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們只動了小魔帥一根手指頭,我獸族也一定會百倍報復回來,即使沒有魔帥,我們獸人一樣比聖族人強大百倍!”
索血多一臉囂張說道。
“魚死網破又如何?我聖族還怕了你們不成?!”
納蘭依依柳眉倒豎,指着月淺道:“白袍軍師,你不敢和我們面對面說話麼?!”
月淺不僅沒有迴應,還嘆息着站起來身來,緩緩往棚外走去。7K妏斆
她腳步輕柔,卻又有着說不出的堅定。
這一幕,真讓納蘭依依氣得想打人。
可行到門口,月淺有忽然站住了,背對着他們說道:
“納蘭依依,恕我直言,縱觀聖族,夠資格和我談判的,僅有兩人,一個是你們的聖母,另一個——”
她輕輕搖着頭,語氣說不出的溫柔,眼中閃過明亮的光彩,似在回憶着什麼。
只是旋即,她明亮的眼神便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兩行淚珠無聲滴落:“可惜——他就算沒死,也不敢來見我了吧?!”
葉嘯大戰魔帥後,便隱居聖族不出,誰也不知他的生死。
獸人這邊更不清楚!
月淺說罷,輕輕邁步而出,雪白的鬢角在草原輕拂的微風中,彷彿無情的白雪!
她這話一出,已代表這次的談判失敗了。
兩族暫且迴歸!
此時,前往水滸城的路上,葉嘯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皇甫雪下將他衣服又攏的緊了些,輕道:“叫你多穿些衣裳,你卻偏不聽我的!你爲了救龍點睛消耗太多,身體正是虛弱,若是再染上風寒,那可怎麼得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葉嘯雖然修爲高,但依舊是肉身做的。
連續大半年征戰,還有消耗極大的戰鬥,再消耗真元給龍點睛續命救治,他身體也到極限了。
這次前往前線,若不是有皇甫雪下在身邊照顧他,他能不能挺過來還真是不好說。
“雪下,你真願意跟我一起前往瑤池?!”葉嘯拉着皇甫雪下的手,望着她絕麗的臉頰,輕聲問道。
皇甫雪下笑着道:“既然你不想留在聖地,我當然要陪你離開,畢竟嫁雞隨雞,你不在這裏,我留在聖地做什麼?”
“那小葉子怎麼辦?”葉嘯問道。
皇甫雪下微笑着,默默低下頭去:“我們都離開聖地,總得給聖母留下一個親人吧,她答應我會將小葉子當下一任聖王培養的!”
葉嘯心情沉重,要他把兒子留在聖地長大,他實在捨不得,不過要去瑤池尋找媽媽,解開身世,他又不能帶着2歲的兒子前去,讓他留在聖地確實是暫時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現在要進入瑤池,必須再次前往瑤池窟,還要得到月淺的提示,才知道怎麼才能去到那個地方。
來到水滸城,葉嘯兩人找了個屋子暫且住下。
葉嘯想出門看看,才一出來,便覺清香拂面,身子砰的輕響,似是撞到了一團柔軟的絲綿上。
葉嘯擡頭一看,卻是一個機靈,張大了嘴巴呆住了。
“納蘭軍師,你……你怎麼來了——”
“我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讓你裝死!”
納蘭依依憤怒一聲,淚水滾滾,玉拳飛快向他胸前擊來。
在黑冰潭和魔帥一戰,聖北將軍就沒有再出現過,很多人傳言他死了,哪想到他竟偷偷來到這種地方。
要不是她聽說有人見到雪下公主芳蹤招來這個地方,還真不知道這壞人還活着!
“別打,別打,我真沒裝死!我只是不想再參與聖族的事情而已!喂喂,我是傷員啊!”
葉嘯趕緊抓住她的手。
納蘭依依呆呆望住他,又看見從屋子裏走出來的皇甫雪下,忽然掩面痛哭,又拔腳走了。
這是怎麼了?女人心思真難懂啊!葉嘯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過半天,屋外突然就想起陣陣戰馬的聲音。
“嘶——”
漫天的馬鳴讓葉嘯又走了出來,一看就嚇一跳。
只見那長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騎兵,直有上萬之衆!
“葉統兵!”
牛元吉、李修、海棠、關飛等人都來了。
上萬將士齊齊舉刀,紛紛從馬背上下來,長跪不起。
看到他們的葉統兵沒死,下一瞬,這些兒郎竟嘩嘩落淚,便如開了閘的洪水,狂泄不止。
“都起來吧!快起來!”
葉嘯急忙伸出雙手去扶眼前的這些生死兄弟,苦笑道:“我不過打架受了點傷,請了幾天假,這樣你們也要哭啊?!”
牛元吉、海棠、李修幾人互相望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着瘋狂而上,擡腿的擡腿,抱頭的抱頭,呼啦呼啦把他舉起來,奮力往空中拋去!
葉嘯急急大呼:“我們又不是拿了什麼冠軍,沒必要這麼慶祝吧??”
誰還能他說什麼,無數的將士因爲激動,蜂擁而至,接住他落下的身體,接着又高高拋起!
聖北將軍是他們的軍魂,更是他們對勝利的信仰,只要他在,聖族就永遠不倒!
望着眼前那一張張興奮的落淚的臉龐,葉嘯心裏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想笑又想哭。
真捨不得離開這些兄弟啊!
海棠擺擺手,示意大家放下葉掌門,哈哈笑道:“我就說嘛,。葉掌門還有好幾百年的光陰歲月呢,哪是那麼容易死的?!”
“對,對,”牛元吉哈哈笑道:“海少爺,不瞞你說,我是頭一次聽你說這麼中聽的話!”
李修爲人冷靜沉着,見了葉嘯那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關切道:“葉統兵,你的傷勢——”
葉嘯擺擺手道:“沒什麼,我好好休養,半個月左右就能神采飛揚了!”
“哈哈,我就說嘛,論武功,葉掌門不敢說天下第一,但論生命力,他絕對是天下第一小強!”
海棠哈哈大笑。
看着兄弟的笑容,葉嘯心裏有些遺憾,又有些歡喜。
臨離開前還能和老兄弟重逢,那種滋味,不在其中,斷難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