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嘯拍拍他肩膀,笑着說道。
關飛眨了眨眼,就知道葉統兵運籌帷幄,既然他這麼說,自己也不再問了。
甚至還偷偷笑道:“葉統兵,明白,我明白了!這位月淺姐姐雖然是獸人,但長得真不錯,聽說還身份嬌貴,葉大哥放心,這事我絕對辦妥,不會讓納蘭軍師和雪下公主知道的!”
聽關飛這麼說,葉嘯無奈道:“唉,我送衣收買敵人,本來是一件極爲有戰略素養的事情,怎麼會被人用世俗眼光來看我呢?小飛,男人格局要大一點啊,尤其你以後可是要當統兵的人!”
“哈哈,葉大哥連獸族女人都能弄得服服帖帖,果然格局夠大啊,佩服,佩服!”
關飛笑着,拿着衣服飛奔過去了。
他雖是被獸人所重傷,但那又被月淺所救,他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因此對這獸族美女倒也不排斥。
一路上,聖族軍除了葉嘯,就數他和海棠還能和白雪美女說上兩句話。
月淺突然看到關飛遞過來的長衫,不由得愣了愣,眼眶頓時紅了,卻咬牙道:“你回去告訴愛老虎油,我纔不要他的東西!”
關飛趕緊解釋道:“月淺小姐弄錯了,葉大哥說了,這件衣裳已不是他的東西,而是你的了!”
“我的?!”月淺神色驚訝:“我知道這是聖族公主親手做的衣服,怎會是我的?”
關飛笑着道:“葉大哥說你給他做了一件衣裳,他還你一件,咱聖族人講究的是公平交易,絕對不佔你便宜,所以這衣裳現在就是你的了,你就算把它扔了也無所謂,反正現在是你的了!”
扔了也無所謂?
月淺頓時又百感交集,她很清楚這件衣服對葉嘯多麼重要,他爲了讓自己多穿一件衣服,居然絞盡腦汁?
自己是他什麼人啊?
月淺呆呆愣了半晌,一時心如鹿撞,好久又有一股怨氣涌上心頭,故意將那衣服扔在地上!
“哼,愛老虎油又想來騙我感情?我纔不要他的東西,我不要!我就扔了!”
只是她這麼做也無濟於事,關飛事情辦完就走了。
此刻葉嘯行在隊伍最前,正嘻嘻哈哈和士兵們笑鬧着呢,哪有空看她是不是穿上衣服,還是把它扔了。
這麼做得不到效果,月淺更是呆呆凝立。
此時雪越下越大,片片緩緩飄落在那男人的長袍上,如同朵朵盛開的小花,讓人心生憐惜。
月淺竟然又一種心如刀割的感覺,不由得慢慢蹲下身去,又把長袍撿起,心疼地緩緩摩擦着,拂去落下的雪花。
“爲什麼你和我一樣,都喜歡作弄人呢?”
月淺緊緊抓住這衣裳,時而哭,時而笑,像是一個癡怨的女人。
葉嘯真的沒有管月淺要不要穿那件衣服了,帶着兄弟在飛舞大雪中行軍,經過一天一夜,終於爬上了山頂。
這裏四面積雪,寒風帶着呼號,不斷在耳邊嗚咽。
到了夜晚,卻有一輪明月高懸天空,將這峯頂照亮,如同灑滿了水銀一般。
雪月奇景,美麗異常,讓所有人都癡迷,如果不是行軍打仗,誰會來到這裏,看到這種奇觀?
海棠欣賞過更多風花雪月,所以沒他那麼多感慨,只是突然好奇打量葉嘯,笑道道:“葉掌門,你這件蓑衣手藝精巧,可別致的很那,哪個男人有這麼巧的手藝?”
明知故問!
葉嘯當即哈哈笑了兩聲:“這可是我下血本讓女人做的,海少爺你羨慕不來,哈哈!”
海棠果然笑道:“是啊,怕是我下血本,這裏也沒有女人肯幫我做啊!”
兩人說着,哈哈大笑。
朦朦雨雪中,遠處的天幕懵懂一片,腳下白茫茫的盡是雨雪,誰也不知道前路上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這些戰士。
紮營後,葉嘯當即開始安排軍中事宜。
讓關雲找了幾個精幹的兄弟,綁上繩索往在前面探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雨雪中的天山尤其如此,這些探子都是安全爲上,寧願慢一些,也不冒進!
面對那茫茫的雪路,每個人都不自覺的警惕了,關雲的探險小分隊在前方探路,四千大軍排成一字長龍慢慢下山,如同一條黑龍!
葉嘯留在最後壓陣,身上竟突然被人拉了幾下,葉嘯轉過頭來,當即大喫一驚!
站在自己後面的竟是月淺,這女人原來一直沒在軍中,也沒有人看守她了。
此刻,隊伍最後就只有他們二人,沒有了任何目光注視。
月淺身上穿着葉嘯那寬大的長袍,凹凸玲瓏的身段雖然不見了,但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葉嘯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眼,笑着道:“你穿了我的衣服,我真一時沒找到你啊!挺好看的嘛!”
月淺低下頭哼了聲,又突然拿出一個奇怪的果子:“這個,給你!”
葉嘯奇怪道:“這是什麼?!”
這果子看着停好看的,根上還帶着泥土與雪漬,連葉嘯也不知道是什麼。
“毒藥!愛要不要!”
月淺瞧他不接,生氣答道。
“哈哈,這麼好看的毒藥啊?死我也要吃了!”
葉嘯接過果子就咬了一口,馬上感覺身上暖和起來,十分神奇。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嘯睜大了眼睛問道。
月淺哼了聲:“見識少,這是雪山的天材地寶,叫地龍果,吃了可以增氣,保你暖和!”
“地龍果?!”葉嘯更是睜大了眼睛,他記得在聖教的古典書籍上見過相關記載,沒想到這都讓月淺找着了。
望着月淺那凍得通紅的小手,隱隱還帶着幾絲雪漬泥土,葉嘯嘆了一聲,將那果實又遞迴給她!
“我是炎火屬性,這東西我喫一口就夠了,剩下的還是你喫吧!”
“我……我喫過了。”
月淺一陣感動,低頭倔強道。
葉嘯哈哈大笑:“月淺小姐,你知道你說謊時,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破綻嗎?”
“你……你胡說!”月淺咬着牙道:“我有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