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人的衣服,卻帶着淡淡的芬芳。
饒是是女人,也很喜歡這種香味!
雨點從天上不停落下,很快就打得新衣服滿滿清新的水漬。
“我纔不要你的假慈悲!”
月淺一邊脫下衣服,一邊憤怒叫了起來。
她的俏臉通紅,兩道淚水混在雨水中滴落,分得很清楚。
葉嘯一把握住她的兩隻銷售,抹了臉上的雨水冷笑道:“就算是假的慈悲,也是慈悲吧?不知道你們獸人什麼時候纔能有一點慈悲?!”
雨水流淌,葉嘯臉上的鮮紅口印子早不知所終。
如今他雖然像個落湯雞,但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次,露出他原本英俊的臉龐,那氣勢和模樣,彷彿又與以前不同了!
“哼,我們纔不要這種假慈悲!”
月淺哼了一聲,聲音卻是不自覺小了許多。
冰冷之下,她的身體本能地裹緊了這件溫暖的衣服。
看着她這矛盾的樣子,葉嘯笑了笑:
“這件衣服時我出征前,我妻子雪下公主親手縫製的。我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心靈手巧的女人,她給我縫製衣衫,親手交給我時,叮囑我早日平安歸來。”
“只是放眼歷史,征戰沙場又有幾人回?這件衣服我一直捨不得穿,反正放着也是閒置,今天才拿給你批上,你如果不穿就給回給我吧!”
平淡的話語,讓月淺心頭有一股濃濃的暖意,彷彿感受到了聖族女人的真摯!
不過她還是故意擺出惱色:“不是你聖族纔有這樣的癡情人,我們獸族女人一樣也有這般心靈手巧和忠貞的愛情。每個獸族兒郎都征戰在沙場,他們一樣會失去生命,一樣會與親愛的妻子永別!但她們——”
“那你們他喵的爲什麼還要挑起戰爭?”
葉嘯看到她居然還有自豪的神色,忍不住大聲怒吼,雙眼赤紅。
那戰馬彷彿也感覺到他的怒氣,受到驚嚇昂然嘶鳴一聲,團團的邁着步伐,將月淺的身子拋了起來。
看着葉嘯暴怒的樣子,月淺又驚又急,胸口急劇起伏起來:“愛老虎油,你……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了?”
葉嘯還要趕路,直接翻身上馬,怒氣騰騰策馬奔騰,還在一邊訓斥這獸族女人!
“把我惹火了,我就真的讓你嚐嚐和親人永別的滋味!你再用這種無所謂的口吻說說試試?”
他怒吼着,眼裏射出的烈焰,讓月淺也禁不住心驚膽戰!
月淺咬了咬牙,倔強地昂起臉龐,仰望着葉嘯:“戰爭是爲了讓獸族人和後裔獲得更富饒的土地,更幸福的生活,讓他們不在享受悽風冷雨,過上美好的生活,我這有什麼錯?!”
“這是你逼我的!!”
葉嘯真的怒了,重重一掌拍在月淺滾翹上,那清脆的響聲劃破風雨,傳出去老遠。
周圍奔騰的聖族將士也是驚了!
海棠和牛元吉忍不住回頭,偷偷豎起大拇指,葉統兵早該這麼做,要在獸族女人振我聖族男人雄風纔是嘛!
葉嘯也是惱火了,怒聲如雷:“那是不是全世界的流氓都得到你身體,他們就可以把你綁起來爲所欲爲啊?”
“你們獸人是有多野蠻,才能想出這樣的強盜邏輯?!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儘管看清楚!!你們千方百計挑起的戰爭,最終能讓你們得到什麼東西?”
“除了仇恨,你們還得到了什麼?你們得到了富庶的土地、過上了充裕的生活了嗎?”
他問一聲,便在月淺圓翹上拍一下,那場面,那聲響,驚動了所有男人。
牛元吉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笑容漸漸的就漸漸的!
“哈哈,葉掌門這次真發飆了,獸族美女這下要受難了!”
被這聖族男人當衆侮辱,還要聖族人嬉笑圍觀,月淺的臉皮哪受得住?
她死死狠狠盯住葉嘯,用憤怒到失控的聲音嬌喝:“我不做人了!愛老虎油,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吧!!”
葉嘯這才覺得自己一時怒上心頭了,嘿嘿冷笑:
“我殺你幹什麼?你不是認爲戰爭是正義的嗎?我偏就要讓你看看,你堅持的東西是有多麼邪惡,你們獸人千方百計要侵略聖族,最終能得到什麼!”
“你……你不要枉費心機,我們獸人永遠不會屈服!更不會動搖意志!我們只想要更好的生活!!”
月淺身子不斷的掙扎着,眼神也是放出倔強的光芒。
“永遠不會被征服?!”葉嘯冷笑着,緩緩貼近她臉龐:“月淺小姐,那真是巧了,我們聖族人也一樣,所以你說戰爭最後會怎樣?”
月淺微微一怔,不自覺的擡起頭來,正與葉嘯黝黑的瞳孔相對。
這位聖族男人的目光比自己還堅定,而且深邃清澈。
月淺瞧的呆了呆,急忙低下頭來:“我……我不知,不!勝利一定屬於我們勇敢的獸人!”
葉嘯放聲大笑:“哈哈,戰爭比的可不僅僅是勇氣,聖族是一個從來沒有被征服過的民族,他們擁有比獸人更博大的文化、最精深的文明,他們擁有不屈服的意志,總會像海綿一樣將所有傷害吸收,卻依舊能將傷害擠幹,巍然不倒的!”.七
月淺呼吸一窒:“你胡說,打仗靠那些麼?我們獸族強大無敵,一定會獲得最後勝利,過上美好生活的!”
說得一激動,這女人又一口咬在葉嘯肚子上!
“啊——”
葉嘯喫疼,下意識猛拍她的圓翹。
哇哇!
這一幕,可比打仗還精彩,周圍的聖族人都不知還要不要趕路了!
好不容易,葉嘯纔將這女人甩開,絲絲鮮血從小腹沁了出來。
月淺緊緊盯住他,眼中竟然還有得意的光芒。
這匹母獸!
葉嘯哼了一聲,一時無可奈何,只能將她捆在馬背上,繼續趕路!
草原風雨依舊,聖族軍不惜一切的急行之下,距離獠牙部落已只有幾十里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