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雲峯上,峭壁生輝,俯瞰而下,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掩映着離山雕檐玲瓏的古風建築。
這裏是龍盟公認最有仙靈之氣的地方。
清風閣樓,向來是離山掌門的憩息地,如今住着的人,卻是除了魏君治之外,還有一個一襲綾羅青衣的女人。
五毒教,青蛇大護法,也是四大法王中實力最強大的大蛇法王親生女兒,名爲碧螺!
此刻,她扭着不合比例的蜂腰,挺着不合比例的大飽滿,走到一臉愁容的魏君治面前。
直接坐在對方的腿上,一掀闖開的長裙,細小的小腿就架在對方的肩膀上。
姿勢相當曖昧。
換做以前,魏君治肯定會順勢和她親熱起來,畢竟這麼一個尤物,哪個男人能忍得住呢?
然而這次,魏君治卻將她的腿從自己身上摘下來,焦急說道:“接到快報,太師祖回來了,現在正上山要來清風閣,替死去的星掌門討個公道,我們應該怎麼應付?”
“噢,原來是南極尊者雲遊回來了,沒想到吶,那老不死居然還活着!”
碧螺依舊坐在魏君治身上,不慌不忙地拿起對方喝過的茶,慢慢品了起來。
“碧螺,我太師祖的實力天下皆知,很多年前實力就已經突破先天的極限,如今力量不知到達哪個層次了,如果他真要爲難我們,我們可能鬥不過他啊!”
魏君治則是越來越急了,甚至推開她站了起來。
坐立不安,就是這個狀態!
“你慌什麼?非要武力斗的話,你連死去的星掌門也鬥不過,可最後我們還不是大獲全勝了嗎?”
碧螺畫着青色眼線的睫毛下,一雙陰冷的眸子眯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所謂蛇蠍美人,就是這種。
魏君治雖然也夠邪魅了,可在這個女人面前,居然覺得自己還不夠毒辣。
“碧螺,你的意思是,還要靠用毒弄死我太師祖?”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魏君治眉頭一皺:“可是我太師祖實力實在太高了,毒氣可能傷不了他,而且他不貪圖喫喝,也不近女色,還帶着警惕心上山,要對他下毒可不是容易的事,況且一旦被他發現我們下毒,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那是你對我們五毒教有什麼誤解了,我這條小青蛇要毒殺的人,還從來沒有活下去的特例。”
青蛇的話,讓魏君治眼神一亮,愁容變成笑容。
“我的青蛇寶貝,萬一太師祖真要爲難我的話,你有什麼辦法讓他中毒而死?”
“人活着,總有精神的寄託,那就總有個人的癖好,你太師祖喜歡什麼?”
“我太師祖最好玩了,這個離山上下的人都知道,可這對你又什麼用?”
魏君治一臉好奇,就等着碧螺回答。
然而此時,門外已經傳來一陣大動靜,人人都在參拜太師祖了。
“總之你一會順着他,千萬別鬥起來就行了,至於怎麼弄死他,保證我們沒有後顧之憂,那就交給我就行了!”
碧螺扭着腰肢,就離開了現場。
不一會,太師祖就氣沖沖闖進來了,背後還跟着大長老和一衆離山長老、堂主。
哪怕魏君治已經身爲離山掌門,也不敢託大,趕緊對着這老頭行跪拜禮。
“徒孫拜見太師祖!”
“哼,你還知道是我徒孫?”
太師祖果然氣沖沖,絲毫不給面子這個所謂的離山掌門,一擡手就將他揪了起來。
“太師祖,您爲何生氣?”魏君治還在假惺惺演無辜:“我是大長老的徒弟,自然就是你的徒孫,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太師祖也想試試這小子有什麼本事,居然能殺掉自己的愛徒自立爲掌門,冷哼一聲後,當即用力將他一推。
魏君治整個人飛了出去,隨後一個倒空翻站穩,說不上狼狽不堪,但也不輕鬆。
“果然天賦不錯!”
