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京城外最大的一條河,名曰夏江。
從名字便可以,這是一條貫穿整個大夏九州的河流。
“素聞夏江內有水怪,不知道精怪的肉好不好喫。”餘小莫逍遙一笑。
夏詩雨被他放下,臉色因爲激動欣喜而緋紅,聞言白了他一眼:“人人遇到精怪都是避之不及,小莫你還想着要去打了喫肉?小心精怪沒有喫到,反而被精怪給吃了!”
“而且夏江雖大,這一段卻流經大夏國都,哪個不開眼的精怪,敢來這段河流興風作浪?”
“這倒也是!”餘小莫一笑,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艘小舟,“既然如此,我們今日便來個漏船載酒泛中流吧!”
夏詩雨眼睛一亮:“小莫哥哥,你還帶了肉小船過來?”
“雖然聽你說話怪怪的,但確實不錯,待我將這船抗下水,你便可以進來了。”餘小莫單手抗起小舟,走向水面。作爲一名重劍士,哪怕他昨天虧損了近半氣血,這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好!”夏詩雨笑顏如花。
兩人泛舟而行,逐漸離岸而去。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兩個琉璃杯,一瓶血紅色葡萄酒。
夏詩雨沒見過這種酒,連忙問道:“這是何物?”
餘小莫一笑:“此乃紅酒,又名葡萄酒,乃是我親自用葡萄釀製而成,飲之如飲甘甜,有美容顏養,青春久駐之功效。”
說着他便倒酒,遞給詩雨一杯。
後者聽是餘小莫親自釀的酒,立馬歡喜接過,也不關心他說的那些什麼功效。
隨即學着大人模樣一飲而盡,入嘴微微苦澀,隨即甘甜無比。
“好好喝!”夏詩雨眼睛發亮,“我還要再喝一杯。”
她素來不喜歡飲酒,但餘小莫釀製的葡萄酒飲起來並無多少酒味,反而異樣甘甜,自然喜歡。
餘小莫一笑,又給你倒了一杯:“這酒是適合女子喝的酒,飲酒前最後搖晃幾圈,然後再細口輕飲,方能品嚐到此酒最美滋味。”
他一邊說一邊示範,最後淺嘗一口。說實話,他其實不喜歡葡萄酒,喝着沒啥酒味,而且入口苦澀時並不感受。只是和詩雨兩人對飲,總不能讓他掏出一罈燒刀子,那豈不是兩杯下去,詩雨就臉色發紅,昏昏欲睡了?
夏詩雨若有所悟,有樣學樣地也搖晃幾圈,再小口飲酒,果然入口苦澀滋味減少許多,反而更加甘甜:“小莫哥哥,你好厲害呀!這種酒我以前從未喝過,我還要!”
“你也不能喝多,這酒喝着沒啥酒味,實則後勁不小,小心待會成醉貓子,被我賣了都不知道。”餘小莫調笑道。
夏詩雨嘟着嘴道:“我纔不怕呢!反正喝醉了還有小莫哥哥在,我纔不信你捨得把我賣了!哼!”
餘小莫啞然,只好給她再倒了半杯。
咦?餘小莫臉色微微驚訝,手上動作沒停。
“小莫哥哥,怎麼了?”夏詩雨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疑惑問道。
餘小莫一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你之前說此乃國都重地,不可能會有精怪敢興風作浪,我們卻正好遇到一隻。”
餘小莫指了指船下,突然,一隻巨大觸手襲來,餘小莫早有準備,輕鬆避開,他飛身到夏詩雨身邊,抱起詩雨再次騰飛,下一刻小舟便被數只觸手纏繞,拖入江流之中。
此刻離岸不遠,餘小莫很快落到岸邊,將夏詩雨放下,後者還有些驚魂未定。
“這是內河,哪兒來的章魚哥?”
原來這精怪是一隻碩大章魚,十二隻觸手揮舞,看上去異常可怕。
“小莫,我們快走!”夏詩雨有些害怕,從小到大,她只在靈獸市場上見過被人馴化的精怪,此刻見到如此龐然大物,難免心中不安。
餘小莫握着她的手安慰道:“無妨,只是一隻六品章魚,我還應付的來。”
他轉而對大章魚道:“喂!章魚哥?會說話的?會的話吱一聲?”
章魚瞪着燈籠般的大眼,厲聲道:“小子莫要亂認親戚,本座名爲大章玉!”
言罷他一隻觸手徒然變長,竟直直朝着二人襲來,餘小莫攔腰抱起夏詩雨,輕鬆躲開。
“這章魚哥脾氣太暴躁,詩雨你且稍等,待我將這大章魚收拾了,給你做章魚小丸子!”
被他抱在懷中,夏詩雨也不害怕,眉開眼笑道:“好!”
他放下佳人,抽出弒辰斬時劍,飛身殺向大章魚,口中胡謅:“當我認不出你是啥品種嗎?還取個名字叫大章魚?”
章魚觸手襲來:“是大章玉,不是大章魚!小子受死!”
可惜章魚哥雖爲六品精怪,卻無太多有效攻擊手段,餘小莫給自己加持了輕靈如風體驗卡,頓時躲閃自如,章魚觸手半點摸不到他。
“大章魚喫我一劍!”
弒辰斬時劍斬下,斬斷了一根觸手,章魚怪卻毫無知覺,反而大聲反駁:“是大章玉!”
“知道了大章魚!”
又是一劍刺下。
“大章玉!”
五根觸手齊齊飛舞,餘小莫左突右支,勉強還能應對,此刻已雙刀在手:“血之狂暴!”
他劍法逐漸成熟,一劍劍斬斷了章魚觸手,又是一劍刺向章魚腹部,笑道:“多謝章魚哥的觸手!你若現在離去,我還可既往不咎,畢竟這麼多觸手,拿來做章魚小丸子可以喫到明年!”
大章魚大怒:“小子找死!”
他腹部大嘴一張,濃濃墨汁噴射而去,餘小莫頓覺入眼全是漆黑墨水,連忙反身躲避。
六品精怪的不明液體,他可不敢隨意亂接,萬一有毒咋辦?就算無毒,這種漆黑墨汁粘上了,也有違本公子英明神武的形象。
他正胡思亂想,墨汁中竟刺出一劍,餘小莫大驚失色,空中卻無法再次借力,連忙給自己加持絕對防禦體驗卡,頓時他的右臂呈現異樣扭曲,彷彿無骨一般,電光火石間將弒辰斬時劍擋在了胸前。
“叮!”
那一劍刺在了他的巨劍上,巨力直接將他震得倒飛,只覺得手臂發麻。
“咦?竟然沒死?果然有些門道!”
墨汁中逐漸凝聚一個人影,全身漆黑如墨,手持一柄黑色長劍道。