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元吉帶頭下,大家都給紛紛給葉嘯敬酒。
葉嘯喝是喝了,可是興致不怎麼高。
“葉統兵,生死有命,你不要爲仙子太難過了!”
“對,仙子那麼美麗善良的女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她一個人要走,那些獸人未必抓得住她。”
兄弟們一個個安慰葉嘯。
葉嘯苦笑,又是舉杯自罰一杯,沉默不語。
“好了,仙子的事,在沒有新消息前就暫時不提了!”
海棠趕緊站起來道:“今天我們是來尋歡作樂的,不然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兄弟和紅顏的犧牲固然難過,但也不能因此忘記了勝利和我們給聖族人帶來和平的歡樂啊!”
“海少爺說得對,咱今晚兄弟敘舊,不要死氣沉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說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關飛也大聲道。
“既然主題是有意義,那我們猜一猜,聖母會怎麼處理魔帥的事情吧?他現在已經被禁錮在聖宮的大祭壇裏了!”
“沒想到啊,爲禍聖族千年的魔帥,竟然會成爲了聖族的階下囚!”
“只是這魔帥不是葉統兵的徒弟麼?要是聖母把他處死了,又該怎麼辦?”
大家說着說着,又說到葉嘯的煩惱上。
“我不會讓聖母處死龍點睛的!”
葉嘯嘆了一聲道:“當然,我也不會讓魔帥迴歸瑤池窟,迴歸獸族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怕會引來朝中非議啊!”
牛元吉雖然不上朝,但始終是當兵多年,最清楚這些事情了!有時候聖族的內戰,比對付獸人還難。
“非議算什麼?”海棠馬上揮揮手:“別說那小魔帥是葉掌門徒弟,就他是月淺弟弟這身份,葉掌門能讓他死?”
雖然有一半是開玩笑的成分,但也是事實的一部分。
“好了,好了!這些事咱們也還是別議論了,等到時候再說吧!”
“沒錯,我們都在草原流浪大半年了,今天好不容易活着回來,就該好好享受生活的!”
“對啊,不然也太對不起自己活着了!”
一羣人這才喝起酒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完顏蘇故意把大包廂讓給葉嘯等人,就是想偷聽他們說些什麼。
以他的實力修爲,隔着一堵牆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葉嘯這傢伙和獸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看來他打贏獸人,活捉魔帥這些功績,說不定大有水分啊!”
完顏蘇得意地笑道。
董石峯也眼神陰翳道:“完顏狀元,難道你想在這裏做文章?這風險挺大的啊,聖北將軍現在風頭無兩,萬一弄不好,我們就是自挖墳墓了!”
完顏蘇笑了:“男兒活在世上,不就應該爲了權傾朝野麼?我們這樣夾着尾巴做人,又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我們這都是爲了聖族啊,要是聖族讓一個和獸人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當了權,和被獸人打敗了又有什麼區別?”
果然不愧是聖族狀元,說話非常蠱惑人心,這麼一聽,董石峯也感覺沒了心理負擔,甚至覺得自己和完顏蘇才應該是正面人物!
和海棠回到聖教,皇甫雪下依舊還在等候着。
“葉郎,怎麼喝那麼多酒?明天還有慶功宴呢,整個聖地的大人物都會參加,楊大統兵不在,你可是要唱主角的!”.七
皇甫雪下擔憂道。
“我知道,但那些兄弟是陪我出生入死的,他們要喝就,我自當奉陪!”
葉嘯說道。
其實他對什麼慶功宴真沒什麼感覺,這種建立在犧牲無數弟兄和冰澈仙子才換來的功勞,他不稀罕!
不過他明天又必須參加,否則龍點睛的事情沒法處理,就怕他被當衆處死了。
“那你早點沐浴休息吧,明天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皇甫雪下溫柔說道。
“謝謝你,輕舞!”
葉嘯突然喊出她以前的名字,還緊緊抱住了她。
這個女人一直對他不離不棄,他對她是格外的珍惜!
“好了,熱水我給你準備好了,快去沐浴吧!”
皇甫雪下抱了抱他後,輕輕將他推開。
“好!”
葉嘯返回房間,卻看到熟睡的小葉子,他額頭上的火焰標記,是越來越明顯了。
世俗界非常少有這樣的天賦,兒子有如此天賦,肯定和他有關,這會不會又和媽媽的身世有關?
亂想一通後,葉嘯還是沐浴睡下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翌日下午時分。
“葉郎,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元令使真要派人將你擡過去凱旋廣場了,整個聖城乃至聖地的大人物,都等着你呢!”
皇甫雪下都有點心急,可見這事情有多麼轟動。
“我這就過去!”
葉嘯趕緊起來,和皇甫雪下走出聖教,卻發現一輛大馬車已經等候着了。
納蘭依依從簾帳裏探出芳華絕代的臉孔,催促道:“雪下公主,你們快上車吧,我的馬車比你的轎子快!”
皇甫雪下沒有任何芥蒂,點點頭就挽着葉嘯上車了。
反倒是葉嘯有點尷尬,他和納蘭依依雖然沒有越線,但當初在水滸城打仗,以及在青木山送別時,三軍都知道軍師和聖北將軍有點曖昧關係。
如今自己又上了她的馬車前往凱旋廣場,就怕遭來什麼閒話。
不過瞧皇甫雪下一直淡然,他也假裝若無其事。
“葉嘯,你快點老實告訴我,你和獸族的白袍軍師,到底有什麼關係?”
納蘭依依抓緊時間發問,這也是她等候在聖教的最大原因。
“怎麼了?”
葉嘯皺眉問道,這種事情應該只有自己兄弟知道纔對,他對兄弟是絕對信任的,他們應該不會到處亂傳,怎麼納蘭依依就知道了呢?
難道是公羊霸那死漢奸,使了反間計,故意用什麼方法將這種事情傳回了聖城?
“這事非常敏感,你老是告訴我,你和那女人究竟有沒有曖昧不明的關係?”
納蘭依依像審犯人一樣盯着葉嘯。
不知道的,可能以爲她纔是葉嘯的正室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