太師祖忍不住誇獎了一句,這小子年紀和那套路了自己的小子年紀相仿,如果論硬實力,說不定還是眼前的小子更高半籌。
“太師祖謬讚了,徒孫日後能及得上太師祖十分一,就已心滿意足了!”
魏君治故作謙虛,讓太師祖十分不滿,相比較之下,還是山腳下那小子讓他看得順眼。
那小子雖然狡猾,但膽子大,還足智多謀,最主要的是比爲魏君治這徒孫真實,不會讓人發自內心的不爽。
隨後,太師祖更是冷冷反問:“別在我面前假惺惺裝謙虛了,你要是這麼容易滿足,又怎麼會殺死我徒弟,自己當掌門?我聽王禪說,你還想聯合五毒教,還有畫神教出來的小子稱霸龍盟,乃至全世界,難道不是真的?”
“太師祖,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理想,那爲何還問我爲什麼殺掉星掌門?”
魏君治一下就換了張臉似的,大聲反問:“離山現在由我來管理,絕對會變得比以前更強大的,我們還能站在世界的巔峯!”
“呸!”
太師祖就是個老頑童,哪聽得這番言語,當即一通噼裏啪啦訓斥:
“我們離山派數百年來都是與世無爭的,修劍之人更看重是修身和修心,曾幾何時,稱霸世界這種話語居然能成爲離山的宗旨?”
“我看你們這些人是白日夢做多了,用各種藉口來掩飾自己權力和慾望!”
“如今星璇已經在山腳上,號召離山上下光復離山,我勸你乖乖將掌門之位傳回給他,請求她原諒你的過錯!”
“否則若是再引起離山的爭鬥,我必殺光你們這些私慾膨脹的傢伙!”
一番話,說得魏君治暗地咬牙,卻一聲不響。
他辛辛苦苦纔將掌門之位搶奪過來,享受着高高在上、爲所欲爲的感覺,如今讓他將掌門之位拱手送人,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不過,碧螺剛剛纔讓他不要和太師祖鬥起來,如今他即使再生氣,也只能忍着。
甚至還眼神制止了大長老和他一衆手下,不然他們和太師祖繼續理論,免得更激發這老不死的怒火。
“太師祖,我知道了,我會照你吩咐做的!”
魏君治說出這句話時,大長老等人那個表情精彩啊,一臉不解、憤怒、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太師祖實力高得*,早已經凌駕在先天之上,真打起來他們一起上也未必贏得下來。
就在此時,外面卻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哭啼聲。
“怎麼回事?清風閣什麼時候會有女人哭啼?成何體統!”
太師祖眉頭一皺,又質問魏君治。
魏君治當然知道這是碧螺的哭啼聲,也不知這女人想要做什麼,既然太師祖想要搞清楚情況,那就帶着他出去唄。
清風閣的後面,是掌門練功之地,不僅遼闊,還有各種練功機關和道具。
以前太師祖也來過,只是沒想到幾年後回來,這裏更是變得千奇百怪。
“碧螺,發生什麼事了?”
魏君治看見碧螺一個人在哭泣,也不知道她搞什麼飛機,當即走過來。
碧螺也不等他給太師傅介紹自己是誰,當即裝得可憐楚楚撒嬌:“魏掌門,人家最喜歡的風箏掛上山崖邊那樹上了啦,拿不回來了!”
太師祖一聽,一臉不耐:“有沒有搞錯?就這點小事,你就哭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太矯情了一點?”
“這位老人家,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啦!”
碧螺瞧太師祖開口,就知道他肯定要中自己套路,當即假裝不知道太師祖是誰,指着涯邊最高那棵樹的樹頂說道:
“要拿回那風箏,就必須就要通過離山最難的機關劍陣,還要在水池起跳,閃開防禦暗器,我看就算是魏掌門或者大長老也是沒這個本事的!”
她的話音一落,太師祖當即眼神一亮,好玩的心思又燃起來了,笑了一聲道:“清風閣居然還建了這麼好玩的東西?我倒是要試試看!”
說着,就開始朝着眼前那精妙的機關劍陣跑了過去,快如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