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優優是錢老虎的女兒,她心裏在想什麼,錢老虎從一個眼神便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故而錢老虎也不問了,直接安排下去。
餘小莫心裏糾結,一邊是大長腿的誘惑,一邊是紅妝姐姐失望的眼神。
難道我果真是個渣男?一邊騙走了紅妝姐姐,一邊又和大長腿妹妹勾搭上了。
餘小莫艱難挪開目光,心裏暗道:我讀春秋的。
爲今之計,只有先虛以委蛇,等候紅妝公主的救援。
若是到了關鍵時刻,需要獻身……餘小莫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大長腿,暗道:需要獻身也並非不可。
不行!他又狠狠搖頭。
真獻身了,紅妝姐姐豈不是會傷心欲絕?
“賢婿以爲如何?”錢老虎笑眯眯問道。
餘小莫擠出笑容:“全聽前輩安排。”
“女兒,你呢?”錢老虎又問道。
錢優優靦腆低頭,聲如蚊蠅:“全憑爹爹安排。”
“好!甚好!哈哈哈哈!”錢老虎大笑,“快去請崇州城內各大家族前來見禮!我錢老虎的女兒終於要嫁出去了。”
隨即他驚覺自己彷彿說漏了嘴,朝餘小莫看去,後者依舊含笑,似乎並未注意,倒是自己女兒一臉羞紅,嗔怒地看着他。
錢老虎尷尬一笑,留下一句:“你們年輕人多多交流,我先去準備準備酒席。”
他帶着七個老婆離去,留下二人在前廳。
錢優優侷促不安,在錢老虎的教導下,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三從四德也都牢記在心,但偏偏極少和成年男子獨處,一時間便有些慌神。
餘小莫則是滿懷心事,想着如何脫身,又想着紅妝姐姐怎麼還不來救人,再不來我就忍不住了呀,不對再不來我就拖不下去了。
“小女子錢優優,年芳十八,還未請教公子姓名?”老是沉默着不是事兒,錢優優鼓起勇氣,終於說出口來。
餘小莫驚訝地多看了她幾眼,身材高挑卻不顯太瘦,渾身前凸後翹,胸前尤其高聳,柳眉杏目,嫵媚天成,再加上那雙恐怕夾死人不償命的大長腿,你給我說才十八歲?
若是換成前世會所裏,有女子說自己十八歲,他是一個字不信的。但這是異世修仙界,沒道理說謊騙自己吧?
“小子餘小莫,今年,我也說不準多大了,可能二十三,也可能不是。”餘小莫斟酌片刻,回答道。
若是按前世計算,他剛大學畢業沒多久,正好二十三歲,但這一穿越到修仙界,自己該是多大就不清楚了。
這引起少女一陣疑惑:“餘公子連自己的生辰年歲也不清楚嗎?”
她以爲餘小莫是不知自己何時出生,餘小莫正不知如何解釋,便默認了。
錢優優眼裏充滿憐惜,以爲餘小莫孤兒出生,喫百家飯長大那種,故而不知自己生辰,不由愛意橫生。
叮!愛意值+300。
餘小莫吞了吞口水,再加我就頂不住了呀!
二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公子看着不像崇州人士?”二人猶如相親,一個人努力在找着話題,另一個拖着時間,有一搭沒一搭的答話。
只不過角色顛倒了過來。
餘小莫聞言點頭:“我從大夏京城而來,到西極崇州參加一項盛事。”
他心裏有股奇怪既視感,似乎從前有個和尚也老是這樣說: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
錢優優有些驚訝:“大夏京城?夏州?據說離崇州有着一萬八千里遠,公子竟敢走出如此之遠?就爲了參加一項盛事嗎?”
餘小莫點頭道:“你可聽過第十州?”
“第十州?公子是來參加第十州的?”錢優優驚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餘小莫。
餘小莫奇怪問道:“有何不妥嗎?”
錢優優茫然搖頭道:“並無不妥,只是第十州乃我們西極崇州最大傳說,傳聞登臨第十州之人,後來無一不是成爲了一方大能,沒想到公子竟然也有這樣的機緣,即便是我錢家,都幾乎不可能有入第十州的希望。”
餘小莫明白她所言,第十州的名額已被四大聖地和大夏王朝把持,尋常人當然沒希望進入其中。
“我也是代表大夏王朝,纔有了進入第十州的名額。”餘小莫解釋道。
錢優優有些侷促,她在擂臺之上時,只是不喜那肌肉強,覺得太過邋遢,想要另尋佳人。本來都不抱希望,沒想到隨便一看,就一眼看到了人羣中的餘小莫,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扔下了繡球,後來的事情便不知道了,直到父親大人帶回了餘小莫
卻不想他竟是代表大夏王朝出征第十州之人,這種人在大夏定是後起之秀,至少也是夏帝身邊紅人,絕非無名之輩。
餘小莫?錢優優皺眉顰思,覺得沒有聽說過此人。不過嫁雞隨雞,以後餘公子若是回京,自己也跟着去便是。
二人先只是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對雙方有了一定的瞭解,後來便越聊話題越多,不僅限於錢優優一人提起了。餘小莫學識淵博,絕非一深閨女子可比,尤其是他來自現代的思維和性格,往往能討得女子歡心。
“餘公子,小姐,還請入後院沐浴更衣,前廳佈置好了,不少賓客已至,老爺讓我們來帶兩位新人入內。”有不少丫鬟涌入。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陪着大長腿妹妹聊着天,餘小莫一時竟忘了自己處境。
錢優優聞言面色微紅,對餘小莫道:“餘公子,小女先行告退,待會前廳再見。”
說完錢優優便離開了,她和餘小莫比武招親認識,自無三媒六聘之說,加之錢老虎急着嫁女,故而也沒講究二人婚前不能見面之類的說法。
搞得這一場婚禮頗爲怪異,不僅在女方家中舉辦,並且婚禮即將開始時,二人都還在相談甚歡。
“餘公子,請隨我等來。”一隊丫鬟跟着錢優優離去,還剩了兩位。
餘小莫忐忑起身,跟着她們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