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早丟了,婚姻也黃了,大家都用歧視的眼光看他。
因爲提醒了南宮圖一句,還被大家直接當做叛徒,現在連家族門都回不去。
她一時不知自己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繼續活下去。
她覺得自己即將要爆炸了。
“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南宮雁咕咚咕咚地又灌了自己一瓶啤酒,拍着面前的桌子看着坐在對面的葉嘯,大聲問道:
“我究竟是南宮家的女人,還是葉家的女人?爲什麼你們男人就能堂堂正正爲自己活着,活着就代表一個家族,而我們女人卻要被迫無奈被人當成附屬品?最後還兩面不是人!”
“南宮小姐,你醉了。”葉嘯安撫她說道:“你不是誰的附屬品,你就是你,南宮雁,你可以爲自己活着。”
“呵呵,爲自己活着?”
南宮雁放肆笑着,有點忘形,酒精讓她徹底的解放了自我,那飽滿的搖搖晃晃,簡直就是男人最愛看的動態美。
她用染着血色一般的玉手搭着葉嘯肩膀,用自嘲的口吻說道:
“你不是女人,註定不懂女人的苦!尤其是南宮家的女人,我們生下的那一刻,自由就被剝奪了,沒法決定日後將要嫁給誰!”
“大家都當我們是金絲雀,甚至以爲有人我活得高高在上,紙醉金迷,但他們都不知道,我們背後有一條線,它決定着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我們只是一個易碎的扯線木偶!”
葉嘯聽着笑了笑,說道:“那你可以把那條線切斷,自己爲自己注入靈魂,自己爲自己活着不就好了嗎?”
是的,葉嘯現在越來越小瞧南宮雁了,這女人以前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皮囊下,居然藏着是一個自卑自艾的心。
楚輕舞比她堅強多了。
寧雨淅比她自信多了。
直到,南宮雁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喂喂,你真的醉了,這裏還有其他人,你脫衣服的話……”
葉嘯趕緊阻止,不想南宮雁美景乍泄,可是突然,他卻停住了。
原來南宮雁不是想脫衣服,只是想把胸口前一個奇怪的梅紅印記給他看。
“看到了嗎?”
南宮雁看見葉嘯愣住的葉嘯,又笑了起來,笑容帶着蒼涼的得意:“南宮家是個古老的家族,他們和五毒教有千絲萬縷的淵源,南宮家的女人,出生後的性命和自由就不掌控在自己手裏,你讓我怎麼斬斷這根線?”
葉嘯看着南宮雁,嘆了一聲:“我現在知道你的痛苦了,我完全能夠理解你此時的感受。”
“你不能理解!”南宮雁冷笑:“沒有經歷過失去自由,沒有經歷過被人強上,沒有經歷過被人排斥和孤立,就不要輕易地去說自己能夠理解誰!”
“尤其是你們男人,別可笑的說能理解女人的痛苦,你們永遠不會理解,因爲你們生來就和女人不一樣,你們永遠沒法體驗女人嫁人被迫轉換家庭、屈服在男人淫威下、還有日後爲男人生孩子的痛苦!”
“……”葉嘯沉默了。
雖然他不贊同南宮雁說話的態度,卻贊同她說話的內容。
汝非女人,永遠不能真切體會女人那時的痛苦!
不過一陣後,葉嘯還是泛苦笑說道:“我其實能理解你一部分的痛苦,因爲我也曾經當過三年上門女婿,體驗到那種屈服在別人家庭,沒有自我尊嚴的苦。”
輪到南宮雁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好像覓到知音的高興笑容,舉起酒杯:“葉嘯,那看來我找你請喝酒是找對了,來!敬我們的委屈!”
有一種委屈叫做無處訴說。
明明心裏很苦,卻說不出來。
葉嘯以前也嘗過,就好像當初偷偷打工三年,給楚輕舞買了一臺手機,最後卻被王豔晴冤枉自己偷錢,還把手機拿去轉手賣掉的時候。
兩人又將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南宮雁又舉手,大聲喊道:“服務員,再來兩紮啤酒。”
葉嘯趕緊拉住她的手,勸阻:“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要是南宮雁喝醉了的話,一會兒自己還得負責把她送回去,別說自己還有正事,即使沒有,這事自己也幹不得呀!
