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聖族前方探子傳回消息,兩個部落又開始在佈防了!
獸人在喫過虧之後,變得謹慎了許多,再不敢貿然派出騎兵,就等聖族主動上門,所以局面漸漸變得膠着。
沒法攻陷青皮部落,就無法進入風乾骨沙漠,更沒法突襲獸人大本營北陵渡,這一支聖族部隊只能一輩子在草原裏轉悠?!
在這種情況下,牛元吉和海棠心裏的焦急漸漸多了起來。
倒是葉嘯依然輕鬆自在,一連兩天都在喫好睡好,不見絲毫緊張,也沒有進攻的打算,彷彿真的要草原裏做一輩子的浪子。
牛元吉和海棠當然知道這貨不可能真一輩子留在這裏,聖城還有他老婆和兒子呢!
所以他這種心態叫海少爺二人納悶,都不知道葉嘯心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大白天的,葉嘯又躺在草地上,雙手抱頭枕在腦後,仰望着天空唱着歌。
身後的馬車裏,車簾子輕輕搖盪,月淺一直偷偷打量這這傢伙,也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這兩天葉嘯也沒和她說過什麼話,讓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有獵物,快抓住!今晚就有加餐肉了!”
突然,一陣喧囂聲傳過來,接着響過急促的馬蹄聲。
葉嘯擡頭望去,卻見牛元吉和海棠手執弓箭騎在馬上飛奔,正興高采烈追趕前面奔跑的一個獵物。
“咦,這麼小的一頭野狼?”
葉嘯驚奇說道。
月淺終於忍不住躥了過來,忍無可忍的道:“你不說話沒人會發現你的無知,你見過這麼溫順的小野狼嗎?那分明是隻小羊!”
葉嘯長長哦了聲,笑道:“原來是隻小羊啊,慚愧,慚愧,我一直以爲草原裏的都是狼呢,哈哈,多謝月淺小姐指正,果然還是同類認識同類啊!”
看他笑起來的表情,月淺頓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這男人詭計多端,故意騙自己出來說話呢,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又上當了!
月淺無助而又無奈地白他一眼:“哼,以後別再套我說話了,我走出來只是希望你以後賣弄破嗓子時離我遠點、不要讓我聽見!太折磨人了!”
“哈哈,月淺小姐你又爲難我了!”葉嘯老着臉皮道:“我只會常聖族的歌,又不會獸族的歌,唱得再動聽你也不喜歡啊!以後還會打攪你耳朵,實在不好意思!”
提起獸族的歌曲,喜歡音樂的月淺輕咬牙道:“你不是對獸族語言和獸族女人不感興趣嗎?怎麼想到要唱獸族的歌了?”
“音樂不分種族和國界的,你沒聽說過嗎?”葉嘯滿是苦惱道:“對了,月淺小姐,你們獸族對心愛的人表達感情時,通常唱什麼歌?”
“你……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還想表白獸族女子?”
月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戒色隆重。
葉嘯打了個哈哈:“月淺小姐緊張過度了吧!其實我只是想與你做一個音樂上的探討而已,我還聽說獸族女子表達感情最真摯的方法,就是把一件最貼身的東西送給情郎,是不是這樣?!”.七
“一旦贈出,生死追隨,終身無悔!”
“我獸族女子愛恨分明,敢愛敢恨,哪像你們聖族女子,羞羞答答、欲拒還迎,故作矜持,呸,虛僞!”
月淺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顯然對聖族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葉嘯搖頭笑道:“月淺小姐你有你的道理,敢愛敢恨自然讓人佩服,但羞澀也有羞澀的美嘛,正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怎能用自己的價值觀強加於人?”
月淺忍不住的紅脣輕咬,冷哼一聲:“好一個能說會辯的男人,真說不過你!”
“哈哈,你就算我詭辯好了!”葉嘯絲毫不在意擺擺手“既然你們獸族女子都有一件寶貝,想來月淺小姐也不例外了!能不能給我看看?先說好,我只看不碰!”
月淺冷哼不說,你這混蛋,明明當初都搶過去了,又還回來了,現在還問我這個?
擺明故意的吧?
月淺不說話,二人正面而對,臉頰離得極近,安靜時四目相望,彷彿空氣升溫!
月淺臉色微紅,低頭輕聲道:“你不準再搶我金刀去做壞事,否則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麼沒力的威脅啊?”葉嘯笑了:“你這麼說,是不是暗示我再去拿啊?”
“該死的流氓,我打死你!”月淺氣急了,俏臉漲紅,憤怒地朝他撲來。
葉嘯趕緊逃之夭夭,不過等了一陣又折返回來了。
月淺警惕地看着他問道:“你……你又想幹嘛?”
望着她慌張的神色,葉嘯淡淡一笑:“你的金刀對我來說廢鐵而已,我倒不稀罕,不過月淺小姐你那麼在乎金刀,似乎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月淺潛意識問道。
“這金刀就是你身份的標誌!”葉嘯堅定說道。
“是嗎?!”月淺假裝微笑着,眼神玩味:“愛老虎油,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猜出我的身份,月淺就將這金刀贈與你,是贈,不是你搶,你願意嗎?!”
“哦,我突然想起來改操練士兵了,再見咯!”
葉嘯這麼聰明的男人,怎麼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當即冒冷汗,趕緊藉機溜了。
望着他狼狽逃竄的身影,月淺咯咯的嬌笑聲傳出去老遠!
“哼,膽小的聖族男人,說我演技不行?這次輪到你輸了吧?”
葉嘯剛逃離現場,就看見朝着遠處打獵歸來的牛元吉,當即高呼招了招手:“牛大哥——”
老牛手中提着一隻肥大的羊羔,正跨在馬上得意洋洋的對衆人誇耀。
海棠則是跟在他身邊,顯得很不服氣,他武道修爲明明比牛元吉高,但是打獵居然輸給對方了,所以說,打獵的實戰和經驗真的非常重要!
打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