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飛乃是跟着葉嘯立過大功的,如今李修和楊雲都不在,她在軍裏的地位就是三把手。
海少爺雖然在聖地名聲高,但軍裏看的是軍功。
“葉統兵!”
見他過來,數名士兵急忙行禮。
“各位兄弟辛苦了。”
葉嘯微微點頭,突然好像感覺裏面有點不妥。
猛掀開簾子,就覺淡淡清風拂身而過。
好快的速度!
“誰?!”
葉嘯動作也極快,直接一道無式劍氣擊去。
風聲呼呼,氣勢十足!
無式劍氣乃是天下最強劍招,對付敵人可謂十拿九穩。
只是劍氣過後,眼前竟空空如也,別說是人,見連個蚊子都沒有。
“葉統兵,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地守衛聞聲暴喝,急忙闖了進來。
葉嘯眉頭緊皺,沉聲道:“你們一直守在營外,可見有人進來?”
幾個士兵急忙搖頭。
葉嘯也知道來人實力極高,自己都一時沒奈何他,這些士兵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趕緊低頭一看,關飛安靜躺在地上的牀,臉色蒼白,呼吸雖緩慢卻是均勻。
身旁還放着一碗湯藥,除此之外就再沒有異樣。
換做是牛元甚至海棠,可能都會以爲自己出現錯覺?
但葉嘯功力何其深厚,絕對不相信是自己看錯了,剛剛必然是有人在裏面。
不過關飛沒事,他也沒那麼緊張。
幾名士兵見葉統兵到處搜索細節,就是不知他在做什麼。
仔細搜尋了好久,就是找不出一絲痕跡。
葉嘯擡起頭來,笑道;“,無事發生,我只是檢查下各位兄弟們的警惕心而已!”
士兵們又是行禮。
葉嘯逗留一陣就出來了。
警惕地四周望了望,寂靜一片,也聽不到什麼雜響。
爲了安全起見,剩餘獸人都被鎖住了手腳,那個叫做工異的獸族高手,更是被重重的捆綁,由牛元吉麾下親兵親自看守。
按理說,這些人怎麼也不可能闖來關飛營帳。
剩下的,就只有白雪美女獨居一個帳篷,離這裏不遠。
但葉嘯說完後,牛元吉也派了許多守衛重重監視着她,諒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招纔對!
把能預料到的因素都排除盡了,葉嘯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治好作罷了!
對方要是敵人,早殺了關飛,如果是朋友,遲早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冰澈仙子,只是要是她,她爲何不出現?
就這麼想着,處傳突然來幾聲清澈的樂音。
那曲調非常獨特,像是風雨欲來的草原,意境十足。
葉嘯趕緊聞聲前去!
剛來到一處空地,就見遠處有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
女子背對着葉嘯,順滑的秀髮自然落下,長裙飛舞,那美妙的身影就如草原的一朵鮮花,楚楚動人!
正是月淺!
美人月下吹樂,意境要多美有多美。
望着那窈窕的身影,葉嘯都忍不住暗暗驚歎,此女只應天上有!
淡淡月色中,她雙眸如同清澈湖水,身上卻又散發着一股難以馴服的野性!7K妏斆
這是一個集聖族美女和獸人野性於一體的矛盾體。
她那潔白如玉的俏臉,彷彿天上的明月一樣美麗動人。
葉嘯的心情不自禁的怦然跳動,趕緊轉移視線,免得真的會對敵人動了心!
“你來做什麼?”
月淺看了他一眼,神色滿是厭惡。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
葉嘯冷笑道:“你深夜一個人走出來,難道是想逃跑?你就不怕你就算逃掉了,你的族人也會通通淪喪?”
“哼!”
月淺冷聲道:“我不會逃跑的,你用我族人的生命,逼迫我爲聖族人治病,這麼卑鄙地手段,簡直讓人不恥!”
“但我獸族人和你們聖族人不以一樣,我們都是重情重義的!”
葉嘯不是來和她鬥嘴的,不以爲意的擺擺手,走近她身邊坐下。
“你……靠我那麼緊做什麼?”
月淺一副緊張的樣子。
葉嘯還是沒有理會,仰望着天空道:
“卑鄙不卑鄙,不是月淺姑娘你說了算的,你在我兄弟身上使用的伎倆,難道就不卑鄙了嗎?”
白雪美女面色不變,將身子挪動遠了一些,冷哼一聲,眼眸深處閃着淡淡寒光。
葉嘯雙眼眯起,微微笑道:“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把標尺,但很多人會因爲自己的立場,就做出雙標!”
白雪美女把玩着手中的樂器,哼道:“不要以爲你自己多麼聰明,弱小無恥的老鼠,是永遠勝不過草原上的猛獸!”
“是嗎?這是獸族諺語?”葉嘯也不生氣,好笑道:
“我們那裏有一種棋,叫鬥獸棋,老鼠可是可以喫掉最厲害的大象的!所以你註定要被我喫掉的,哈哈……”
“不要臉-——”白雪美女怒斥一聲,耳根上顯出一抹粉紅。
葉嘯哈哈笑了兩聲,臉色猛然變冷:“直接說了吧,月淺小姐,我可以不管你的出身來歷,我也可以釋放你的族人!”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在我兄弟身上耍花招,我希望能讓他儘快地醒來,和我們在一起!”
他這也算是攤牌了。
與其帶着這麼狡詐白聰明的獸族美女,倒不如讓她離開,前提當然是要讓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醒來。
月淺哼了聲,注視着他:“請不要將每個人都想得和你這樣卑鄙,我們獸族坦蕩蕩,和你們不同。”
葉嘯一笑,不做迴應。
月淺臉罩嚴霜,嚴正交涉:“你們先前釋放我的兩個族人,其用意何在,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是誰在耍花招,大家心裏有數,我只是不明白,像你這樣狡詐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是如何在聖族當上主帥的?”
“難道聖族人都仰慕你這樣的人?”
月淺對他的輕蔑與不屑一覽無餘。
這其中除了固然有對聖族的天生偏見,與牛元吉狡詐的手段表現也不無關係。
但牛元吉是葉嘯手下,這賬單肯定得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