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嘯爽朗笑道:“我確實捨不得上面的兄弟,他們捨命跟我來到這裏,我確實不能扔下他們!”
水冰澈哼了一聲,知道他故意不提女人,故意不提皇甫雪下!
不過既然他知道自己雖然不介意其他女人,但也不喜歡他提及其他女人,現在只提兄弟不言其他,水冰澈心裏也是歡喜的。
葉嘯瞧她不說話,突然又搖頭道:“還是先不要出去了,難得與冰澈仙子在一起,咱們就在這裏過上幾天快活的日子。”
冰澈仙子明知他在說假話,星眸還是有點溼潤了:“哼,你不要說些話兒來哄我了,你身上揹負着聖族的希望,要因爲我耽誤了大事,我豈不成了聖族千萬人唾棄的罪人?我纔不呢!”
葉嘯乾笑了兩聲,也說話了,趕緊再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享受着這美妙的時光。
水冰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又和飛龍公主上次一樣,將他的鬍渣抹去。
葉嘯哈哈笑道:“打仗那麼久,我都快成野人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成美女與野獸了?”
水冰澈噗嗤一笑:“沒個正經,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等你打完仗,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葉嘯嗯了一聲,也不繼續任性了。
水冰澈再看了他幾眼,雙手突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突然將葉嘯籠罩,葉嘯只覺耳邊風聲陣陣,冰冷嚇人,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等光滿散去後,他就聽到耳邊隱隱約約有叮噹敲擊的聲音。
葉嘯急忙睜眼望去,只見頂峯上亮着淡淡的火光,數千人竟然用刀劍敲擊懸崖。
數道繩索從崖頂放下,綁着幾個身影,竟然是聖族的兄弟爲了救他,想要下山崖尋找!
葉嘯只覺心頭一熱,滿是愧疚,對自己有情有義的人實在太多了,自己很容易就辜負了人啊!.七
“牛大哥,我在這裏!”
葉嘯突然對着頂峯大聲喊道。
他呼喊的話敢傳了過去,就見最下面一根繩索上吊着的一個身影猛地一顫。
月淺仰望已站在山峯上的葉嘯,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而下:“愛老虎油,你沒死!你果然沒死!”
葉嘯大吃了一驚,一時沒注意,綁着繩子要下山崖的人,竟然有一個是月淺!!
月淺柔弱的身子綁在繩索上,在寒風中瑟瑟抖,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葉掌門——”
“葉統兵——”
另兩根繩索上,也傳來激動的呼喊,原來是海棠與關雲。
一羣人看見葉嘯沒死,都是歡呼雀躍起來。
葉嘯這才發現,另外一邊,冰澈仙子也已經上來了。
他朝水冰澈看了一眼,水冰澈也對着他微笑,看樣子又要離開了。
葉嘯急忙飛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焦急道:“冰澈仙子,既然你現身了,那就別想走了!我不能讓你走了!”
看這男人好像非常怕失去自己,冰澈噗嗤一聲,輕笑道:“我都被你逮住了,還能跑到哪裏去?”
葉嘯狂喜,聽她這麼說,應該是不走了,自己從此不用再在思念中才能見到她了。
葉嘯愣了愣,忙道:“冰澈仙子,你這是幹什麼?”
水冰澈微微一笑:“從今開始,我的容顏唯君可見!”
葉嘯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更是欣喜若狂,這句話等於冰澈仙子已經默認了和自己的關係了。
很快,聖族的兄弟就朝着葉嘯這邊趕過來了。
月淺原本是十分激動的,畢竟葉嘯是爲了救她才差點死了,現在確認他沒事,她自然比誰都高興。
只是快來到他身邊,突然擡眸才發現,葉嘯身旁竟多了一個窈窕的身影,不由得激顫!
“月淺,你沒事吧?”
葉嘯笑着問道。
“愛老虎油——”
月淺輕聲叫了他一聲,就急急偏過了頭去。
葉嘯也不理會,只是水冰澈始終不習慣這樣的氛圍,還是悄然離開了。
此時,其他聖族兄弟也衝上頂峯了。
牛元吉等人已經興奮地葉嘯擁在了一起,放聲狂吼,好像部落原始人一樣!
“老牛,別抱我這麼緊啊,我快透不過氣了!”
“海少爺,你也來啊?我不習慣和像你這樣的男人擁抱啊,感覺好怪!”
老牛和海棠哈哈笑了起來,纔不管他說什麼,就是緊緊抱着。
“我就知道葉掌門神通廣大,雪崩算什麼?你絕不會有事的!”
“奶奶的,葉統兵不在這一天一夜,可真把我們給嚇壞了!”
聽到老牛和海棠的話,葉嘯才知道自己竟然在谷底裏和冰澈仙子待了整整一天。
葉嘯也有些喫驚,和仙子在一起,那時光過得特別快,他還以爲才半天不到呢!
牛元吉突然又嘆道:“葉統兵,你再不回來,我怕月淺的身子骨真要熬壞了啊!”
“月淺?她怎麼了?”葉嘯四周望了幾眼,只見那獸族女人一個人站在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牛元吉也是長嘆一聲道:“她擔心葉統兵摔下懸崖了,堅持要在崖壁上一階階鑿下去救你!方法雖然笨了些,但可見那女人真的很在乎葉統兵你啊!”
葉嘯聞言,也是無奈一嘆,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葉大哥!”
關飛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葉嘯急忙望去,問道:“怎麼了,關飛?”
關飛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道:“葉大哥,你還是去看看月淺吧。”
葉嘯一愣:“月淺?怎麼了?”
關飛嘆息道:“她爲了救你,在雪堆上狂挖,又在懸崖上鑿階梯,已經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我看她雙手雙腳都是凍僵紅了,你去看看吧,不然我怕她挺不住了!”
一天一夜?
葉嘯聽得心情更是沉重。
這地方寒徹骨髓,她一個弱女子居然還做出這種事,她是瘋了?!
關飛唉了一聲:“雖然我們和獸人有仇,可是這個月淺也許是個例外,葉統兵,你最好還是別辜負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