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雪下說完,嚐嚐嘆了一口氣。
葉嘯也知道她嘆氣什麼,身爲聖地公主,如今獸人即將入侵,種族大戰一觸即發,她卻要爲了小家隱姓埋名,心裏肯定有所歉疚!
“哼,什麼狗屁院主?要這樣拆散我和你?我們幹嘛還要怕她?”
葉嘯聽得大怒:“不就是區區一個院主麼,我連魔帥都不安排,還用怕他?惹火了我,我就把這聖女坊都給轟平了,爲了我老婆,我喪盡天良又如何?老婆和兒子就是我的全世界,誰要毀了我的世界,我就要毀了誰!!”
皇甫雪下聽得直心驚膽戰。
幸福越深,痛苦越深。
她真不想葉嘯和院主真的鬧到那種地步,可不那樣做矛盾根本沒有解決的可能,所以淚水又如同春雨淅瀝而下。
“好了,莫要說些瞎話了,惹惱了院主那我們就什麼都沒了。就算你不怕,可還有我們的孩子!”
“好吧,看在老婆和小葉子的份上,我今天就暫且放過那棒打鴛鴦的院主吧!”
葉嘯決定聽從老婆的話,就此離開。
皇甫雪主動握住他的手,又從他手中抱過小葉子,微微一笑,如百花綻放。
那和藹的母性光輝,直令天地萬物失去了顏色。
抱着老婆的腰肢,看着她懷中熟睡的孩子,葉嘯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虛幻而又真實的感覺。
這是一種血緣相連的滋味,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隔斷。
葉嘯笑了笑道:“老婆,你知道嗎?直到今天,我纔有了一種落地生根的感覺,很真實,謝謝你!”
這句話中蘊含了太多的含義了。
雖然他和皇甫雪下結快5年了,也收養過一個女兒,但像現在一家團聚,血濃於水的感覺,還是首次體驗到。
皇甫雪下心中也是酸楚喜悅交加,似是能體會到他心中澎湃的感情。
與他相處這麼久,還沒見他哭過呢。她伸出小手,溫柔擦去他眼角的淚痕,輕輕道:“都當爹的人了,怎地還像個孩子似的?若兒子記住你這副模樣,還不叫他笑死?”
葉嘯笑着擦了擦眼角,輕輕抱着雪下公主道:“我是高興,太高興了。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再好好敘說!”
皇甫雪下點點頭,跟着葉嘯一起離開,卻因爲心裏有事,忍不住嘆了一聲!
“老婆你嘆氣什麼?”
葉嘯不想看到老婆這樣子,還是想解開她心結。
皇甫雪下搖頭輕笑:“我怕我要是走了,南方教派會和北方教派割裂,聖族真的會有滅頂之災!到時候我就成聖族的千古罪人了……”
說到後來,她神色又黯然起來,望着葉嘯幽幽一嘆。
葉嘯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聖女仙坊的人拿這件事威脅你嫁給他們的人?這‘聖女仙坊’自稱聖人之地,竟也做出這些齷齪之事?老婆,我們就直接回家,看他們能拿你怎樣?”
“你莫要胡說。”皇甫雪下淚水漣漣:“沒有人逼我,都是我自願的!”
皇甫雪下雖然答應了葉嘯離開,但心裏其實還是非常掙扎的,說着說着,又說回頭來了:“不如你帶小葉子離開,好好撫養他成人,我……我——!”.七
葉嘯趕緊握着她的手搖頭道:“叫我下山,那是萬萬不能的,除非你和我一起走!皇甫初月也敢說過的,錯過今日,我與你便再無夫妻緣分了!”
皇甫雪下哽咽,家庭和大義讓她真不知道如何抉擇!
葉嘯再次緊緊抱着她,親吻她的額頭,溫暖說道:“你只不過是個女子而已,聖族的命運爲什麼要你來承擔?再說難道沒有這聖女仙坊的支持,聖族就一定會敗給獸人嗎?我不信!!”
總之一句話,千辛萬苦找到了老婆,就絕不能讓她溜了。
皇甫雪下辯他不過,聽他這一番話後心中暖如豔陽高照,輕輕依偎在他肩頭:“嗯,那我不猶豫了,既然你不信聖族會因此落敗,我也不信!如果南方教派真因此不願幫助聖宮對抗獸人,我們夫妻一起上陣,戰死便罷!”
“沒錯,要是聖族最後打不贏,那都是我的錯,與你無關!”葉嘯十分堅毅地說道。
皇甫雪下溫柔一笑,拉住他手簌簌落淚道:“你既是如此執意,我們一家便生死都在一起,永不分離!”
“葉嘯,葉嘯……”
院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焦急的呼喊聲。
皇甫雪下神情微微一變,拉住葉嘯便護在身後。
見輕舞這樣維護自己,葉嘯心中感動,忙拉住她小手柔聲道:“別擔心,這是我的朋友。”
“你朋友?”皇甫雪下驚道:“你上山來本已多是艱辛,何苦還要讓別人來爲我們受累,況且還是一個女子。”
老婆如此信任自己,沒有因爲自己帶個女人上來而喫醋,讓葉嘯十分欣慰,笑着拍拍老婆小手:“不要緊的,這位納蘭小姐也不是外人,等我介紹你們認識——納蘭小姐,我在這裏!”
納蘭依依面色焦急,匆匆而來,望見站在葉嘯身邊的雪下公主,目光難免停留。
“雪下公主果然不愧是聖地首席沒人,雪膚櫻脣,容顏絕麗,氣質恬靜淡雅,葉嘯這小子真有福了!”
“哈哈,納蘭小姐這話我承認!”葉嘯聞言一笑,也順勢給皇甫雪下介紹:“老婆,這位是楊大統兵的參謀,也是聖地最聰明的女人,納蘭依依小姐!”
“原來你就名揚聖地和北方的納蘭小姐!”
皇甫雪下也是十分敬仰如此人物。
只是她和納蘭依依還沒有時間交流,園子裏又撞進來了一個男人。
面如冠玉,氣質文雅,衣衫整潔飄飄,還散發着陣陣書生香味。
首次相見,納蘭依依也被這樣的男人驚豔了!
葉嘯也是眉頭一皺,這種男人放在世俗界,那可是妥妥的流量小鮮肉啊!難道就是他想要娶自己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