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舞將肖純茹救出來後,纔好奇問道。
在她印象裏,肖純茹是個白骨精,秀外慧中,模特,助理甚至雜工都能勝任,應該賺了好多錢纔對,不至於爲了幾塊錢和一箇中年男人在大街爭執纔對。
“輕舞,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呀……”
肖純茹坐在葉嘯的寶馬車上,委屈得也想哭了。
雖說她當過模特,絕對不是保守的女人,可剛剛被一箇中年男人當街撩起了裙子,她好像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
如果不是葉嘯及時出現,她還不知道要被那禿頂的中年人噁心到什麼程度!
“我弟弟患了肌肉萎縮的病,一天的醫藥費都要好幾千,我現在已經負債累累,實在沒了辦法,能省一塊錢也是一塊錢……”
肖純茹說出自己的苦衷後,楚輕舞也相當同情她的遭遇。
如果不是有一個那樣的弟弟,以她賺錢的能力,肯定能過上非常好的生活,偏偏……
“我真的沒辦法了,我承擔不了這麼大的經濟壓力了,怕是要提前放棄我弟弟了……”
提及傷心事,肖純茹淚如雨下,和葉嘯之前看見那個光芒萬丈的蘭博基尼車女郎完全是兩個樣。
不過他也知道,肌肉萎縮往往都是絕症,只能慢慢一步步走向死亡,就算花大價錢讓他呆在醫院治療,不過是延長死亡的到來而已。
“或許我可以幫你一點。”
楚輕舞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純如,你願意來我家,幫我照顧桃桃,還有我媽媽嗎?我讓葉嘯一個月給你10萬!”
“什麼?10萬?!”
肖純茹紅了的眸子頓時明亮起來,要知道她雖然有身材有學歷,但因爲運氣不佳,沒有家庭背景,還受弟弟病拖累,畢業出來兩年,一直沒找到什麼好工作。
之前在柳家樓盤當調度主任,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工作了,可後來卻因爲葉嘯的事辭職了。
隨後,她便再沒有高收入的穩定工作,只能靠到處兼職,因爲弟弟的高額醫藥費,讓她全家經濟瞬間徹底崩盤,現在根本就是走投無路了。
“葉嘯,可以吧?”
楚輕舞帶着一絲撒嬌的口吻問道。
她不知道葉嘯早認識肖純茹,還怕他覺得自己同情心氾濫,是個敗家娘們,請個保姆居然也要花10萬一個月。
哪想到葉嘯心裏好笑,其實老婆不提出來,他也有這個打算。
雖然他並不怎麼好色,可也是個正常男人,反正請保姆,請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家養眼,怎麼都比請個老太太來得舒服啊。
現在老婆開口,他省去了麻煩,又能順便討老婆高興,真是一石二鳥。
“葉先生,如果你肯支付我這個薪水,我一定會好好做的,而且不會再出來兼職了!”
肖純茹也以爲葉嘯不願意,也開口懇請,爲了他弟弟能活久一點,她也是闊出去了。
“你需要預支幾個月薪水麼?”
葉嘯一開口,肖純茹和楚輕舞都微微一愣,旋即就笑起來了,看來他是答應了。
“像你這麼年輕貌美的女人,我怕你會爲了錢支付你弟弟的醫藥費,隨時會跳槽去幹一些別的賺錢行業,所以我打算先支付你幾個月薪水,讓你沒法跳槽——”
葉嘯頓了頓,纔看向肖純茹:“因爲我也不想總換管家。”
“啊?管家!”肖純茹驚訝反問。
“怎麼?不願意?還是你要求加錢?”葉嘯故意反問,他也想幫肖純茹一把,讓她弟弟活久一些,也算是功德一件。
“不不不,10萬夠了!”
肖純茹也不是個貪心的女人,並沒有順勢得寸進尺。
她這種態度讓葉嘯很滿意,這女人走投無路也沒去做一些不光彩的行業賺快錢,而且有知足心,證明她品性不會差,讓她在自己家豪宅當管家,也算放心。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車子裏三個人都聽高興的。
肖純茹更是忍不住打量楚輕舞,發現她真的一點不擔心她家豪宅入住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她就有那麼放心她老公不會趁機“偷喫”?
