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嘯多一個心眼,不是像獸族公主,而是像聖族公主。
她不會是聖族先王遺孤,自己老婆的妹妹吧?
這也太扯了!
葉嘯晃晃頭,也不敢相信,所以想想就算了。
海棠猥瑣笑道:“葉掌門,不如趁着今晚夜黑風高,你就把這好事辦了,天下共一家的宏偉大計,就看你給不給你了啊!”
“哈哈,這個不太好吧!”葉嘯靦腆笑道:“萬一她真是我老婆妹妹,豈不是我小姨子了?”
海少爺老牛二人先是一愣,旋即便放聲大笑。
三個人有說有笑,一時也十分快活。
清理完戰場,補充了一下,大軍連夜繼續轉移。
聖族人一路行進了數百里,才尋着一處偏僻處安營紮寨。
月淺這些天特別安靜,安靜得異常,既不吵罵,也不掙扎,甚至連話都不怎麼說。
她神色淡漠,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
又到了晚上,葉嘯進了營帳,看見月淺躺在草地上。
看到她這樣子,有點孤獨和可憐,葉嘯也是於心不忍。
凝視良久,又忍不住彎下腰將月淺柔若無骨的身子抱起,放在那唯一的牀上。
他的動作輕緩柔和,獸人女子竟沒有驚醒。
但就在葉嘯將她身體放好後,單薄魅力的女人卻猛地睜開眼來,目射寒光瞪着他。
葉嘯嚇了一跳:“你……你睡覺好好的,怎麼突然睜大眼?”
月淺怒哼道:“半夜三更的,你把我抱上你的牀幹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草原女兒寧死不屈的!”
葉嘯也不和她繼續吵這種無聊事,反而故意嘲笑道:“我聖族男兒聞不得獸人的味道,這張牀早被你污染了,我哪還睡得下?”
月淺氣得俏臉微紅:“你……胡說八道,我哪有什麼獸人味道?這是你的臭狗窩,我不睡!”
“隨你的便吧。”葉嘯笑着站起:“越來越接近北陵渡,我們要加緊操練刀法了,今晚我就不睡了,你自己在這睡吧!”
看他真要邁步出去,月淺忙道:“你,你等一下!”
葉嘯開玩笑道:“幹嘛?不會是想我陪你睡覺吧?”
“哼,口無遮攔!我是想問你,非要進攻北陵渡?難道你們真不怕死?”月淺認真問道:“北陵渡有魔帥,還有白袍軍師,無論武力還是智慧,你們都沒勝算!”
“誰知道呢?”葉嘯也不託大,依舊無所謂笑着道:“我們都來到這個地方了,你說我們還有退路嗎?”
月淺嘆息,忍不住微微顫抖,主動走近葉嘯,幾乎要貼在他身上:“你是月淺見過最強大,最聰明的聖族人,爲什麼你偏偏不是我們獸人呢?”
月淺身段柔軟,曲線誘人,雪色的俏臉頰如有染霞,雙眸如水,嫣紅小口微微吐出芬芳,此刻那模樣,是個男人都難以抵擋。
“哈哈,我要是獸人,你要招我做駙馬嗎?”
葉嘯早懷疑月淺是獸人公主,順勢盯住她美妙的身段,狠狠吞了口口水試探。
月淺一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經意間就有風情萬種。
葉嘯笑着,忍不住拍拍她小腦瓜子:“月淺小姐,你智慧確實很好,但我不得不說,你演技真的很一般!”
“你什麼意思?”月淺羞澀又茫然地看着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葉嘯不緊不慢的搖頭,微笑道:“你的演技太好,但是你轉變得太快,讓我覺得非常唐突,有點不協調!所以演得好也是破綻百出,一個好演員,千萬不要給觀衆這種感覺,否則會出戲的,懂嗎?”
月淺不自覺的擡起頭來,貝齒輕咬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葉嘯故意將嘴巴靠近她嘴巴。
聖族男人的鼻息越來越近!
“你,你幹什麼?!”
月淺慌亂起來,咚咚心跳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剛剛不是很主動?現在怎麼怕了?”
直到月淺後退一步,葉嘯才盯住她美麗的面頰,正色道:“當你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有一種欲拒還迎的姿態,要麼就像獸人那般熱情似火,但你剛剛的表演,並沒有讓我感覺你喜歡我!倒讓我感覺到你別有用心!”
“你……你可惡!”
月淺這一下是真的生氣了,躲在一個角落說什麼也不回頭,不會再和這個聖族男人說一句話的姿態。
哦?
葉嘯倒納悶了,這女人演技瞬間就提升了呀,看到她因愛生恨的表情,居然好像沒有任何違和感。
真是看不透她心思了啊!
唉,果然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自己可不能真對這危險的女人動了情感啊!
帳內一時陷入安靜,二人都不說話了。
月光如銀灑落帳外,泛起一片清冷的光輝!
月淺本不想再搭理他,也以爲他就要離開,哪想到再次轉身,竟發現這男人不知何時已坐在地上,手裏還拿着一個畫卷!
他帶着奇怪笑容的望着畫卷,時而又打量着她。
月淺也看到那畫卷上的美麗女子,心中十分驚訝,表情卻是故意波瀾不驚。
好一陣,她才假裝不知情的樣子輕呸了聲:“果然是卑鄙下流,也不知你從哪裏偷來別人家美女畫像,這流口水的樣子,真是差勁!”
“哈哈,像你這樣臭美自誇的,我還是首次見呢!”
葉嘯嘿嘿笑了幾聲,將畫卷緩緩打開,在月淺面前晃了晃!
月淺這才臉色大變:“這……這是我的畫像,你從哪裏得來的?”
葉嘯冷笑着道:“從哪裏得來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代爲轉達一聲,月淺小姐,北陵渡的人很想念你!他們都想知道,你這位大人物什麼時候才能迴歸?”
月淺更是顫得厲害,捏緊了拳頭,深吸幾口氣才平靜下來:“卑鄙的聖族人,不要總想着套我的話,我不是什麼大人物,月淺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獸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