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在飛翼馬兒脖子輕拍了兩下,望着牛元吉道:“你們真的有把握拉動我的馬麼?相信北王剛剛的表現,你們也看見了!只有不到三分一的時間了!”
牛元吉不知怎麼回答,我有個屁的把握?都是葉統兵讓我這麼說的!
所以趕緊瞄了葉嘯一眼。
此時,葉嘯已經在和海棠小聲嘀咕着什麼。
海少爺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也不知道葉統兵在和他說什麼鬼?
此時此刻,只能拼一把了,老牛硬着頭皮抱拳道:“白袍軍師,暗夜族人願意一試!”
“好,既然時間還沒結束,你們可以試一試了!”
月淺也是好勝心強大的女人,笑了笑就牽着馬繮正襟危坐,不繼續說話了。
牛元吉心情也很緊張,輸了就要被人砍腿,到時候只能被迫殊死一戰了!
他急忙轉過身來,見葉嘯給他使眼神,也是心領神會。
牛元吉假裝胡亂一指,對着葉嘯連比劃帶吼道:“你,去牽馬!!”
他幾乎是將那族人拖着過去的,周圍的獸人看的清楚,這人正是剛剛跳到北王馬背上肉搏,還把北王打廢了的勇士!
只是沒想打,這勇士對伊太刀那麼的兇狠,沒想到在月淺面前卻是膽小如鼠的樣子,莫非,他有恐女症?
“葉統兵,兄弟們就靠你了!”
老牛將他推過去後,就和一羣兄弟在後面緊張看着。
葉嘯怕被月淺認出,激發記憶,假裝很窩囊,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月淺馬前。
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周圍的獸人們哈哈大笑。
月淺也好笑地搖搖頭。
衆人笑聲中,葉嘯卻是蹲在馬腳下不起來了。
人人都以爲他是來搞笑的,殊不知葉嘯在仔細觀察飛翼馬兒的腿和馬蹄,偷偷在做什麼手腳。
“老牛,葉掌門在做什麼?!”
海棠緊張的拉住牛元吉的袖子問道。
牛元吉也是一臉懵逼地搖搖頭,只是突然又想到什麼,猛拍腦袋:“哎呀,我怎麼沒想到月淺可能在馬蹄上做了手腳?”
海棠一臉不解道:“手腳?什麼手腳?!”
老牛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你想想,月淺的馬兒就算通人性,也不至於北王那些人如此糟蹋它,它死活不邁步啊,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海棠沉吟一陣,想起剛剛的情況,飛翼馬寧可被拉得腳都出血痕,鼻子都差點被拉斷,就是一動不動。
就算掙扎不走時,也是拍翅膀飛在半空,腳底從來沒碰過地面走一步,這確實是很異常啊!
一念及此,他忽然驚訝道:“所以葉統兵是猜她在馬蹄上做了手賤,所以那馬兒纔不走?哈哈,老牛,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聰明的一瞬啊!”
“我聰明個屁,還不是葉統兵的行爲提醒了我?”老牛搖頭道:“不過這些都是猜測,就看葉統兵能現什麼了。”
他二人說話間,葉嘯卻已站了起來,垂頭喪氣的樣子,看來是一無所獲。
周圍獸人不知他在搞什麼鬼,發出陣陣噓聲。
月淺眼中有些得意,指着沙漏笑道:“暗夜獸人,你們可要抓緊些,時間快要到了!”
不需要她說,葉嘯也知道時間快要到了,只是月淺的聰明真讓他頭疼,她根本就沒在馬蹄上動手腳!所以自己也一時一籌莫展!
聽聞周圍獸人嘈雜的笑聲,老牛等人也是漸漸的低下了頭去,氣氛無比的壓抑。
葉嘯掌心裏聚滿汗珠,後背早已全部是汗,真被逼到絕路了!
要是失敗了,他們很可能要葬身這裏,或者忍辱斷腿了!
突然,望見白雪美女臉頰上得意的笑容,陌生而又熟悉,他忽然一伸手想往她手背抓去。
“大膽!”
月淺喫驚中急忙縮手,馬鞭一甩,就要往這色膽包天的暗夜獸人打過去。
葉嘯瞧她反應過激,感覺事出無常必有妖,閃過她的馬鞭,弓下身來,仔細打量着飛翼馬兒的嘴臉,甚至還湊上鼻子聞了聞。
藥物!
月淺果然對她的馬用了藥。
雖然一時半刻不知這藥的功能是什麼,但只要想辦法清除掉,肯定就有轉機了!
月淺更是驚慌了,她一把將馬頭撥了過去,不再讓他與自己的愛騎接觸。
只是葉嘯會五行炎黃訣,更是通醫術,在聖教的時候,通讀醫書,此時沉吟一會兒,忽然轉過身來,大踏步走了回去。
只見他從馬背上取過三四個水囊,又快步折返到月淺身前。
他這麼默默搞着,不僅獸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連海棠和牛元吉也是看得不明不白!
月淺看着他手中的水囊,心中也是頗有疑慮。
眼見他站在馬頭旁邊,飛快的打開了水囊蓋子,月淺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嬌叱一聲,趕緊想將馬頭扭過去。
可惜葉嘯眼疾手更快,幾囊清水同時潑灑,正澆在飛翼馬兒的鼻子和嘴上。
飛翼馬馬上不斷打着噴嚏,身形疾扭,團團打轉。
白雪美女不斷抖動着馬繮,疾聲怒喝,幸虧她騎術精湛,纔沒被甩下來。
葉嘯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對牛元吉等人打了個眼色。
老牛心領神會,馬上帶領族人縱馬飛奔過去,眨眼就已出現在月淺身後。
“啪”的脆響,牛元吉輕輕揮動馬鞭,打在地上。
月淺的飛翼馬和剛剛的表現判若兩馬。竟身一抖擻,焦躁的扭動起來。
衆人陣陣驚呼!
海棠也不知道葉掌門用的什麼手段,竟讓這飛翼馬變成這般模樣。
飛翼馬此時彷彿受了什麼刺激,腦子有點神志不清,團團打轉,眨眼就要往前奔去。
月淺已經意識到了不妙,她猛一咬牙,全力抓住繮繩,拖拽着馬頭時松時緊,飛翼馬竟又緩緩停下來了。
這個狡猾的女人!
葉嘯心裏惱怒,翻身上馬,轉眼就來到月淺身旁。
哼,飛翼馬已經恢復過來了,看你現在又能拿我怎麼樣?!
月淺淡淡望着他,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