管家的事情搞定,葉嘯和楚輕舞也帶着王豔晴來到了監獄。
楚輕舞當然高興啦,可是她們三人在監獄外面等了好久,遲遲不見楚爲民自己走出來。
等葉嘯打了個電話,又是一個小時後,楚爲民才被幾個男人擡着出來。
其中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還把一條項鍊交到葉嘯面前,恭敬說道:“葉少,果然如你所料,你老岳父真在監獄牀底下挖坑藏了一條項鍊,爲了找到它,我們真掘地三尺了!”
“咦,這項鍊不是葉嘯你的嗎?”
楚輕舞也一眼認出來了,當初葉嘯入贅楚家,全身上下都沒一件值錢的東西,就只有這條銀光閃閃的奇怪項鍊了。
“不,那項鍊是我的,我的!!”
哪想到,葉嘯還沒來得及迴應楚輕舞,那邊的楚爲民一看項鍊要被葉嘯拿回去,當即拼命掙扎,居然連幾個大漢也按他不住,讓他朝着葉嘯撲了過來,就像一條餓犬看見自己的食物被搶了一樣。
“保護葉少!”
幾個人是江南長的人,看見這一幕當即慌了。
幸好,葉嘯身手敏捷,沒給楚爲民撲倒,還反過來將他推倒在地,一羣人當即緊緊把他摁住。
“別!你們別這樣!”
楚輕舞心疼了,楚爲民怎麼說也是他爸爸,怎忍心看着那麼多人欺負他?
可她真不明白,爸爸爲什麼非要搶葉嘯的項鍊,忍不住問了起來。
“不,項鍊是我的,當初我爲了保住它都喫進肚子裏,甚至搞得胃穿孔,我用命守護了它兩年,它已經不屬於葉嘯的了,是我的了!!”
看見楚爲民眼神爆紅,竭嘶底裏地吼着項鍊是他的,葉嘯也是醉了。
楚輕舞更是捂着額頭,一臉無語,聽着楚爲民的話她都覺得丟人,他爲了得到一條項鍊,居然把它吞進肚子來坐牢,簡直連命都想不要!
“爸,你難道是爲了這項鍊,才故意呆在監獄不肯出來的?這項鍊有那麼重要嗎?”
“你……你懂什麼?那項鍊是無價之寶,它至少值三千萬,可以讓我們一家過上上流生活,你快幫我搶回來!別給那窩囊廢糟蹋了!”
楚爲民坐了兩年牢,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而他剛剛心思一直在項鍊上,精神都快失常了,完全忽略了周圍的人怎麼稱呼葉嘯,甚至還以爲他是昔日那個窩囊廢。
一旁精神不好的王豔晴,剛剛連老公都沒認出來,現在一聽到三千萬這詞,馬上就興奮起來了。
“啥?三千萬?哈哈,我們家不僅有豪宅,還有三千萬的項鍊?哈哈……我王豔晴就是貴婦,以後誰還敢說我們家沒錢?”
看到精神失常的老婆,楚爲民算是安靜下來了,眼珠子瞪大,不知王豔晴爲啥會變成這樣。
“算了,帶他回去再說吧!”
葉嘯也不想讓岳父岳母繼續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了,大手一揮,就讓人把他帶上車。
原本還在吵鬧的楚爲民,看見葉嘯的寶馬I8後,才總算回過神來,開始發現不妥了!
“輕……輕舞,這是誰的車子?”
“葉嘯買的呀!”
“什麼?他居然買得起這種車子?”
楚爲民眼睛瞪大,開始驚了,當然也以爲自己坐牢兩年的時間,寶馬車已經大掉價,連窮鬼也買得起了!
“這有什麼?咱家裏還有好多好車呢!”楚輕舞看見爸爸驚訝起來沒繼續吵鬧,又故意刺激他說道。
“什麼?買那麼多車幹嘛?”楚爲民越來越覺得不妥。
“葉嘯現在錢多了唄,買着玩,還說是給桃桃買的玩具。”
“啥?當玩具?!”
楚爲民臉色都變了,又看見葉嘯走的路,貌似不是回兩年前的小區,又驚叫起來:“葉嘯,你.……你開車去哪裏?”
“回家啊!”
“回家?現在你們住哪裏了?”
“花海灣中央海景別墅。”
“什麼?!”
葉嘯輕描淡寫,實話實說,然而楚爲民確實驚訝得猛站起來,一頭撞在車頂上,差點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