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嘯臉色時騷傻笑,時而搖頭,時而嘆氣,又一言不發離開,牛元吉看的直納悶,拉住海棠袖子求教。
海棠注視半晌,正色點頭道:“咳咳,以我多年的戀愛經驗看來,你家葉統兵肯定是突然心裏想到美女了!你看他一時亂叫什麼仙子,一時又嘆又哎的,不正是愛情的樣子嗎?”
愛情的樣子??
牛元吉聽得愣神半晌,良久才恍然大悟,急急點頭道:“原來愛情會把人折磨成這樣子的?兄弟受教了!”
海棠乾咳兩聲:“其實嘛,愛情也不是魔鬼,只是你家葉統兵愛太多女人了,你看我!用情專一,表裏如一,哪會像他這樣瘋瘋癲癲的?”
牛元吉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像自己這種單身了幾十年的男人,更是不會發瘋了。
看來女人是魔鬼啊!葉統兵這麼牛逼的人,都被折磨成這樣子,他老牛真得悠着點了!
“那葉統兵還會不會有什麼異常?我們先提防點,以後見到也不會那麼驚訝嘛!”
牛元吉又虛心請教海棠。
海棠這個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傢伙,現在倒像是情聖一般,裝模作樣想了一會道:“嗯,這種人經常會反覆無常,譬如麼!會來來回回做同樣的事,有時候卻忘記自己做過了,因爲他腦子都想着女人,其他事都裝不進去了!”
“有道理!”
連楊雲這小夥子也來取經了,他才十四歲,得多聽聽前輩的經驗,以便以後知道怎麼對付女人。
哪想到,葉嘯還真跑又調轉馬頭,騎着火駒回來了。
瞧這些傢伙與海棠一切瞪大了眼睛望住自己,葉嘯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葉嘯也不知他們剛剛在討論什麼,直接就問:“過了明天就要與獸人決一死戰了,我以前沒經歷過馬戰,牛大哥,你就給我說說這種冷兵器馬戰要怎麼打,看我這騎馬姿勢還標準麼?”
牛元吉豎起大拇指,嘖嘖嘆道:“葉統兵好高深的功夫!葉統兵一天到晚騎馬不倦,時刻想着策馬奔騰,實乃吾等之楷模!”
葉嘯也不知他話中什麼含義,還滿意的點點頭。
衆人忍不住好笑!
葉嘯又拉過他道:“牛大哥,我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情囑你去辦,我們這右路大軍的1萬人馬,你可是每日清點?”
“這是自然,每日起牀操練前都需清點人數,這是我軍中的規矩。葉統兵,你問這個做什麼?”
牛元吉還以爲這又和妹子有關呢?可是應該怎麼都聯繫不上啊!
哪想到……
“那就好辦了!”葉嘯一拍手,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牛大哥,你連夜囑咐各隊清點人數,遇有那面孔陌生的、長得漂亮的,立即告訴我!記住,此事要悄悄的、不動聲色的進行,千萬不要驚擾了她,我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嘿嘿!”
葉嘯只是想着水冰澈肯定是隱匿在自己軍中了,否則怎麼時刻知道自己動向?
他想到水冰澈心情就舒暢,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牛元吉卻是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冷汗籟籟冒了出來!
牛元吉不自覺的遠離了葉嘯幾步,小心李翼抱拳:“葉統兵,大戰在即,此舉只怕會引起軍中閒話,有損我軍戰力,更敗壞了葉統兵你聖北將軍的名聲,還請將軍三思!”
什麼鬼?
葉嘯突然皺眉,就覺得這老牛怪怪的,他究竟說啥啊??
靠!老牛你不會以爲老子身邊沒有妻子,連男人都不放過吧?
葉嘯突然一陣惡寒,臉上地肌肉急劇抖了幾下,咬着牙拍拍老牛肩膀:
“很好,牛大哥果然懂得多,其實我挑這些長相俊美的男子,是想送給你玩的!你可要給我認真玩了!”
牛元吉嚇得一縮腦袋,面色煞白,渾身都抖了起來。
叫你小子心思齷齪!.七
葉嘯報復得逞,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放心吧,我和你鬧着玩的!其實我是擔心我們軍中混進‘奸細’,總之你好好按照我的吩咐去辦!”
牛元吉這才屁顛屁顛去了。
葉嘯打發了老牛,遠處就傳來腳步聲,納蘭依依派出的聖軍,與李修帶領的聖軍合二爲一,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再看海棠,卻是消失了人影,也不知鑽到哪裏去了。
這種拉網式的排查。效果其實並不大,爲的就是造成一個緊張的氛圍,叫殘留的獸人刺客再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獸人此刻,葉嘯突然就想起昨天遇見那長得和聖族女人一樣的“陽春白雪兒”。
這獸人少女的美眸就像一汪深邃地湖水,勾得人魂魄都沒了!
如果她還沒出城的話,今晚應該能搜查到了。
但願海棠這犢子別亂來,慫恿老牛鬧出個強搶民女的佳話來!
葉嘯到處查看,幸有大統兵大帳中就傳來消息,納蘭小姐奇謀誘敵,大統兵安然無恙。
今夜各路共俘獸人刺客數十人,我軍算是首戰告捷!
好一個首戰告捷,這個消息太強大了!
葉嘯回到帳中,卻再也睡不着了,一會兒想着老婆兒子,一會兒又想起冰澈仙子。
既然睡不着,索性起來又摸出那告警地信箋,仔細研究起來,沒搞錯的話,這肯定是冰澈仙子的嘛!
她既然來了,沒人的時候怎麼也不和自己相見呢?
而且連自己都感覺不到她存在,看來她來聖地這段時間,修爲又突飛猛進了呀?
“葉嘯,你這傢伙睡了嗎?”
正覺煩惱之際,*外傳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聲音,原來是海棠來了。
看看天色,已過三更時分,海棠這傢伙,半夜來做什麼?
葉嘯收起字條,放海家少爺進來,笑道:“海棠你這傢伙剛剛到哪裏去了?”
海棠臉上衣服上積了層厚厚的風雪,神色卻大是興奮:“我去抓美女——哦,不,我替葉掌門你辦事去了。”
“替我辦事?”
葉嘯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堂堂海家少爺,怎麼就成了山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