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莫領着出門，將陛下旨意傳達下去，不少人這才知道，原來當年陛下登基的背後，還有這種隱祕。
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才知道此事，國字號修煉所裏，大多數修煉者都有一定背景，混跡京城多年的他們，對這些祕聞早有所知。
何意眉頭微皺道：“餘大人，下官當年便聽說此事頗爲棘手，如今三年已過，恐怕再想要找尋證據，探查幕後真兇，沒有那麼容易吧？”
“是啊！我聽說當年先帝也想測查此案，但是，但是查到那位的時候，就沒有後面線索，這才定了案。”馬競良諱莫如深，不敢說出太多。
餘小莫知道幾人意思，一是覺得不好查，陳年老案又沒有線索，二是覺得恐怕當年並非冤假錯案，先帝定罪並未出錯，只是不敢說得太明顯，他們這查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他搖頭道：“守夜人終究是陛下的守夜人，聖旨之下，我等豈能違背？盡人事聽天命吧！”
“何況我已查到了當年案件中有一處不合理，或許是一個線索，我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當初涉及到的幾個宮女太監。”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就爲讓幕後之人儘快得知消息，然後出招應付。
無論對方如何出手，都不可能無跡可循，到時纔可抽絲剝繭，一點一滴查下去。
幾人大張旗鼓地來到皇宮，沐衣監，也就是宮女們給後宮佳麗們洗衣服的地方。
沐衣監人數頗多，此刻正忙得不可開交。夏無極妃子數量早已突破三千，直逼四千之數，總不能讓妃子們自己做這些粗活累活吧？這便苦了宮女下人，辛苦操勞，日夜不息。
餘小莫一衆錦衣黑袍，這是守夜人的制服，胸口印有一個銀色的夜字，相當中二。
管事兒的大太監見到他們一行人，心裏疑惑，上前問道：“敢問諸位何人？竟敢擅闖皇宮重地？”
餘小莫無槽可吐，一個破洗衣店也配叫做重地？
他扔出一塊金牌道：“守夜人辦案，閒雜人等迴避！你是這兒管事兒的？秋香可是在你管轄之下？”
那大太監接過金牌，上面刻有守夜人三個大字，頓時一慌，他雖久居宮中，但也知道進來最炙手可熱的衙門，便是新成立的守夜人。
“回稟大人！秋香曾經確實歸小的管，但她去年染病在身，已經被逐出皇宮了。”
餘小莫目光一凝，逐出皇宮？會不會是幕後之人的手段？不過隔了兩年纔出手，也是夠小心了。
他又問道：“不知她去往了何處？”
那太監有些茫然：“小的只知道秋香祖籍是蘇州金陵那邊的，具體不太清楚，她當年被逐出，恐怕便回鄉了吧。”
餘小莫點頭，帶着人離去了。
這條線索恐怕沒了，蘇州金陵離京城數千裏，她一個弱女子在路上，出點事兒銷聲匿跡也很合理，他便是去了金陵，也難找到人。
若是那秋香足夠聰明，恐怕會選擇留待京城，隨便做點啥活計，也比千里歸家好。
他不願再想，繼續去皇宮另一處查詢其餘兩個相關人員。
但結果都大同小異，宮女春梅前年犯了罪，呈上香湯時未試溫，燙傷了某個嬪妃，因而被施了刑法，逐出宮門。而太監小李子則是查出在御膳坊貪污受賄，打入了內延衛大牢，至今情況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若說是巧合，餘小莫自己都不信。
“去內延衛！”
一行人轉向內延衛所。內延衛首座是鄭鈞，餘小莫有過一面之緣，看上去比外延衛的人面善一點。
內延衛主要守衛皇宮，外延衛主要守衛京城，分工不同，卻誰也看不起誰，兩者多有摩擦。
還沒有外延衛，路上卻遇到一行熟人。
“喲！餘大人！”眯眯眼趙梨花，嘴角翹起地看着餘小莫道。
有些人雖然在笑，卻比哭還難看，趙梨花就是這種。
餘小莫面色如常：“原來是你這條狗，不知好狗不擋道的道理嗎？”
從皇宮到內延衛，其中要穿過數條街道，而趙梨花正好在帶隊巡邏，兩方人馬不期而遇。
“你！”趙梨花臉色一沉，他卻聽不得別人叫他是狗，雖然他確實是李東成的狗，“餘小莫，我真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你，讓你這泥腿子僥倖翻身，但做人也要有自知自明，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要以爲傍上誰的大腿，就能爲所欲爲了！京都護城河裏，可有不少沉屍！”
叮！惡意值+300！
“哈哈哈！”餘小莫仰天一笑，“我倒還要感謝你當初只給了我一腳，讓我明白，若是仇人，定要報仇趁早，斬草除根，不能給他翻身機會！”
頓時，劍拔弩張。
“怎麼？”趙梨花臉色不屑，“你還想動手不成？”
“三息之內，守夜人前若有狗擋路，片甲不留！”餘小莫臉色傲然。
趙梨花睚眥欲裂：“餘小莫！這乃是皇城外延衛治下，你膽敢對我外延衛出手？”
叮！惡意值+500！
“三！”餘小莫不屑一顧，絲毫不在乎他疊加增長的惡意值，平淡開口。
趙梨花陰晴不定，卻不願就此認慫讓路。外延衛在皇城霸道已久，守夜人雖是夏帝看中的衙門，但畢竟才新成立，他哪裏願意給餘小莫讓路？
“二！”
“餘小莫！”趙梨花喝道，“我外延衛纔是京中第一勢力，要讓路也是你們守夜人讓路！”
“動手！”餘小莫臉色平靜，單手一揮，身後衆守夜人一呼而上。
竹守夜人都是年輕修士，哪裏控制得住脾氣？首座桀驁不馴，正合他們心意。
趙梨花臉色陰沉，沒想到餘小莫竟真如此大膽！他們看出對方都是七品六品的修士，但他這一隊外延衛修爲也不差！
雖然人數不如對面，但趙梨花可是實打實的五品重劍士，他餘小莫是憑什麼敢動的手？
“上！”趙梨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戰我便戰，何況他早就看餘小莫不爽！
外延衛縱橫京城多年，除了皇宮，哪裏他們沒有囂張過？如今區區一個新成立的守夜人，就讓他們外延衛讓路，沒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