她,不然她這時候發呆,肯定會被打慘。
“住手!快住手!”
奶奶終於帶着楚家親戚趕到現場。
楚迎秋的人本來就出於劣勢,一時被打慘了,看到奶奶等人後,瞬間像是看見救星一樣。
“哈哈……奶奶,大伯,二伯,你們來了正好,快幫我打死楚輕舞這賤人呀,瞧她今天居然還敢帶人來我的結婚現場搗亂!”
楚迎秋是那個義憤填膺啊,甚至想着一會形勢逆轉後,肯定要打死楚輕舞那臭裱紙,瞧她那麼可惡!
楚建國父子等人當即就要加入戰鬥,哪想到奶奶一聲大喝:“你們做什麼?”
“媽,咱當然是要幫迎秋啊,你沒見這羣人多囂張嗎?”楚建國停下來回答。
他們一家早就想親手教訓楚輕舞了,今天正是機會!
“呸!搗亂的是楚迎秋,這是咱家楚輕舞的婚禮現場呀!”奶奶猛敲柺杖,用盡全身力氣喊起來。
“什麼?!”
一眼落地,楚家許多人瞬間當場石化了。
如果這句話不是奶奶說的,他們權當搞笑。
可奶奶這麼嚴肅,這麼有威嚴的人,怎麼會和他們開玩笑?
而且,細心的人還注意到,她特意家了“咱家”兩個字。
所以難道說,他們搞了那麼久,原來一直在擺烏龍?原來楚輕舞纔是這裏的女主角?
楚輕舞也很驚訝!
因爲以前多次被冤枉和誣陷,她一直還有陰影,剛剛甚至還一度懷疑,是誰故意讓自己得罪柳家和楚迎秋,好讓他們名正言順收拾自己。
可奶奶都這麼說了,那難道這大教堂真是自己的場子,不是楚迎秋的?
楚迎秋也是愣了好一霎,才仰天大笑:“哈哈,怎麼可能?是柳家通知我們來這裏舉行婚禮的,奶奶你是老人癡呆了嗎?”
她現在想着都嫁入柳家了,連對奶奶說話也不尊重了,以後這老太婆都得看自己臉色,哪還用給她面子?
奶奶果然也被她氣得七竅冒煙,今天算是徹底看清楚楚迎秋醜陋的面目了。
好啊,既然你不尊重我,那也別怪我一會對你無情無義!
噠噠噠。
此時,兩大隊列兵涌了進來,開始清人出去。
列兵長沒搞清楚情況,根本不鳥她,帶着一對列兵走向楚輕舞,要貼身保護女主角安全。
楚迎秋以爲他們是要對付楚輕舞,更是得意亂指:“喂,我命令你們,馬*這女人給我橫着扔出去,還有那幾個女人動手打了我,通通給我狠狠收拾,瞧她敢來這裏搗亂!”
說着,眼神還得意地看着楚輕舞,彷彿在說,看你這裱紙這次還不死?
然而……
下一刻她就被兩個列兵左右架起,瞬間一臉懵逼。
“對,列兵長,就是她想打葉少的夫人,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吧!”
沈瑜一根手指指着楚迎秋,冷冷投訴。
這一下,形勢已經很明朗了!
列兵是來護着楚輕舞的,那就證明今天是她的場子。
看到這一幕,楚家的人不得不徹底相信奶奶的話。
楚迎秋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還在大喊大叫:“你們做什麼?我纔是今天的新娘,你們這麼對我,柳家肯定和你們沒完的!”
“柳荷塘,已經死了!”
突然,一個無情的聲音響起,讓全場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金來福。
他看見楚迎秋到了現在還心存幻想,憤怒之餘也是於心不忍,決定大聲說出真相。
大家開始面面相覷,臉上盡是驚恐。
金來福嘆了一聲,再次說道:“昨天柳家新樓盤竣工,柳荷塘上了10樓,不小心猛撞在圍欄上,因爲他們樓盤質量太差,圍欄斷了,掉了下來……”
聽完故事後,衆人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柳家這算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嗎?
楚迎秋也是愣了好一霎,接着才哈哈大笑:“金來福,我知道你是柳家的競爭對手,可你也不至於編這種故事來忽悠我吧?要是荷塘出事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唉!
金來福也是無可奈何,擺擺手示意列兵長把她帶去她該去的地方。
楚迎秋的家人也不得已跟上,一個個心情複雜得要命。
金來福這種大人物,不至於騙他們纔對,可如果柳荷塘真死了,那柳家幹嘛不取消婚禮,還要改來這裏舉行婚禮呀?
“輕舞,那.……那我們也去搞清楚情況,回頭再來參加你的婚宴。”
奶奶此時對楚輕舞說話的語氣,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
楚輕舞也感受得到,這和她以往爲了利益惺惺作態時完全不一樣的,奶奶的眼神,對自己居然罕見地有一抹溺愛!
楚家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是一時驚呆了。
“嗯,奶奶你們去吧。”楚輕舞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好補妝,今天一定要做最美的新娘。”奶奶終於用當年對着嫡長孫楚清海的態度,對着楚輕舞慈愛笑道。
這一幕,可真讓楚輕舞受寵若驚。
就連在旁的王豔晴也相當驚訝,這個被人洗腦的婦人,甚至還猜想,難道是因爲自己牛逼了,所以奶奶連自己女兒也瞧得起了?
楚家很多人也開始察覺到什麼了,可惜現在都被楚迎秋的事情擾亂,根本沒空發問。
一夥人終於移步偏堂。
柳家的人也已經到達現場,只來了聊聊數人,卻帶着一大羣保鏢。
此時站在偏堂舞臺上的貴氣女人,正是柳荷塘的媽媽,嫡三子的夫人!
看見楚迎秋妝容不整,甚至一副落魄的模樣前來,柳夫人眉頭緊皺,怒聲一喝:“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等着嗎?竟然不聽話!”
楚迎秋猛地一顫,上一次見到柳荷塘媽媽,她不是這樣子的,雖然很冷淡,但不至於像現在那麼尖酸刻薄。
殊不知,因爲兒子死了,柳夫人現在是憋着一肚子的悲傷和火氣,尤其她認定害死他兒子的人是楚家的上門女婿!
葉嘯背景深厚得一塌糊塗,他們柳家想報仇也沒那麼容易,所以今天肯定要拿楚家人來出氣!
“媽,我……我以爲是在大教堂舉行婚禮,所以去了一趟。”
剛剛還潑辣的楚迎秋,現在有點老鼠見貓的態度,嘴脣哆嗦着說道。
“你以爲?我呸!你們楚家算什麼東西?嫁女兒過來,還想去大教堂結婚?”
柳夫人極其瞧不起人的一句話落地,頓時讓還站在偏堂外的柳家如遭霜打,瞬間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