“不行,我還要喝!”南宮雁撒着酒瘋,任性說道:“讓你請我喝酒,你就不樂意了?這纔到哪兒啊?女人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葉嘯拿她沒辦法,趕緊追上去。
而此時,擂臺上兩個實力不俗的高手,正在爲了獎金慘烈拼搏。
南宮雁這女人突然站住了,看着兩個高手搏鬥,不知在想着什麼,嘴脣泛着淡淡的弧度。
正好此時,一個長腿的男人獲得了勝利,揮舞着手臂,激動嘶吼:“我贏了!我連贏10場了!還有誰?還有誰敢上來挑戰我?哈哈……”
臺下歡呼如雷。
大多數人都是有崇拜強者的心理,尤其是喜歡看打架的,就喜歡這種認定老子天下第一的高手。
在他們看來,這是高手的自信!
唯獨南宮雁不喜歡,拿起一個啤酒杯就朝着那囂張的長腿男扔了過去。
啪!
啤酒瓶砸在舞臺上,摔得粉碎。
現場激動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那些真激情澎湃的觀衆,一臉錯愕,一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長腿男也是呆滯地看着落在腳下的玻璃瓶,和濺射的自己溼噠噠的啤酒,愣了好幾秒鐘後,才徹底爆發了:
“誰?誰特麼敢偷襲我?有種上來和我打一場,老子把你打成豬頭四!!”
葉嘯不知南宮雁是故意的,還以爲她是在發酒瘋,趕緊上來拖着她就準備逃離現場。
“你別拉我!”
南宮雁推開葉嘯的手,轉身對着臺上喊道:“你這頭長腿毛的野人,憑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有臉嘚瑟?就你這水平,給我家男人挽鞋都不配!”
臥槽!
你家男人?
葉嘯還以爲南宮家的男人也在呢,嚇得趕緊四處掃視,要是南宮家的男人真在,自己今晚可能就麻煩了!
可是,在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自己身上後,葉嘯才明白了,原來南宮雁這女人說的男人,指的是自己啊?
長腿男本來就正在意氣風發,突然被南宮雁如此小覷和羞辱,恨不得把葉嘯手撕了,狠狠打臉這個漂亮的女人!
所以他指着葉嘯吼道:“你,你給我上來捱打!”7K妏斆
葉嘯纔不會打這種無謂的架,當即尷尬一笑:“大家不要誤會,我不是她家的男人,她就喝多了,我馬上帶她走。”
說完,也不理會南宮雁的掙扎,拖着她就想離開。
只是,觀衆卻突然大叫起來!
“咦,那女人不是南宮雁小姐嗎?”
“對啊,她怎麼會和一個孬種在一起?那孬種還趁機佔她便宜呢!”
衆人議論聲一起,原本還坐在一個角落喝悶酒的歐陽科,瞬間就驚站起來了。
一看,還真的是剛剛那搶走白鑽包廂的傢伙,居然明目張膽在抱着南宮雁啊!
“豈有此理,我去殺了他!”
歐陽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憋屈,包廂搶不贏就算了,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還能落入別的男人懷裏了?
只是時間上來不及了!
南宮雁此時居然發着酒瘋,對着臺上的長腿男挑釁:“你這野人要能打贏我家男人,我就陪你睡一晚!”
臥槽啊!
全場的人瞬間因爲這句話瘋狂了。
葉嘯才發現自己動作再快,也阻擋不了一個喝醉的女人發酒瘋胡說八道啊!
長腿男更是全身細胞都滾燙起來了,看着南宮雁前凸後翹的身段,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隨後,對着臺下觀衆大聲喊道:“在場的各位都給我做個見證,我王大勇今晚就要爲了美人,狠狠打他一架了!哈哈……”
全場的人都羨慕長腿男的豔福了,他可是拳場的常勝將軍,打贏一個正常體格的小白臉肯定不在話下呀!
哪想到葉嘯也不跟他們發瘋,趕緊抱起南宮雁這個醉醺醺的女人就走了。
機會千載難逢,王大勇哪能讓葉嘯抱走南宮雁,當即大吼一聲:“小子!放下那女人!”
隨後,腳尖一踢,南宮雁扔上臺的破酒瓶碎片,就像暗器一般朝着葉嘯後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