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擦拭着眼鏡,等差不多後才重新將眼睛帶上。

    “沒想到你是單打二號,仁王。”

    兩個人都是從雙打來打單打,一個是立海大的欺詐師,一個是冰帝的天才。

    兩人在正式比賽中卻都是在雙打位置上出現。

    “piyo~”仁王扭頭朝着忍足眨了下眼。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可是專門上單打來和你比賽的喲~

    雖然事實是仁王想和上輩子就交好的老朋友打個招呼,但是他可是不會直白的告訴忍足的。

    冰帝衆人看到單打二上場的是仁王還是很詫異,雖然雙打二柳上場後他們就有了這個猜測,但是真到了這一幕還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經歷了上一場丸井和芥川的比賽,冰帝的人都不會再小看仁王。

    忍足聽到仁王不知道表達什麼意思的口癖,眼鏡下的雙眸暗沉。

    去年關東大賽的慘敗,不得不說到如今忍足還是記憶猶新。

    由於仁王過於划水,整場比賽幾乎都是毛利壽三郎在進攻,仁王根本就沒怎麼出手。

    這更讓忍足想和仁王好好打一場。

    仁王雅治,這次合宿不止慈郎等了很久,我也一樣。

    “ha——”

    忍足大喊一聲。

    手中墨綠色的球拍揮下,網球如疾風一般配合着他的吶喊,更添了網球的威懾力。

    嘭!

    仁王兩步來到角落的落點之處,飛馳的網球在他的眼中卻是清晰可見。

    只見仁王手臂一晃,球拍穩穩接住黃色的小球。

    拍網上的球依舊在旋轉,仁王擡眸看着對面忍足的身影,卻感覺不到忍足任何的動作想法。

    “這麼快嗎?”

    仁王笑問,隨即用力揮拍,網球立即倒回。

    “有了前車之鑑,我們就沒必要繼續試探了吧。”

    忍足迎上飛過來的網球,一邊揮拍回擊一邊回答仁王的話。

    雖然兩人沒有正式比賽過,但是忍足一點也不奇怪仁王知道自己的絕招。

    畢竟,立海大可是有柳這樣的數據高手在的。

    “出現了,侑士的鎖閉心扉,消除自身的想法和小動作,讓敵人無法預測到自己的球路。我覺得這招最厲害的還是對對手心靈上的打壓纔是最難的。”

    向日站在隔離網外說着自己的看法。

    鎖閉心扉本質上來說只是賦予使用者自身的能力,讓對手無法看穿。

    但是比賽之中找到對手的弱點進行攻擊,這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當你長時間找不到對手弱點的時候,自己的弱點反而會在疏忽下暴露在忍足的眼前。

    日吉若微微眯眼,對於自家前輩的看法嗤之以鼻。

    因爲只有心志不堅的人才會在這招沒啥殺傷力的招數下敗亡。

    球場之上,這顆球仁王和忍足已經打了快五分鐘,兩人都以驚人的基礎實力硬是接下對方的球。

    在仁王仔細觀察忍足的時候,忍足也在默默注視着仁王,兩人不停的奔跑揮拍,都在找對方的弱點。

    就看誰先露出破綻了。

    突然忍足眼光一閃,看着仁王朝左微微邁出的小腿,幅度非常小,但是還是被他看見了。

    忍足手中用力,狠狠將球打向仁王右腳的位置。

    見此,仁王輕輕一躍,原本要踏出去的左腳成後退半步的姿勢,球拍從半空劃下,在球還沒落地的時候直接攔截。

    仁王擡起頭看着忍足露出燦爛的笑容,上揚的眉毛訴述着主人的得意。

    砰!

    網球砸在對面底線的位置,忍足在看到仁王擡頭的瞬間就知道自己上當了,起身追球卻是已經來不急了。

    網球彈射到隔離網上,強烈的旋轉好似想將網子衝破,最終還是力竭掉落到了地上。

    忍足隨即發球。

    “你知道我有一個名號嗎?puri~”仁王站起聲看着正在擊打網球的忍足說。

    “哦……”忍足發出一聲後縱身一躍,手臂張開到極大的幅度,在球要下落的瞬間迅速揮拍,將網球打了過去。

    砰!

    “你是說欺詐師嗎?”

    網球落地的聲音和忍足的話音重合。

    這個發球比第一個還快,但是仁王的速度只會更快。

    前後不過兩秒,網球已經結束第一回合的旅程。

    仁王雅治,除了“國中雙打第一人”外,還有一個外號,那就是“球場上的老千”,也就是“欺詐師”。

    忍足並不認爲仁王在比賽上玩“心理戰術”,自己就會被打敗,就算開始因爲一些原因輸掉幾球,那也是因爲自己沒有防備。

    要知道,同樣的“騙局”都是可一不可二的。

    所以他並沒有將這個稱號放在心上。

    仁王聽到忍足平靜無波的語氣就知道對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在幻影沒有曝光的前提下,所有人都以爲仁王只是戰術上的“欺詐”。

    這樣的“戰術”不僅鋪墊長,不穩定性高,最主要的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不可能打滿整局。

    但是隻有立海大的人知道,外人對仁王所理解的“欺詐”根本就是片面的不能再片面了。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欺詐師’真正的含義。”看着忍足打過來的短球,仁王決定好好讓忍足有個難忘的回憶。

    “真是太不華麗了,對吧,樺地。”

    “是!”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伴隨着網球落地的聲音在球場上傳開。

    前一道是“跡部”的聲音,而後一道,則是不管跡部說什麼都會捧場的樺地的回答。

    球場上的仁王聽到樺地這麼的“配合”自己,嘴角勾起優雅的弧度,顯示他此時心情正好。

    原本正悠閒品着紅酒的大少爺差點被嗆着。

    一時間寂靜瀰漫在空氣中,只有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響的聲音。

    “你們……看清了嗎?仁王變成部長了?”

    場外鳳用顫抖的聲音詢問着。

    仁王不僅變成了跡部,關鍵是樺地居然還回、應、了!

    譁——

    全場瞬間熱鬧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衆人看看跡部,再看看球場上的仁王,簡直一模一樣,要不是知道跡部就坐在他們身邊,他們還以爲場上的就是跡部呢。

    向日伸出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揪,說;“怎麼不疼?我果然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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