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地跑了出去,對着空曠的草原揮舞着雙手,放聲高呼:“冰澈仙子,我知道你在這裏,從離開水滸城時我就知道了。”
“冰澈仙子,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你出來看看我,看看我啊!”
他腳步不停,不斷在草原中穿梭,找尋着水冰澈的身影,樣子純真又瘋狂。
衆軍士望着主帥的身影,茫然又佩服!7K妏斆
多情自古空餘恨啊!
有了雪下公主如此嬌妻,還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表達對那仙子的愛慕,葉統兵果然是多情種子,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簡直是男人典範!
葉嘯管不得那麼多,走了一路,幾乎尋遍了所有地方,仍是沒見到水冰澈的影子。
剛剛那一束光,不是冰澈仙子發出來的,又是誰?
只是冰澈仙子這是什麼意思?在水滸城時,因爲有楊大統兵和納蘭依依這麼多人在,她不願意現身還情有可原。
可如今進入了茫茫草原,幾乎是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她爲什麼還不出來相見呢?
既然不願意見我,她爲什麼又要故意讓我知道她的存在,這不擺明是在刷自己玩嗎?
葉嘯所有疑問都爛在了肚子裏,沒有尋着水冰澈的身影,只能悵然若失地回到營帳。
他一時拾不起任何的興趣,連飯都喫不下,一個人回到帳中。
才進了帳篷裏,便見地上躺着一個布娃娃一樣的人兒,渾身上下都被繩索綁得死死,就像端午節的糉子,連那面目也掩蓋住了。
布娃娃肯定嘴裏還被塞着一塊布,拼命掙扎着,雙腿不斷踢騰,卻一聲都叫不出來!
唯獨那身材,證明她是一個女子。
“你是誰?”
葉嘯嚇了一跳,才大聲問道。
那捆成了糉子的女子聽到他的聲音,掙扎的越厲害,用力的唔唔起來。
葉嘯這才認出她穿着的衣服,驚訝問道:“你是月淺?誰將你綁成這樣了?”
地上女人拼命掙扎,看那樣子似是在點頭。
葉嘯唉了一聲,這五千軍士裏都是男人,這個女人除了月淺還能有誰?
不過是哪位兄弟下的狠手,居然捨得對這麼漂亮的女人這麼做,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別慌,我這就放你出來!”
葉嘯緩緩蹲下身,解開她身上繩索。
只是這月淺身上的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綁的,除非用蠻力扯斷,否則葉嘯還真沒辦法慢慢解開。
可是他一用力扯斷,月淺身體肯定就要遭殃,畢竟綁得太緊了啊!
好不容易,葉嘯才用讓她喫疼最輕的方法,將繩子解開。
月淺雪片般潔淨的俏臉還映着幾道淡淡的紅痕,身上更是一道道血痕,湖水般的雙眸閃爍者屈辱的淚光。
才取出她口中破布,月淺便嚶嚀一聲轉過頭去,兩行淚實在忍不住,順着臉頰緩緩的滾落下來。
看來她不僅被綁了,肯定還被人深深羞辱了,所以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和羞恨。
這繩子綁的有水平啊,一看就知是高人,聖軍中竟還隱藏着這樣的人才嗎?實在是意外!
葉嘯好歹是個男人,看到月淺哭成這樣,也是忍不住安慰:“月淺小姐,你就不要太傷心了!這個作爲所俘,受點委屈也是難免的,你是不知道,在我們世俗界的俘虜,比你慘100倍的都有!”
月淺轉過頭來,眼中閃過屈辱的淚光,幾乎是咬着牙道:“你這殲詐的聖族男人,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那個女人肯定是你故意放進來的,否則她怎麼可能在你軍中自由進出?”
“啊,女人?!”
葉嘯愣住了,想了想後堅決搖頭:“月淺美女,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是孤軍深入草原的,這麼多天了,我這裏有沒有女人你不知道麼?”
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假!
月淺琢磨他以前的行徑,依舊細究他的話,確實可信!
如果他藏着個女人,不可能自己那麼多天都不知道。
“真的不是你安排的?!”月淺低下頭去,輕聲問道。
從先前的嫵媚,到現在的柔弱可憐,月淺瞬息萬變,葉嘯也辨別不清哪個纔是真正的她。
“真的不是我!”葉嘯攤開雙手發誓:“我要是不想留你,直接殺了就是,根本不會用這種羞辱人的招數!月淺小姐,你看清那人的長相沒有?”
月淺楚楚可憐搖頭:“那個女子修爲很高,而且速度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被她制住了,連她面貌都沒看清!”
修爲很高,速度飛快的女子?
那豈不是真的是冰澈仙子嗎?
葉嘯心中頓時驚喜,也只有冰澈仙子纔有這般修爲!
只是她先用一束光引自己離開,再迅速綁住月淺,卻又不和自己見面,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葉嘯想不明白,唯有先全部解開月淺身上的繩索,只是到達她胸口前卻停住了。
冰澈仙子怎麼那麼狠?她好像真故意折磨過月淺啊,以前沒看出她是這麼心狠手辣的呀!
這和仙子的氣質太不相符了吧?
月淺見他突然不動了,便順着他目光望去,旋即便是啊一聲大叫,差點葉嘯耳膜都震穿了!
“那女人羞辱我!我要殺了她!”
月淺哭泣着大聲喊道,小拳頭捏的緊緊。
在這種屈辱下,她不再是那個靈動的智慧女人,更像一名普通少女,滿面淚光,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韻味。
葉嘯乾咳兩聲,趕緊替冰澈仙子開脫:“那個……綁你那女人可能將你當敵人對待了,一時也沒注意細節,所以還請你別太怨恨她,畢竟敵我分明嘛!”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聽他爲那欺負自己的女子辯解,月淺眼眶溼潤,咬牙恨道:“你和她是一夥的!愛老虎油,我恨你,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